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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这样一个人,现在心里却只有一个古二小姐,这让莫南的心里颇为愤懑,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二爷如今情况特殊,若是因为一个古二小姐,而坏了二爷的大事儿,就得不偿失了。
至少,在莫南看来,古二小姐,还没有好到,可以让二爷为她不顾一切的地步,这段时间,二爷暗地里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绝不能让她再挡了二爷的路。
想到这里,莫南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杀意,却很快又收敛了。
可莫成是什么人,莫南跟了他这么多年,在他杀意外泄的瞬间,莫成便觉察到了,心中一细想,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冷哼一声,“你最好收起你那心思,若是让我知道,你暗地里对古二小姐亦或是对古家做了什么,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是!”
莫南闻言浑身一震,不禁冷汗涔涔,没想到自己这还只是动了一下念头,就被主子给警告了。
莫南心中无奈,却又觉得委屈,自己这不也是为了二爷好么,二爷为了这次的大计,付出了那么多,又怎么能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而给破坏了?
“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莫成瞥了自己的属下一眼,冷冷的说道。
“二爷,属下只是觉得,最近二爷太过儿女情长了,若是让那些有心之人知道了,只怕会牵连到古二小姐。”
莫南闻言,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以前的二爷,虽然身中剧毒,却是没有软肋的,我怕.....”
“你是不是想说,你怕古二小姐成为我的软肋?让某些人有了威胁我的机会?”
莫成轻轻挑眉,接着他未说完的话。
“是。”
莫南点头,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二爷心疼古二小姐,不想让她受到牵连,可是二爷为何不干脆远离二小姐?这样岂不是更加保险?”
远离古二小姐?莫成摇了摇头,不管是在他暂失记忆的那段时间,还是在他恢复所有记忆之后,他都从未想过要远离这个人。
哪怕是在那段迷失内心的日子里,莫成虽刻意的逃避过,不去见她,可是那时候他的整个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是她那恬静又纯洁的笑容,以及那一声一声的,阿喜,阿喜.....
莫成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想念,所以,在认清楚自己的内心的想法之后,他也就听从了药老的意见,干脆就顺应本心,想她了,就回来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知道她过得很好,也就够了。
可是往往,越是跟她接触,他就越是被她那种矛盾的性格所吸引,她可以像大多数小家碧玉一样,温柔似水,也可以活的像个男人一般洒脱任性,更可以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恬静大气。
她可以如孩子一般,俏皮聪慧,容易满足,却也能如千年老狐狸一般,做事圆滑,不留痕迹。
可就是这样几种,相互矛盾的性子,却出现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并且转换的那么自然,毫不矫揉造作,聪明,坚强,小小的年纪,就能独当一面。
莫成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她,按理说,像这样捉摸不定的人,应该是自己想要避之唯恐不及的,可是怎么办呢?
自从他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思来到这里之后,他的心里眼里,就装满了她的音容笑貌,哪怕是在做傻子那段时间里的部分记忆,也像是猛兽一般,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内心,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莫成接触的千金小姐不少,记得最初对古秀云产生兴趣,是因为脑子里那个熟悉的声音,他总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回来看看,那个在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却又十分模糊的身影,到底是怎样的。
初次见她的时候,古秀云一身男装打扮,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人,年纪不大,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觉得很复杂,可她的浑身,带着一丝倔强,一些坚强,有些古灵精怪,又有些淡然。
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更是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每次看到,都像是一汪泉水,注入心田,似乎只要看到她的眼睛,整个人都能跟着宁静下来。
在遇到古秀云之前,莫成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娶亲,又或许,为了应付祖父,他会随便娶一个女子进门,继承香火,他觉得,如果要成亲,娶谁都是一样的。
在那时候的莫成眼里,天下所有的女子,几乎都是一样的。
但是,遇到了古秀云之后,他觉得,这个小丫头,仿佛冥冥之中,就进入到了他的生命力,自己不想再敷衍了,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能跟这个姑娘共度余生,自己或许就不会这么孤单了,似乎跟她在一起,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下去吧。”
莫成任由莫南帮他穿好衣裳,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冲他挥了挥手,抬脚去了老太爷他们所住在的院子。
这次与莫老爷子对弈之人,换成了莫情,二叔莫凌则是在一旁看着书。
莫老爷子见孙子气势汹汹的进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棋盘之上,就当做是什么也没看见。
“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了?”
莫成跟两位长辈见了礼,在二叔的对面坐下,才听莫凌开口问道。
“有我亲自出马,哪里还有办不成的。”
莫成耸了耸肩,接过一旁下人端上来的茶水,却并没有去喝,而是径直放到了桌子上。
“暗狼阁的背后,可真是杨都统?”
直到上茶的下人出去,莫凌才再次开口问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
莫成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不过,遇上我,他也算是活到头了。”
“你....”
莫凌有些担忧的看着这样的侄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莫家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他对那个人的恨,不比莫成少一分,可他却并不想让侄子,成为一个为了复仇,而满手血腥,不顾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