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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包括格雷福斯在内的所有人神色一变，这算是什么意思？
咱们问你秦志军哪去了，没问你他流下的血液在哪里，还没到需要血液检验的时候吧。
只听昊学声音有些冰寒，继续说道：“我打了他一巴掌之后，他整个人就急速收缩，像泄气的充气娃……呃、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最后连四肢躯干都化没了，只剩下这点血水，我收集起来，交给你们研究吧。”
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秦志军和龙伟应该是一样的人，甚至他力量速度什么的提高好几倍，也都和那项“完美人体”实验有莫大关联。
不过仔细回想，龙伟当时可没有这种力量突然增加的效果。这个秦志军，难道是完美人体实验当中，更进一步的试验品？
这样的血水他曾经化验过，没有什么结论，其中有诡异的成分却无法进一步确定，现在这瓶交出去也无所谓。
然而对其他人来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的说法。
“昊先生！我提醒你注意！”
主审的警察摇摇头，不高兴地说道：“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说这些东方神话一样的事情来混淆视听。你们华夏国的《封神演义》我也曾经读过，里面的确是动不动就化为齑粉、化为一滩脓血……可你现在是在米国，是21世纪的米国！不要再说什么大活人变成气球、化为血水这样的奇谈怪论！否则，我们有权认为你是故意抗拒，对秦志军先生的失踪，你负有重大嫌疑。”
昊学摊开手，无辜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秦志军就在这瓶子里，不是能化验什么DNA么，你随便拿去检测呗，看看是不是秦志军本人。还有，当时看到的人可不少，难道你们米国警察这么废物，连个目击者都找不到？”
话说得有点僵，格雷福斯赶紧出来打圆场，说是可以由华盛顿医院负责这东西的DNA检验，同时建议警方尽快寻找目击证人。
这些都需要时间，昊学也被暂时关押。考虑到格雷福斯的关系，没敢有丝毫为难，安排了一个还算舒适的单间给昊学。
玛格吉！
老子的米式装备啊……
昊学看看时间，知道阅兵式这会儿都快结束了，就算现在立刻把自己释放，也最多能拍个末尾。
末尾部分一般是空军，拍了也没用。
慕容复最多能训练出几个坦克手贝塔，飞行员舒克他肯定是搞不定的。没有一整套训练计划和安全飞行N小时的经验，战斗机飞行员只能是自杀蝙蝠一样的存在……
该死的秦志军，耽误老子大事儿了！
昊学记得自己只来得及拍下阅兵式上最前排的一张M1TUSK主战坦克的照片，仅仅只有一辆，后面的大部队还没来得及拍呢。
特么的，给老子一个坦克阵列也行啊，现在就这么孤零零的一辆，炮弹储备也不知还有多少，就算再省，那也不够争霸天下的呀！
……
“混蛋！！！”
秘密基地当中，卢锡安把他最心爱的那个茶杯都摔了。
“谁叫你去找人监视昊学了？你听谁的命令？凭什么自作主张？”
刚刚听到手下汇报，有一名血奴被派去跟踪昊学，却不知怎么两人打了起来，被当场打成一滩血水，事情已经惊动警方，正在调查当中。
卢锡安这些日子本来就很烦躁，尤其是几天前潜入昊学的交流报告会，被当众痛骂，说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没点名也没被识破形迹，却骂得卢锡安心头火起，恨不得立刻派出精锐小队，将这人击杀在米国境内。
然而考虑到可能引发的恐怖连锁反应，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敢动手。
昊学现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凭借平癌龙丹的问世，乃是世界知名的医学专家，这次是应华盛顿医院的邀请前来交流经验。
若是不明不白死在米国，以现在两国的微妙关系，立刻可以视作无理挑衅，那后果不是任何人承担得起的。
可他这边费了好大劲才忍下一口气，却冷不防手下的人自作主张，居然派了血奴出去搞什么监视！
日了哈士奇了！我亲自去交流会看一眼，都差点被认出来，你随便派个人就敢盯梢？
哪来的自信！
卢锡安气得浑身发抖，澎湃的杀气在屋内纵横激荡。
“卢先生！”
那个自作聪明的下属被吓傻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是听您说过，昊学这小子这次到米国来，不像是为了医学交流这么简单。可偏偏两天都真的在做交流活动，最后一天去看阅兵，怕他有什么预想不到的举动。为了给卢先生分忧，我这才派了人去跟。”
“您不是说过，现在华夏国和我国形势紧张，谁也不敢轻启战端。我琢磨着就算被发现了，这小子也不敢怎么样，这才……”
“是啊，人家是没怎么样。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派出的血奴会主动挑衅，还特么的服下根本就不够成熟的暴血灵丹强行提升实力，结果还是被人揍成狗，副作用发作，直接变成血水了！现在这血水已经落到警方手里，你知道后果么？”
“属下该死！”
跪倒在地的黑衣人无言以对，只是连连磕头求饶。真心是想不到那个叫秦志军的家伙，居然和昊学身边的一个女翻译曾经是男女朋友关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嗯，这句话我很赞同。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安心去吧！”
卢锡安摇头叹息一声，手中的银色手枪吐出一串火舌，在消音器的作用下，只是发出沉闷的一点响声，就代表着一条生命的逝去。
坏我大事！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卢锡安按动一个按钮，很快有人敲门进来。
