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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不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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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蓝凤的话把凤爹唬一跳, “可不行,你得上大学呢。”

    别说一天挣三四十,就是挣一百, 在老百姓眼里也没大学生体面。

    凤爹因为自己一直做小买卖, 倒不会看不起个体户,但是闺女要放弃大学干个体户, 那就另当别论了。

    蓝凤笑了, “爹, 你想哪去了, 大学我肯定会念的, 我准备雇人啊。就像雇佣招娣来娣堂姐那样。”不过不会给那么高的工资了。

    她可不会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哦哦,那还好。”凤爹这心才算放肚子里了。

    “可是,雇外人岂不是得教她怎么做凉皮。”凤爹有些不愿意。

    蓝凤一想明白了,她爹是不愿意把手艺往外传。

    这要放到后世她算什么手艺啊,美食博主们比她好多少倍, 只不过现在讯息闭塞, 所以她占了便宜而已。

    “爹, 我现在一天纯挣四十多。”蓝凤有信心,今天肯定能到,“一个月一千二, 一年一万四。有什么想法没有?”

    蓝凤原来可没把主意打到爹娘身上,只想雇佣几个靠谱的人, 反正县城里找不到工作的人大把, 不愁雇佣不到人, 到时候让凤爹勤来看看,帮着监督一下,再收收钱存银行里。

    最开始蓝凤怕跨越太大凤爹娘接受不了,就给他们策划走农业实业的路子,可是现在凤爹除了种地还倒腾山货,接受的挺好,那不如更彻底一些。

    凤爹赶紧四处瞄了瞄,声音压的低低的,“别在外头说,回去说啊。”

    凤爹没忍住,捂了下小心肝,他的娘乖乖,一年就能挣一万多,不敢想啊。

    咋能那么挣钱。

    进了院子,凤爹和蓝凤就进了东屋。

    看到炕上不少毛分钱,“哥,今天纯利多少?”

    蓝小哥哥打开账本,“我算下,…四十三块六毛九分。”

    蓝凤瞅瞅凤爹,那意思是她没撒谎吧。“爹,这还不是极限呢,明天还要多两斤面,又能多二三块。”

    凤爹接过账本,看了起来。

    “你们把面粉、大米、油都扣了啊。”凤爹越看越乍舌。

    “也有没扣的,招娣来娣堂姐的工资,还有来这买桌凳、盘碗的钱。”所以认真来讲全部的纯利润。

    “这利润可够高的了。”凤爹确实心动了,“可我和你娘成么?家里还有那么多地。”

    其实说白了还是下不了决心,挣这么多钱他当然动心,可是让他放弃种地,从一个农民变成彻底的个体户,他很有些犹豫不定。

    开门做买卖,今年挣钱了,明年还不知道呢,土地是稳定的,放在那里百年不动。

    蓝凤很是理解,华国农民天生对土地执着,“没让你们放弃土地,可以把水田和种地瓜的旱地租出去。咱们家最挣钱的就是枸杞树了,现在枸杞长势一年比一年好,当然不能放弃了。不过它也省事,活并不多啊。”

    蓝龙也听出眉目来了,“爹,干这个不那么累,又能挣钱。”

    如果让他选择,他肯定会选卖小吃。

    “家里的地一年也能剩三四千呢,我们还能猫冬呢,再说这个凉皮卖不了多长时间吧,黄瓜不是总有的,冬天卖啥。”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的,凤爹并没有被一年一万多的钱数所迷惑,而是抓住了要点。

    “这个完全不是问题,其实美食一通百通,爹,你还记得我鼓捣出来的米糕么。”蓝凤早有准备。

    “卖米糕?”凤爹觉得肯定不如凉皮畅销。

    蓝凤摇头,“不是,我是说米浆,到时候用白屉布铺到蒸锅上,然后倒层米浆,接下来就和凉皮差不多了,那个是热乎的,冬天没有黄瓜丝也不怕,可以放豆芽。它就是我琢磨出来替换凉皮的。”

    蓝凤早就想好了。

    “哦,让我想想。”凤爹还是决定要考虑一下,也得回家和媳妇商量一下。“不是去买红砖么,要多少块。”

    “垒两个灶台的。”蓝凤也不知道要多少块。

    “得一百多块,不能太矮,要不弯腰太累疼。”凤爹站了起来,“我自己去吧,闺女,我顺路把你驮屠宰场。”

