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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孤魂野鬼倒是还不至于,我风云倾还是凤云倾,只不过已经是将你彻底看透的凤云倾了。”凤云倾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忽然道出一句:“梦灵鹿,让他瞧瞧那些事情吧!”
她让梦灵鹿以她知道的所有上一世的事情给轩辕珏织就一场梦,让他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她凤云倾与他轩辕珏之间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
轩辕珏被拉入到那一场梦境中去,最先回到的自然是繁华热闹的轩辕皇城,皇城内河上吹着喜乐的送嫁队伍被轩辕夜阑拦住,他听到轩辕夜阑喊出船里扮成新娘子的凤云倾,而又,那船就暧、昧的摇晃了起来,他猛地朝前面冲过去,想要阻止。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就穿了过去,一场大梦中,不是梦中人,自然也无法阻止梦中事物的发展。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并不是他这一世的了解到的模样。
此事之后,凤云倾在叶雨桐的算计下声名狼藉,他回来之后担心轩辕夜阑的存在会影响到自己登上高位的计划,便去摄政王府找凤云倾,凤云倾并没有冷声的拒绝和讽刺他,反而泪水连连的要跟着她走,却被轩辕夜阑当场撞破。
凤云倾自然是没有走成,他也被轩辕夜阑教训了一顿,再不能踏入摄政王府半步。
这以后,他顺利的娶了“江初雪”为妃,不久之后又封了太子,与母后一起将原本的太子的轩辕烨折磨成了废人,又一次次利用凤云倾将整个凤家的财富都抓在了手里。
随后,他还给父皇下了慢性的毒药,又担心被轩辕夜阑发觉,或是轩辕夜阑以后会和他抢皇位,于是他接受了“江初雪”的建议,与来轩辕和谈的褚国太子褚云逸合作,算计凤云倾,并利用凤云倾将轩辕夜阑推去了战场,随后,他和“江初雪”便趁机将凤家的满门都灭了,又将凤云倾抓起来,关进地牢里,每日折磨不说,还将凤云倾肚子里轩辕夜阑的孩子生生的打成了一团血水……
随后,他还将再没有丁点利用价值的凤云倾和轩辕烨都扔到了饥荒爆发的江州,任由着他们在荒野里自生自灭!
——如若一切都到这里就结束,这一世的轩辕珏最多也就觉得自己上一世没有发现凤云倾的能力就那么对待,稍稍有些过分了些。
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身为皇家之子,手段不狠毒,如何能爬上那个至尊的位置?!
他甚至还在心里想,原来,自己也是真的可以做太子的,原来,自己也是真的可能成为皇帝的……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恐惧到连灵魂都颤抖。
褚云逸竟然被轩辕夜阑灭杀了,轩辕夜阑竟然从战场上安安稳稳的回来了,而得知自己的王妃死的那般的悲惨,知道自己的孩子死的那般的悲惨,从来只是挂着“活阎王”之名的轩辕夜阑变成了真正的活阎王,他的眼里只剩下仇恨与杀戮,整个轩辕皇室的人,都被他灭杀,自然也包括了他轩辕珏。
而他的死法……
强烈的光晃动着的轩辕珏的眼睛,他在最恐惧的时候从梦境里出来,浑身仍不断的颤抖着,那张被火灼伤过的脸变得更加的丑陋不堪,罪恶的灵魂遭遇最惨痛的对待也会生出极端的绝望和害怕。
“这是看到了吧?嗯?”凤云倾的情绪平静下来,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的看着轩辕珏:“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下地狱里吧?”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轩辕珏忽然疯了似的,一双手抓住了笼柱子,向凤云楚喊起救命来:“公主,公主你快要救救我,我知道你是欢喜我的,你一定是真正欢喜我的,你不知道,凤云倾和我有血海深仇,她想要杀死我,她已经和轩辕夜阑一起了,她的手段一定比轩辕夜阑还要狠毒的,我不要那样去死,我不要!”
