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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萦不太确定地想,毕竟,这是所有人族欠北溟皇族的。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正思量间,听烬说。
“什么?”
“除了你,整个浮屠大陆的人族,都没人知道我们北溟皇族可以是半人半兽。”烬看着她的眼睛,“我希望你对这件事保密,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了我们身上有魔兽血统,那么,我们的族人就无法回归了。”
叶萦明白他说的很有道理,浮屠大陆上的人族对魔兽深恶痛绝,势不两立,绝不会让有魔兽血统的人混居其中。事实上,连她自己内心都有所犹豫,就这样放北溟一族的人混居到人族中——哪怕只是无法化兽的那些人,真的合适吗?
但北溟一族对人族的恩情太大了,这个债,人族必须偿还。
她叹了口气,挣扎许久,才说:“烬,我没法完全答应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对我说,难保以后不会有什么变故……”
“你是说我骗你?”烬一双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叶萦心说,我是有点担心你骗我啊!
但她知道这话绝不能和烬说,在此时此地惹毛烬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只说:“就算你没骗我,但保不准出什么其他问题呢?比如你的族人,在迁徙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又有什么其他人想要破坏人族和你的约定。变数太多了,烬,我只能答应你在我察觉不到危险时帮你保密,但一旦我察觉事情有什么不对,肯定会把你们一族半人半兽的事说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整理思绪,越说到后来越坚定,抬起一双晶莹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烬。
烬也深深地望她,狭长的眼瞳中有冰冷的紫意一闪而过。
“信不信,”他慢慢地说,“我现在就能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保密。”
她心头一跳,怎么能不信?
以他的实力,就算如今重伤未愈,要杀她也是轻而易举。
可她依然坚持:“这是原则问题,我绝不退让,你要杀就杀好了。”
“这么不怕死?”他的手幻化成利爪,扼上她的脖颈。
她没说话,只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他的利爪在她的脖颈间越收越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脸色发白,却依旧寸步不让,真的有就算他把她勒死也绝不改变主意的架势。
终于,他松开了利爪。
“如果让我发现你在人族没有危险的时候,就把北溟一族的秘密说出去,为不但要杀了你,”烬的语气很狰狞,“还要让你在死之前吃尽苦头,把你的两头魔宠也极尽虐待而死,听明白了吗?”
她很愤怒,他怎么威胁她都无所谓,但怎么可以动她的魔宠?!
但形势比人强,她只好说:“你放心,我还没活腻。”
顿了一顿,她想到了什么,对他说:“你要我保守这么大的秘密,只靠威胁,也未免太无本万利了吧?我也有个条件。”
“哦?”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