    晚上凤爹折腾了好几趟才把山货都运回来,都放在了东西屋地上。

    转天凤爹也没去黑市卖山货,而是研究怎么垒灶台,招娣不知道她们家要收枸杞了,还说了凉棚的事。

    被蓝凤岔过去了。

    下午卖完,大家开始动手,没有烟囱啥的,直接用红砖留空子,然后用土开垫。

    “爹,为啥往里放土啊。”蓝凤有些不理解。

    “傻闺女,得垫起来一些,要不然火不浪费了。”得烧多少火锅才能受热,“这样的灶没有烟道,如果没有一丝风就不好烧,得扇风,要不然都是烟。”

    凤爹还去供销社买了个大号铁锅,明天炖菜蒸饭都可以用这锅了。

    凉皮还得在屋里,两个屋子轮班用,这样也不会太热,等他把棚子搭起来,到时候都可以在外头做了。

    凤爹走了,生意还在继续。

    “也不知道王红在不在家,是不是回北京了。”蓝凤从老师那打听了下,这妮子报考了北航的计算机。

    简直太有眼光了,好嘛。

    “可别让她来,不够她吃的。”蓝小哥哥又毒舌了。

    “人家是个女孩子,不要总说她胖。”蓝凤摇摇头,“要是她知道咱们四个都在县城不喊她,该生气了。”

    “哼。”蓝小哥哥趴在炕上给谢青宇写信呢,“你信写好了么?我明天去邮。”

    “写好了。”蓝凤将叠好的三页信纸递给小哥哥,“我明天去存钱,顺便去她家看看。”

    县政府大院王红家门口,蓝凤敲了几下门。

    这个点王叔叔肯定在上班。

    过了好一会儿,蓝凤觉得王红肯定不在家了,估计是回北京了,那个丫头早就说想她姥姥姥爷了。

    蓝凤转身都要走了,屋里传来沙哑的声音,“谁啊?”

    蓝凤乐了,这都下午快四点了,这丫头莫不是还没睡醒。“是我,蓝凤。”

    蓝凤还想见面说点啥呢,就被人直接入怀了,还哭了…

    蓝凤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不是太热情了,她很直的啊!“咋滴啦?这大门口的。”

    王红抹了把眼泪,拉着蓝凤就进屋了,“你怎么才来啊。”

    蓝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真不百合啊!

    她喜欢美男子哒!身上有六块肌那种。

    “你再不来,我就要回北京了。”王红抽抽噎噎的开始说话。

    蓝凤彻底松了口气,这个歧义啊,不过…反应是不是大点,“我们也会去北京的,我也知道你姥姥家地址,肯定会再见面的。”

    真不至于哭成这样。

    “不是,是我没有爸爸啦,呜呜呜…”又入怀了。

    蓝凤有些懵逼,才几天,王叔叔就…不幸了,“那你要节哀啊。”

    蓝凤一脸囧,听着王红唠叨,“你说他过不过分,说好我们爷俩相依为命的,可现在居然要娶媳妇,我就知道他还是想要儿子。”

    什么没有爸爸,原来就是王叔叔想要二婚了。

    “那个你也成年了,别太恋父啦。再过几年你还得找对象嫁人呢,到时候你爸自己孤零零的,不可怜啊。”蓝凤觉得王叔叔也不容易,单身十几年没找,很可以啦。

    王红撅撅嘴,“你不是我好朋友啊,居然不帮我,哼!”

    “就是因为咱俩铁,我才有啥说啥。王叔叔年级还不大,想再找一个无可厚非,只要人好,那你爸就多个人疼,她会帮着你爸洗衣服做饭。”当然还会干别的,比如□□啥的,“你不愿意管她叫妈,那就叫阿姨,你实在接受不了,你可以把她当伺候你爸的保姆。”

    蓝凤觉得王叔叔既然提出来了,可能真的遇到对的人了,关键是王红年纪也不小了,该独立一些了。

    “那个女的我见过,是个纺织厂女工,长的一般吧,三十多岁的年纪。”王红虽然气她爸,可还是觉得这女的配不上她爸。在京城,给他爸介绍对象都是黄花大闺女呢。“也不知道怎么把我爸迷住了。”

    “这个年纪?她是离异?”这个年代离异的可不多。

    王红还真知道,“我爸说她前夫是电厂的,出了事故人没了,也好几年了。”

    “那孩子?”不能没有孩子吧。

    “是个女孩,也十多岁了,念初三呢,她大伯家养着呢。我爸和我说,应该是女孩她爸属于工作事故,单位答应给照顾,她大伯家孩子去电厂上班了,估计条件就是养这个女孩。”

    王红神秘兮兮的,“我爸肯定查过她,哼!而且也没瞒着我。”

    蓝凤能说她这个舍友太幼稚了嘛,仿佛这样才能证明她爸还是和她好一样。

    就像三个人都是朋友,a把b的秘密说给c,然后c刘认为她和a关系更好。

    “那你还哭什么,她争不过你的,你怕你爸生小孩?”蓝凤哭笑不得。

    王红叹口气,“我就那么一说,可是我爸说他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就只有我一个,不过我不太相信,曾经他还说不会结婚呢,哼!”