“把这头猪的尸体处理一下，然后交代下去，所有跟刚刚出事的血奴有过接触的组织人员，一律就地格杀！”
这下损失又是不小，为了避免被追查到痕迹，只能是做出牺牲。
卢锡安颇为心疼地咬了咬牙，这笔账还得记到昊学那小子头上！
不过，其实刚才那个死鬼说得也的确是卢锡安的一个疑问。
昊学突然造访米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医学交流？！
这种话也只有华盛顿医院的那个格雷会真的相信，以卢锡安对昊学的了解，简直就是全无可能！
上次昊学来米国，双方关系还不算太恶劣，参加了一次世界大学生黑客大赛，据说莫名其妙就吊打了米国队，也不知玩了什么猫腻。但是卢锡安推测，很可能也是昊学这家伙在其中捣鬼。
现在两国情况敏感，米国甚至为了发出声音，特意安排了阅兵式。
偏偏这个时候，你昊学答应了医学交流的邀请，不远万里来到米国？
为了查清这个真实目的，卢锡安小心谨慎，亲自跟了交流会全程，只听每天昊学在台上吹牛逼，把中医的理念广泛传播开来，一切都是中规中矩，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最后一天，昊学带了翻译去看阅兵式。卢锡安考虑再三，并没有再试图跟踪。
这小子的嗅觉实在太灵敏了！
那么大的报告厅，自己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就被他瞬间察觉，险些就对上眼神。
万一在凯旋广场被他发觉踪迹，事情的发展就再也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
就算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总也不会当众破坏阅兵式吧？
万万没想到，属下居然有人自作主张，派了一个不入流的血奴去跟踪昊学。偏偏好死不死地赶上另一个巧合，居然还冲突动手。
现在……搞得自己好被动！
死几个人倒是无关紧要，可是关于血奴的研究和培养，可也是不能落入官方掌控之中啊，否则大事不妙！
卢锡安眉头紧锁，面色阴晴不定，时而阴狠时而舒缓，不知心中在转着什么念头……
没用太长时间，随着姜清的醒来，警察局这边对昊学的调查，也算有了初步的结论。
姜清说她早早昏迷，什么都没看到，关于警方说起的男朋友之类的，更是不知所云，在她印象里自己哪有什么男朋友？
看到这种状态，警察只能认为是这女孩受到刺激太深，精神出现某种障碍。
这是很合理的推测，平心而论就算是大老爷们看到那样恐怖的场景，也得吓得屁滚尿流，何况一个娇怯怯的小女生呢。
后来费了不少事，找到几个当时的目击者，调查之后得知，昊学描述的那个玄幻场景，竟然是真的？
警察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一个大活人凭空变成血水？这是什么诡异情况，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别说是亲眼目睹。
然而DNA检测结果也随后送到，的确是秦志军的血液。要说打个架流点血倒没什么了不起，但若说好大一个人就剩下这么点东西，那就惊悚了。
“昊先生，再跟您确认一下。是您打了一巴掌之后，秦先生就变成了地上的血水，整个身体包括衣服都不见了？”
“就是这样。”
“那昊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之后，还很镇定，一点都没有恐惧感？”
这特么也算是个问题？
昊学被坑了一堆先进的米式装备，正在郁闷呢，没好气地说道：“我是一名医生，死人见多了，各种生病之后的可怕状态也见多了，难道胆子大一点也有错？”
“你们米国警察断案的依据，是看人表情下结论的？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
一顿奚落，说得几个警察脸色难看。
格雷福斯又帮衬了几句，强调昊学对于世界医学界的重大意义，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如此对待这样一个有影响力的医学专家等等。
无罪释放，一看天都黑了……
“格雷院长，这次的事，麻烦你啦！”
本着投桃报李的原则，昊学和格雷福斯口头承诺了关于华盛顿医院名誉院长的事情，随后没再继续耽搁，拉着姜清直奔机场。反正阅兵式早就结束，武器装备都入库了，再也没法轻易拍摄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姜清自始至终都迷迷糊糊的，只记得昊学为自己打了一架，之前还说女朋友神马的，心里有点小甜蜜，坐飞机时都还红着脸。
晚上8点多的飞机，回到京都却是上午10点多，飞行时间超过12小时，让人十分疲倦。
“饿不饿，吃点东西？”
“好呀！”
姜清自从吃过昊学的手艺之后，对华夏菜充满了期待。昊哥毕竟是个医生啊，手艺都这么好，那么真正的中餐馆，那该是怎样的人间美味啊！
可是昊学带她去过一家档次不算地的酒楼之后，姜清瞬间失望。
比唐人宴是强一些，可好像还是远远不及昊哥的水准呢！
看来这和地域没关系，只是昊哥自己太强大……
更失望的是，随后昊学把她安排在一家星级酒店里，让她暂时在这里安顿下来，等蝶谷医院开张了，再正式入职。
为什么不带我回家呢？
郁闷的姜清陷入了自我纠结当中，换了个环境，人生地不熟，偏偏昊学又不再提女朋友之类的事，让女孩情绪很低落。
女朋友？
已经很多了好么，这还是留给主-席吧……
昊学自从程紫灵之后其实已经开始注意这方面的事，尽量不再招惹女孩子，不然一周七天都不够分的，敢不敢给个双休日。
一天就是一日，这个还可以接受。
可是万一人数太多，雨露均沾之后，沦为了一日就是一天，这个表示压力大……
刚才称作女朋友，是因为秦志军突然出现，为了让姜清不去琢磨往事的权宜之计。现在终于抵达京都，昊学立刻保持了相当的距离，不敢把姜清带回绿柳庄别墅内。
先被米国警察扣押，然后就是漫长的飞行，纵然昊学有内功打底比姜清的状态强了许多，回到家里也是懒得做事，先睡过一觉再说。
醒来，摸出手机，直接找到慕容复的名字。
慕容复，燕子坞，研究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