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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整个脸几乎都是被涨得通红，看着夜燃星的眼神，也是带着怒意。
让他做决定？
夜燃星这是直接让他来决断他们的生死了？
他明明只是想帮他们的，为什么现在自己却成了害他们的那个？
夜燃星现在就一定要将自己也拉下地狱吗？
看出林昭的犹豫，夜燃星甚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这三个选择有这么困难吗？”
林昭却是闭口不言，甚至有种想要这样蒙混过去的感觉。
但夜燃星怎么可能给林昭这样的机会。
“既然丞相大人没办法做决定，那不然本皇子替丞相大人决定了？”
夜燃星看向林昭，但是林昭明显依旧还是没有开口。
夜燃星但是也不慌。
“那本皇子就替丞相大人选择……”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林昭就出声打断了。
“等等。”
夜燃星一顿，倒是直接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脸上反而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丞相大人想好了吗？”
林昭的脸色明显是黑沉的，但是比起夜燃星的样子，完全没有丝毫的威胁之力。
林昭咬着牙开口，“臣选……第一个。”
不管是第二个还是第三个，对于那些犯错的人来说，都是痛苦的折磨。
尤其是让夜燃星折磨的话，大概不知道会把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
既然无论怎么样都是要死的，倒不如让他们痛快的死去。
也免得连最后一口气都是极度痛苦的。
但就算是这一个决定，也像是用光了林昭所有的勇气。
就好像从这一刻起，夜燃星杀了多少人，林昭的手上就沾了多少人的血。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
大概就是林昭现在的心情吧。
对于林昭的这个选择，夜燃星并没有觉得出乎意料。
相反，他早就知道林昭会选择这个答案了。
夜燃星坐直了身体，一个拍手，“很好，看来我的丞相大人还是这么心慈手软啊。”
“倒是舍不得他们受一丝的痛苦折磨。”
林昭却是并不想理会夜燃星了，现在甚至巴不得立马离开这个幽离宫。
在这里，林昭完全感觉不到生的气息。
黑暗阴沉的连吸一口气，都让人觉得胸口发闷，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丞相大人何苦这样的表情？好像本皇子欺负了丞相大人似的。”
“若是丞相大人真的觉得过不去，倒不如往好的方面想。”
“至少在他们临死之前，不用受到痛苦的折磨，至少也不会被活活打死。”
“让他们痛快的一刀解决，不是应该开心吗？”
夜燃星微眯着眼睛，嘴角的笑意不减。
林昭实在想不出，夜燃星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才能说出这样恐怖的话来？
在他的眼里，是不是任何人的命，就可以这样随意的轻贱踩踏？
就算是犯了错，也该给他们一个悔过的机会吧。
就算是传了这些流言，给他们一定的惩罚就够了，为何一定要死呢？
林昭咬了咬牙，他想不透，但是更不想去猜测夜燃星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