    蓝凤觉得王叔叔敢这么笃定,会不会早就结扎了呢,这事作为父亲的是没法和闺女说。

    “那我教你一个办法,就是把家里属于你爸的财产都要到手,不让那个女的占手,这样她即使不是真心的也占不到王叔叔的便宜了。”蓝凤觉得如果王爸不能再有孩子,那么作为独生子女当然拥有继承权。

    只不过继承提前了而已。

    而且王叔这么做了,她这个傻白甜舍友肯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父女俩同归于好。

    对于那位女士是有些不公平,不过她相信王叔叔不至于骗婚。

    如果都知道还想嫁,那就没王红什么事了。

    其实说白了,她就是在护短,她就是在出主意替傻白甜舍友保护好应有的利益。

    她这舍友太好骗了。

    王红握拳,“对,我得替我爸把钱都收着,要是她打歪心思,让她…毛也占不着。”

    “这就对了嘛。别哭了,再哭脸要皴了。等王叔叔回来,你们好好谈谈,你们是亲父女,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开的,不能这么赌气,这是把王叔叔往那女的身边推呢。”蓝凤吓唬她。

    “才不会呢,我爸可是我亲爸。”得了,信心回来了。

    然后才记得好朋友家好像是底下农村的,“你来县城专门看我的?”有些受宠若惊啊。

    蓝凤伸手点点她的脑门,“想的美哦,我和我哥还有来娣招娣堂姐开了个小饭店,卖凉皮和盖浇饭。”

    “哇,你们好棒,居然还能开饭店,不过你手艺是不比大厨差呢,你卖凉皮啊,那个可好吃了。我姥姥邻居也会做,我也吃过呢。”王红兴奋上了,好像之前哭的那个不是她一样。

    蓝凤对于她这样,已经很习惯了。“那你明天过去找我们啊,让你尝尝我做的凉皮。地址就在黑市那条街,第一个胡同第二家。”

    “好,明天就去找你。”王红答应的特意痛快,“我去给你们帮忙去。”

    蓝凤也乐了,“行啊,不给工资包吃。”

    王红哈哈笑,“包吃就行。”

    蓝凤又问起志愿的事,“你报了北航的计算机,这可是新兴专业,前景不错哦。你怎么想到的?”

    王红撇撇嘴,“我爸选的,他顺这个学了能有用。我也不知道计算机是干嘛用的。”

    蓝凤能说早就想到了,她就知道这么有远见的选择和她舍友无关,“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听说可厉害了,我等你以后告诉我呢。”

    “放心,等我厉害了一定会教你的。”王红表示她很有义气的。

    “那我先回去了,还得准备明天要卖的东西呢,咱们明天见。”蓝凤摆手离开。

    至于王红说的让她留下来住一晚上,当然是不行的,家里还那么多事呢。

    转天不到八点王红就来了,除了小哥哥,挨个抱一遍。

    最后拉着蓝凤到一角,“人真不少呢,不过怎么叫北京小吃呢,我姥姥那个邻居肯定不是北京人,哪个城市来着,我不记得了。”

    蓝凤咳嗽了两声,到底没把小哥哥那奇葩解释说出来,“不要纠结这些细枝末节,我就是觉得北京这两个字非常响亮,所以就胡乱起的。等我给你调碗凉皮。”

    王红自然也跟着过来了,她从来不和蓝凤客气的,“为了吃这个,我早上都没吃饭。“来娣,你好厉害,动作好快。”

    “熟能生巧,一点都不难的。”都是熟人,来娣和王红聊上了。

    蓝凤多给王红切了些凉皮,知道她能吃,又多抓了面筋和黄瓜丝。“在哪吃?”

    “我就在外头吃。”王红觉得外头热闹。

    “自己端出去吧。”蓝凤也不和她客气,让她自己动手。

    蓝凤又拿小盘子给她盛了份菜。

    “小老板,菜单独卖么?啥价啊?”客人看到了,就有问的。

    “不卖,这是我们自己家人,特别照顾。”蓝凤笑着回应。

    客人们都笑了。

    蓝龙在嘴巴里嘟囔了字,“猪”。

    王红估计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埋头开吃,“好吃哒。”

    然后吃的更快了。

    吃完之后,发现蓝龙蓝凤都在忙,有些凑不上去,王红就跑去招娣那帮忙去了,盛饭倒扣她还是能干的,她倒是想帮来娣,可是凉皮做不来。“我帮你盛饭啊。”