“夕颜公主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救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可以给你做男人,做侍卫,做奴才,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了,你快救救我。”
他怕死,真的怕死,尤其是那么悲惨的失去。
原来人是有前世今生的,前世里他都已经快要登上皇帝的位置上,却还是被轩辕夜阑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弄死,轩辕夜阑太可怕了,轩辕夜阑就是来自地狱里的死神,而他这样的凡人怎么可能斗得过?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和轩辕夜阑和凤云倾作对的,他不该还想着留在轩辕夜阑和凤云倾的视线里的,他甚至不应该来到这里的,他得求求褚夕颜,得让褚夕颜放他走,他得走的远远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他一定会被凤云倾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难怪凤云倾从一开始就那样冷漠的对他,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回来找他报仇来了,她太可怕了,他再也不会对她有半点的觊觎之心了,他如今只要逃的远远的……
凤云楚只是满脸讥讽的看着轩辕珏:“忘了告诉你了,褚国的长公主已经薨了,我如今是凤家的女儿凤云楚,云倾是我的亲姐姐,是以,你觉得我是会帮着你还是会帮我自己的姐姐?”
“什么?”轩辕珏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什么褚国的长公主薨了?你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你……不会的,我是两国公主的未来驸马,公主不可能薨的,公主若是没了,我怎么办?”
“夕颜公主,你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凤云倾威胁你了,你是褚国的长公主,你身后有整个褚国,你不要怕凤云倾啊。”
“轩辕珏,就算褚国的长公主还在,你也不可能成为长公主的驸马的,你以为就凭着你这么一个连男人都做不了的废物,当真能爬上我的床?”凤云楚冷冷的道:“就你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也不过就是想要将你放在身边,帮着姐姐一起折磨你而已,谁让你曾狼心狗肥的伤害过我姐姐呢?我原本还想了许多的方法来教训你的,不过想想,对付你这样的人,还是莫要脏了我的手。”
说着,凤云楚转过身对凤云倾道:“姐姐,这个渣滓就交给你处置了,你想要怎么样对她,我帮你?”
“他的声音太难听了,我们先将他的声音抹了吧!”凤云倾轻飘飘的道:“说起来,重活这一世,我的脾性是真的不好的,尤其是不愿听一些讨厌人的声音,所以都开始有些习惯在他们死之前,先阻止他们嘴里喷粪了。”
这话,说的直接又粗鲁,然而却带着阴冷冷的寒意,落在轩辕珏的耳中,却吓的他后退了好几步,身体又抵在了笼子上:“你……你竟然和凤云倾是一伙的。”
他说的是凤云倾。
“你不是褚国的长公主吗?你怎么会和凤云倾……”
“轩辕珏,你既然已经知道人有前世今生,又如何还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凤云楚道,直接上前,将能让人致哑的药丸子扔进了轩辕珏的嘴里:“姐姐,这次试试我的药,看看能不能有你做出来的那种哑药的效果?”——完全就是将轩辕珏当成了试药人。
“好!”凤云倾点头。
又对轩辕珏道:“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了你,一步步夺走你最在意的东西,我心里的恨也不过平了一半,等离开澜江水系,我会带着你去江州,江州的荒原才是你这辈子最后应该待的地方!并且,要送你去那里,可也不止我一人,莫要忘了,你上辈子残忍对待过的还有轩辕烨!好好的回忆回忆你方才在前世梦境里看到的那些,你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轩辕烨的,这些,可都是你即将要承受的。”
“杀了我,杀了……啊……啊啊啊……”轩辕珏方才怕死,可如果他是要那样的死去,他宁愿速死,只是这话他才喊了一半,就已经喊不出话来了,只能发出恐惧的单音。
他开始用头撞笼子,“砰砰砰”的直响。
凤云倾抬起袖子就洒了一把毒粉,他的身体直接变的虚软无力,只能瘫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了。
“等死吧!”凤云倾扔下这么三个字,与凤云楚一起离开了。
这一日的事情多了些,凤云倾面无表情,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轩辕夜阑将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毕后回到房间,就见她坐在那里,闷闷的喝着白开水。
“褚云逸已经离开了,”轩辕夜阑在凤云倾的面前坐下:“经由青州、崇州直接回褚国,不再从江州那边绕路了。”
“他是担心你得了褚国的军事防御图会对褚国下手,自然要早些回褚国做准备了。”
凤云倾想了想,问轩辕夜阑:“褚云逸走了,我们怎么办?还去青州吗?”
