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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坐在窗边,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为止。刚才的江面上,还偶尔能看见收网回家的渔船,现在,竟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玄澈有些不解,今天白天,修源明明可以不用走的,但是他却带着众人又回到了船上,似乎不敢与那锦衣公子的父亲为敌。她也觉得奇怪的很,毕竟修源可是楚国的君王,应该是什么也不用怕的,现在,得罪了一个荆州官员之子,便要逃走,实在让人不理解。
而且,他从刚才上船,就一直在自己的书房带着,并没有来找自己,这让玄澈,很是不爽。郁青也没过来,想来是去找哪位柳姑娘了。玄澈想了想,便起身,然后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这船舱一共三层,最下面一层面积最大,是侍卫及其他下人住的地方,第二层便是玄澈和修源住的地方,其实第二层也很大,只是修源需要的空间比较多,又是书房,又是议事厅,又是卧房之类的,所以整个二层,就住了他们二人。然后第三层就住的郁青和衣岐,那位柳姑娘过来之后,也住在了第三层。
玄澈推开门,走了出去,看见修源书房门口的灯还亮着,知道他还在书房。便走了过去,到了门口,正要推门的时候,却见楼梯口站着一个人。玄澈便停住手,看了过去。
却见那位柳姑娘,正站在楼梯口,静静的看着修源的书房。看见玄澈走了过来,刚要反身回去,却被玄澈叫住“姑娘是想来找修源的么,同我一同进来吧。”说着便推开了修源的书房。
柳自华见玄澈若无旁人到推开了他的书房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从前也是官宦人家子女,她也知道这个叫修源的公子,身份定然不一般,他那几个侍卫,都不像普通人。而现在,这个蓝衣女子,竟然这么随意的走进他的房间,足以见他们关系不一般。她见玄澈进去了,便跟着进去了。
玄澈进门,看见修源坐在一个矮矮的文案前,正在批阅着什么。他见玄澈来,想要收起桌上的东西,玄澈轻声道“不用收,国事与我无关。”
修源见她猜出了自己在处理什么事,也便不再遮遮掩掩了。这时他一抬头,便看见了紧随其后的柳自华,轻声道“姑娘找我,所为何事?”
玄澈看了看修源,笑了笑,她此时是背对着柳自华的,她自然看不见玄澈在笑。玄澈直接走到了修源旁边,拿起他用过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道:“人家想来是来道谢的。”
柳自华亦淡然一笑“玄澈姑娘说的对,自华自然是来道谢的,今日蒙郁青姑娘解围,又被公子所救,心甚感激,所以特来道谢。”
修源淡淡道“姑娘言重了,若不是郁青太冒失,怎么会惹下这等祸事呢。”
柳自华也无愧于她的名字,风姿若柳,不卑不亢,真可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她淡淡道“自华深夜来访,叨扰两位了,现下,先告退了。”言毕,退了出去,还顺手关好了门。
玄澈抚摸着修源的脸,轻声道“这姑娘走的时候还关门,真是懂事。”
修源脸刷的一下红了,他低头整理着文案上的东西,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玄澈看着他,淡淡道“这江上风大,我一个人睡怪冷的,所以过来和你作伴。”
修源手一顿:“你要和我睡?”
玄澈附下身子,躺在他的腿上,漫不经心道“你别忘了,我们一起睡过的。”
修源一时无语。是的,他刚见到重伤的长孙慧之时,却是和她睡了几夜。只是那时候的他,和她一起睡,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探明她的身份,所以才允许她和自己一起睡的。可是现在…………玄澈并不想等他同意,她只是来和他商量的,她已经躺在了他的大腿上,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的。
终于,修源叹气道“你要睡,就去榻上睡吧,那边软,而且还有薄被,你这样睡,只怕着凉才是。”玄澈闭着眼,不搭理他。
就这样躺在他的腿上,听着他翻书的沙沙声,玄澈竟然觉得莫名的心安,竟然慢慢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听见修源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轻声道;“竟然真的睡着了,今天还没有换药呢。”然后感觉他的身子微微往外探了探,似乎拿了什么东西。
这时候,玄澈才刚刚睡着,乏的很,并未睁开眼睛,只感觉他将自己抱了起来,放在了他的腿上,然后用一个大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子包住了,然后再放下来,小心的将自己的头再放在他的腿上。玄澈裹着他的披风,只觉得温暖无比。
修源叹了口气,合上书,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腿上睡的正香的玄澈,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不知怎的,就算她这般叨扰自己,他都不觉得烦。甚至,无论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去尽力满足。他弯下腰,将熟睡的她抱起,她似乎被她惊醒了,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把脸贴着他的脖颈,继续睡了。
修源将她抱着旁边的卧房的床上,然后小心的解开披风,再将她的衣服解开,露出左边的肩膀,和一部分胸口。然后将她胸口和肩头的绷带解开,用温水帮她清洗了一下伤口上残留的药渣,然后替她换上新的药,再包扎好,这个过程中,她一直没醒。她胸口的伤口略重,肩头的伤口稍轻点,不过这两天,在自己的精心照料之下,伤口都已经开始渐渐结痂,准备愈合了,大致再过半个月,等结的痂开始脱落了,她的伤口就算是无虞了。
修源长出一口气,小心的将玄澈抱到床的内侧,然后替她脱下外衣,盖好被子,自己便在她旁边,和衣睡了。他不敢与她睡的太近,一是怕她醒来又欺负自己,二是怕压到她的伤口。所以便在床的外侧,小心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