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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皇上这会儿正在听慕王爷汇报事情,没有时间见您。”
关总管恭敬的对太子说道。
“老三?关总管可知,父皇与三弟在讨论什么事情?”
太子有些惊诧。
“哦,好像是在说今‘膳禾馆’的事情,慕王爷去旁听了,回来向皇上描述堂审的过程。”
关总管也不隐瞒。
“是吗?那我还是明天再来向父皇请安吧。”
太子脸色微变,转身打算离开。
“太子,你来给父皇请安吗?”
慕王爷恰巧出来,便跟太子打招呼。
“三弟,多日不见了。”
太子有些敷衍,心里已经想着别的事情了。
“太子可知我来见 父皇为何?”
慕王爷萧亦杰意味莫名的笑了笑。
“哦,三弟愿意告诉我吗?”
太子也笑了起来。
太子和慕王爷和睦的边走边说起话来,显然太子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见皇上。
“父皇让我去了一趟京兆尹衙门。”
慕王爷故作神秘。
果然,他在太子笑脸上看到了一丝裂痕。
“京兆尹衙门?是为了?”
太子还算给面子,面对慕王爷的故弄玄虚也不恼怒。
“今日文子川开堂审‘膳禾馆’的命案,父皇让我去旁听。”
慕王爷脸色稍稍严肃了一些,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玩笑了。
“哦?那案子审的什么结果?”
太子继续装模作样。
“太子,你关心的不是结果,是父皇的态度吧!”
慕王爷直截了当。
太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这个三弟,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已经变成了阴沉。
“父皇似乎很不高兴。”
慕王爷严肃的说道。
“因为什么?”
太子有些急切的追问道。
“因为文子川,更因为‘膳禾馆’的命案。”
慕王爷咬重了膳禾馆几个字。
“文子川?哼,胆小怕事,父皇不气才奇怪呢!‘膳禾馆’怎么了?父皇为什么生气这个命案?”
太子继续装糊涂,其实皇上不见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太子这是认定命案与‘膳禾馆’有关了?”
慕王爷眉头一挑,微笑的看着太子。
“我说的是有关,可没说别的什么,三弟可不要胡乱揣测啊。”
太子也跟着嘴角翘了翘。
两只各怀鬼胎的狐狸。
“太子真的不明白父皇生气什么?”
慕王爷打算问这最后一次。
刚刚临走之时,父皇对自己说了几句意味深长的话,慕王爷很清楚,自己是必须遵循父皇,向太子表达一下他的愤怒。
太子见他又是这么一问,心里已经没了耐心。
老三这些年,跟自己的关系也算不上好,太子虽然几次拉拢,可萧亦杰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他很是恼怒。好在萧亦杰没有靠拢自己,却也不与萱王亲近,所以这些年,萧亦杰似乎一直置身事外看好戏,太子和萱王也没有对付他。
太子总觉得,眼前玩世不恭的慕王爷和无心皇位的老二安郡王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他看不透慕王爷,不知道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就好比今天,杨恕的命案这么敏感,父皇这两天对自己和萱王的态度都不算太好,怎么好像就给了慕王机会了。
临近中午听说父皇派了萧亦杰去旁听京兆尹审案,太子觉得有些不太对,这才来求见父皇,结果却被拒之门外。
看着太子脸上来回变换的脸色,慕王突然无奈的一笑。
“哥啊,一件小小的命案而已,父皇怎么可能就为这个发脾气,还不是为某些不知道轻重的臣子生气。”
慕王的态度突然一下子缓和不少,还称呼太子为“哥”。
太子一愣,对方这是在示好?这可是这么多年头一遭。示好他还是可以接受的,现在正值刘星辰不在京城,萱王势弱的时候,多一个人帮助自己当然好;可这“哥”的称呼,太子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咳,呵呵,三弟你突然这么叫我,我还有些不习惯。”
太子干笑两声,算是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我可是替太子着急啊,老弟我刚刚看父皇言语里的意思,分明认为朝里那些因为命案上奏的大臣是太子煽动的!”
慕王一副关心的模样。
“什么?父皇真的这么以为?不行,我得去求见父皇。”
太子面露惊讶,抬脚就作势要走。
“诶!太子现在别去,父皇正在气头上,你去了反而火上浇油啊。”
慕王也不揭穿太子的戏码,跟着演起戏来。
要着急刚刚看见自己出来就该进去见父皇了,太子却巴巴的跟自己套消息。
“哼,这些个不明事理的大臣可与我没有关系,三弟可要相信我。”
太子咬着牙,愤恨的解释着。
“太子,我相不相信不重要,关键是父皇听进去了还生气了。太子可知是什么人在背后这样陷害?”
慕王安抚的说道。
“还能是谁?”
太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慕王,知道他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肯定是老五,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之间一直有些误会没解释清楚。唉,这次出事的‘膳禾馆’是……这事,你应该知道吧,不是去旁听了吗?”
太子反问道。
想装糊涂?本太子偏不给你装傻的机会。
“我是知道一些,这个老板是大将军刘星辰的夫人,被抓的是刘将军的弟弟。刘将军不是去了边疆吗?父皇担心这件事会影响边疆,所以才派我去旁听的。可不知道,这和五弟陷害太子你有什么关系呢?”
慕王说的好好的,最后又装傻反问。
“五弟和刘将军关系亲密,朝野谁不知道?看来他是误会我跟京兆尹有什么牵扯,觉得刘将军弟弟被抓,是我指使的吧。”
太子胡乱的说了一个理由搪塞。
“对了,你今天去旁听,结果怎么样了?”
太子不想在看他装模作样,赶紧转移了话题。
“还能怎么样?‘膳禾馆’当然是被冤枉的啊。”
慕王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太子。
“呵呵,这是自然,刘将军那样正直严肃的人,家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作奸犯科的。那,真凶是?”
太子讪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