“去!”轩辕夜阑道:“你之前与我提到,可以将澜江水系的水往江州等地引,原先我还觉得有些不切实际,可是烈风与我道,转移那些震天雷的时候,不慎将一箱子震天雷引燃了,那些个震天雷一起将那一处炸出了巨大的坑,下面尽是些坚硬的石块,竟也炸的粉碎了。如此,倒是有可能实施你那个计划,将青鸣山炸了,平了旁边的河道,再重开一条河道,将河水往江州之地引过去,只是……光有那些震天雷却还是不够用的。若是不与红九卿合作,倾倾,咱们就得自制一批震天雷了。”
“好!”凤云倾点头:“我把炸药的配方再处理一下,咱们就能制造出烈性炸药,再利用小蛋提纯,但事后重量体积缩小,效果增大,方便携带,也不会那般的引人注意,等河道开通,就再不提这烈性炸药之事,可好?”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这等容易破坏安稳之物,用在需要的地方便可。下三天不能让这种东西泛滥了。”轩辕夜阑道:“你且安心,你说的这烈性炸药的配方当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也只会让最信任的人去接触。”
“如此,甚好。”凤云倾说了这么四个字,就又端起水杯喝水。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的有些沉闷了。
“倾倾,”轩辕夜阑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去青州,然后从青州开始,一路引水往江州……”
“我得提前去江州。”凤云倾忽然打断了轩辕夜阑的话,并解释道:“就算有烈性炸药,要从青州开河道,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办得到的,我预测最少也需要是三个月,可是你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我必须要想办法早些给你解毒,越早越好。
我从褚云逸那里得了一味替代药材,如今也只差一种的,然那一种,只有江州那一带才能寻得到。是以,我要提前去江州,你留下来。”
这一次,凤云倾没问轩辕夜阑能不能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要去的,不仅仅是为了你,我也觉得这段时日你我之间出了一些事情,我心里郁结,我需要时间去冷静,去想想清楚。”
“你想离开我?”轩辕夜阑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跨了下来。
“不会,除非我死,绝不离开你。”凤云倾道:“然,你也该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些累。更何况你这毒越早解开越好,解开之后,还得再调养一阵子身体才能恢复,我还想着等你的身体调养好后,我们生个孩儿……”
上一世,那是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就化成了血水的孩儿到底是凤云倾心里最深的隐痛。
最后这句话,让轩辕夜阑动容了。
他想了好一会儿,道:“好!你可以去江州之地,我让雨煞跟着你……让烈风也过去……我每隔三五日便会过去找你。”
澜江水系与江州隔的并不近,寻常的路程是要走至少一月有余,然轩辕夜阑定然有别的办法。
凤云倾点头答应了下来,她知道轩辕夜阑能答应让她单独先走,已经不容易了,遂没有再提别的要求,只道:“你让华雪辰留下来照看你的身体,我也会说服我妹妹留下来。有他们在,你有什么情况,也能有人解决,我也放心一些。”
轩辕夜阑起了身,过来将凤云倾抱紧:“好,我知道了。”
他心里自然是舍不得凤云倾离开的,可是正如凤云倾所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了,他们也都要好好的冷静冷静,而且有些事情,他得提前做好了,以后才能安安稳稳的与她在一起。
等到这一世过去,或许也就该回到中三天、上三天,甚至神界去了……
另一边。
凤云楚也回到了安歇的房间,心里想着凤云倾之间与她说的话,却难以平静,褚云逸带着褚国的人都走了,换了一个侍卫来给她送晚饭,照样有一碗浓香的汤。
不知怎的,那汤分明是色香味俱全的,可是她喝在嘴里就是感觉不好,侍卫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只是看着她喝完了汤,就将碗筷盘子都收走了。
她心里闷的很,侍卫刚走,她就跟着出了门。
谁知走到走廊转角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男声问那侍卫:“她喝了吗?”
