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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萦依旧不动声色:“总要试试。”
烬又看她一眼,深紫眼瞳里仿佛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眼前这个小女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对劲的气息,普通小孩就算想灵修,也不会去偷试灵石吧?
毕竟,试灵石只能测出一个孩子觉醒的概率有多大,却不能改变什么。
但它应了下来:“明天这个时间,你来找我。”
叶萦点点头,就地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给它画地图。那是一张非常简陋的地图,以恤幼堂为中心,寥寥数笔圈出几处建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可能就是叶家的外库房位置,这里、这里,有哨塔,还有这里……是叶家核心,不要进。”
她这两天在恤幼堂没闲着,与其他孩子闲聊时,套了点话出来。
虽然其他孩子也对叶家的地形分布知之甚少,但多多少少还是能勾勒个大致。
烬点了点头:“知道了。”
事情有了着落,叶萦才松了口气。
精神一放松,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困意如潮水般涌上来,怎么也止不住。她对它说:“我该回……”然而话还没说完,就摇晃着软倒下去。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时刻,她感觉到烬接住了她,坚实有力的手臂托住她瘦弱的小身体,就好像暴风雨中有什么巨兽稳稳托住了一叶孤舟。
而烬,垂眸看着软倒在怀中的她。
小女孩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面黄肌瘦,颧骨的轮廓都清晰可见。她的嘴唇是病态的紫色,额头很烫,竟是有些发烧。
“叶萦!”冥火兽小黑也担心地叫出声来。
烬皱皱眉,松开对小黑的禁制。
紫雾囚牢散去,小黑呆在原地,一副又想逃走又想靠近的样子,左右为难,片刻后才冲着他们的方向喊:“叶萦怎么样了?她不会死吧?!”
她要是死了,它也得死啊啊啊!
烬的眉皱得更紧了,抱着怀中的小女孩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它喑着嗓子问小黑:“你会照顾病患吗?”
小黑愣住,随即跳脚:“鬼才会!”
但凡魔兽个个都是好勇斗狠的暴力狂,让它们杀人可以,照顾人?别开玩笑了。
相比之下,烬竟然已经算好的了——它好歹有上辈子跟在慕千星身边为她端茶送水的经验。它脸色沉沉,吩咐小黑:“去弄点水来。”
小黑缩了缩脖子:“我怕水……”
烬:“你不怕我?”
小黑:“……”
它哭丧着脸,磨磨蹭蹭地走到寒潭边,脑中疯狂闪过的都是它被烬一爪子拍下水生死挣扎的场景。它鼓足勇气,颤颤巍巍地伸出小爪子,掬起一捧水,寒潭沉凉的水让它差点就忍不住尖叫着退开了。
总算想到自己的小命还捏在烬手上,颤颤巍巍地捧回了水。
烬又吩咐:“喂给你家主人喝。”
小黑呆了呆,有些傻愣地捧着水仰脸望烬,它太矮了,根本够不到被烬抱在怀里的叶萦,如果要喂水给叶萦,就势必要爬到烬的身上去。
它觉得……它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