    招娣懵了下,真不好意思告诉她,其实盛饭也是有技巧的,怎么压又能定型又不会浪费太多米饭,小份二两,大份四两都是有数的。

    “你帮我摆盘吧。”到底不好打击她积极性。

    “我不太会啊。”她没干过这个啊。

    “很好学的,你先看着。”招娣也是和蓝凤学的。

    其实挺随意的,没有任何硬性要求。

    看了几个王红表示她领悟精髓了,不就是把蔬菜稍微摆弄一下,然后把里面的肉片儿挑到明显的位置,“我试试。”

    招娣直接让开了,即使弄的一团乱也没事,反正饭不少,菜不少就行。

    没想到王红弄的有模有样的。

    蓝凤过来端盘子,还赞了句。

    “总算除了吃,还能干点别的了。”蓝小哥哥怼王红习惯了,赞扬都是别别扭扭的。

    王红掐着腰,哼了句。

    等中午人最多那会,王红也帮忙送盖浇饭。

    多个人帮不少忙呢。

    等到一点多,人就陆续来了,不再一波来了,王红坐在桌子上捶胳膊,挣钱这么累啊。

    蓝凤她们真不容易啊。

    蓝凤帮她捏了两下,“吃什么?凉皮或是盖浇饭。”她们在中午之前都吃了,只不过王红说她吃得晚,吃不下,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吃饭呢。

    “吃凉皮。”她还没吃够。

    蓝凤又给她弄了个大份凉皮,还拿了块地瓜,鸡蛋没了,“赶紧吃吧,今个累着了。”

    “蓝凤你不累啊?”王红可看到小凤比她干多多了。

    “习惯了。”这个强度还好。

    王红一直帮到最后,蓝凤不敢留她太晚,“我送你回去,顺便去屠宰场买猪下水。”

    “走吧,我正好有事和你说。”王红拉着蓝凤的手,和其他人摆摆手。

    “我昨晚上和我爸谈了,我爸同意把北京的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把家里的存款以我的名义存到存折上,但他说我年纪小,不应该拿那么多钱,存折他拿着,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王红很是信赖小伙伴。

    蓝凤表示臣妾做不到啊,从古至今男人的小金库就没有断过,谁知道王爸爸的小金库藏在哪里了。

    不过王叔叔家世不错的,以她的估计应该还有财产的,不过这事真不能较真了,“这就很可以了。”

    蓝凤决定好好教育一下她,“你知道现在农村很多家庭都是重男轻女的吧,其实我们家也是。别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是真的。不过不是我爹娘,我小的时候家里还没有分家,做主的是爷爷奶奶,他们对孙子就特别好,对孙女儿就差很多。我堂哥比堂姐还大,他可以到处玩,来娣招娣堂姐要干活。其实你从她们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一些问题。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吗?王叔叔对你真的很好了,要知足哦。”

    王红有些闷闷不乐,“我也知道,姥姥也和我说过,可是我没有妈妈,如果我爸再不要我,我就一个人了。”

    “你还有姥姥姥爷,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emmm…这句话怎么那么别扭,“等到大学,赶紧找个对象吧,等你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说什么呢,我才多大啊。”王红捂着脸扭捏。

    “你不是说李斌(校草)长的不错么,等你真去了北航,你就会知道山外有山。”到时候一片男色,就不信她不动心。

    那可是北航啊,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大长腿(男飞行员)就能迷倒一片片的呀。

    把王红送到门口,蓝凤摆摆手,“你回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我明天还去帮忙。”王红喊完跑了。

    蓝凤摇摇头,总不能追屋里去拒绝。

    估计回头王叔叔要心疼了。

    王红一共干了两天,然后依依不舍走了。

    她要回北京了,回去看姥姥姥爷。和她们约定北京见。

    转天凤爹来了,赶着牛车。

    牛车上有几张炕席,不过这炕席好像并不破旧,还有几根木棍。

    “昨天我就开始往县城送枸杞了,刚才又送了最后一批,这是我带来的炕席,一会我把灶台围上。”凤爹和蓝小哥哥把三个炕席扛下来。

    “爹,这炕席是不是太新啦,放到外头浪费了。”蓝凤有些舍不得。

    “把屋里的炕席换了。我琢磨着咱们是做吃的的,用烂哄哄的肯定不成,这是家里的炕席,我就先拿来用了。”凤爹把蓝凤说惊了。

    她家的炕席,她还真没认出来,“那我娘在家睡啥啊?”

    “你爷给做了,马上就做好了。还能让你娘睡土炕咋地。”凤爹把木棍也搬下来。

    凤爹拿着木棍开始比划,一面靠着墙是一面靠着房子,需要围的地方其实只有两面,并不难,难的是上边这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