“喝了。”侍卫回答:“只是雪王,属下不明白,您这样用自己的心头血给公主调养身体,却又为何不与公主言明,属下看的出,您与公主之间还是有感情的,若是您与公主言明,或许……”
“若是言明了,她便不会再喝这汤了,”华雪辰道:“她还怨着我,是不肯接受我给她的任何好的,如今我还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么一点好了,只要她好好的,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妨。
……你以后也莫要与她多说,帮本王看着她将汤都喝掉就好了……还有,她已经不是褚国的长公主的,以后莫要叫她长公主,叫凤三小姐便可。”
“是!”侍卫还是不解,却也没有再问什么就离开了。
华雪辰站在原地,轻轻的笑声:“凤三小姐,凤云楚,真好,我的楚楚啊,还是回来了……”
他猛地咳嗽了两声,手“啪”的一声撑在了旁边的墙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转过身,脚步有些虚浮的下了楼去。
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了,凤云楚才往前走了几步,她攥紧了拳头,脸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她便说她怎么总觉得那汤有些奇奇怪怪的,里面竟然是加了华雪辰的心头血?
是的了,昔年药王给他用了许多的好药材,以至于他的血液都能治疗百病,自然也是能拿来用药的,而心口处的血,药效最好。
他知道她的身体亏损严重,竟想出了这样的捷径来帮她补?
若只是随便在手上划上两刀,放一点血,她可能也会觉得无关痛痒,可华雪辰取的是心头的血啊,即便他的体魄再好,那心头血也必须小心的放,稍微多放一点点就会有性命之危,而且这心头血一旦放了,他自己就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补回来……
她一直都怀疑他对她的感情,觉得他舍弃过她一次,感情就不纯粹了,那现在呢?
——凤云楚捂着自己的心,疼的厉害。
她恨他怨他,却原来也惦记着他也还是会担心他。
她咬了咬牙,心里落下了一个决定,往前走去。
华雪辰这一次放的血多了些,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房间,就已经很虚弱了,忙翻出几颗药丸子,生生吞咽了下去,又掀开衣裳,重新给伤口上药。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门口有人进来了。以为只是自己的人,就并没有收拾那些治伤的药,只是将衣裳掩住了。
“何事?”他问。
却,并没有得到回答,他的心忽然沉了一下,抬起头来,赫然瞧见凤云楚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他顿时有些慌,下意识的伸手将桌子上放的那些药瓶、纱布都拿了起来,同时有些结结巴巴的道:“楚楚,你……你怎么来了?”
“你找我有……有什么事?这个我……我刚给一个侍卫看了伤,我收拾……收拾一下。”
“是吗?”凤云楚忽然笑了一声,听起来怪怪的:“哪个侍卫啊,这么金贵,都要劳烦我们的第一神医亲自动手看伤了?”
她一步步走上前,直到几乎与华雪辰贴着身子了,才伸出手将他手里的药瓶拿走,打开闻了一下,又笑一声:“都舍得用这么金贵的药了,华神医还真够大方呢!”
这样的凤云楚让华雪辰不知道该如何的接话。
“你……你找我到底有何事?”华雪辰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是问凤云楚。
“无事,我便不能来找你了?”凤云倾望着华雪辰:“不是你与我道,想要与我重新开始,怎的?我主动来找你,你却不欢喜了吗?原来你说的话,又是骗我的?”
“没有!我没有骗你。”华雪辰没怎么听明白凤云楚话里面的意思,只是赶紧解释:“楚楚,你来找我,我怎么会不欢喜呢,只是我这……你不如去旁边稍等一下下,我马上穿好衣裳,可好!”
“不好!”风云楚话音未落,忽然就朝着华雪辰的心口处拍了一掌。
华雪辰自然没有对凤云楚设防,被她一掌拍在伤口处,痛的闷哼了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血迅速染红了他白色的中衣……
凤云楚盯着那一抹血红,逼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华雪辰,唇瓣亲启:“疼吗?”
“楚楚,我……”他隐隐意识到凤云楚可能已经知道他拿心头血给她调养身体的事情了。却又还不能完全的确定,只好暂时的保持沉默,在心里想着对应之策。
“怎么?能说善变的雪王就这么哑巴了?”凤云楚道:“还是,你又在想该怎么骗我了?不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受伤的吗?不解释解释你为何要对我做那么可恶的事情吗?”
见华雪辰还是闷不吭声,凤云楚的音量拔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华雪辰!你凭什么可以在伤害我、舍弃我之后,还如此无耻的骗我喝你的血?你以为我喝了你的血,就会跟你再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