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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没有及时把你介绍给家人,苏凉,老实告诉我,你介不介意?”祁向阳神色有些懊恼,想起他们最初签结婚协议的画面,眉心不自觉的皱了皱。
刚一出神,苏凉柔软的之间就按上了他的眉心,“再皱眉就成老爷爷了。”
她真的没见过比他更喜欢皱眉的人,总是满怀心事的样子。
“老实说,一开始介意过……”
苏凉手臂搂住他的腰身,轻轻的依偎到他的怀里,低语。
她介意的不是没有婚礼没有婚纱,没有家人的祝福,介意的是,他们的婚姻是一场为了女儿不得不妥协的交易。
“那现在呢?我连大大方方带你出现都不行,会不会觉得委屈?”祁向阳勒着她的手臂有些紧,神情微变,仿佛只要她说一句委屈,他就会立刻带她回夙夜别墅。
“你说呢?”
苏凉不答反问,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按着心脏的位置,笑着出声,“你自己听,它委不委屈?”
他为她们母女计划好了一切,她还要怎么介意?
祁向阳盯着她绯红的脸颊,笑而不语,子瞳中散发着妖娆的邪气,与宠溺的光色交相辉映。
……
“贝贝身上的伤,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进入重症监护室,苏凉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凝重,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顾元贝,掌心不自觉的沁出汗液。
“撕裂的伤处很多,大部分是重力击打造成严重内出血,加上他的心脏负荷过度,才会导致大脑缺氧时间过长……”
祁向阳替贝贝做了基本的检查,发现数据记录出现过波动,微微蹙起眉心。
“怎么了?”
沉思中的苏凉一回神,就发现他愣住的样子,不禁出声询问。
祁向阳看了一眼依旧静静安睡的贝贝,缓缓地,从他的病床前站直身,盯着他沉静的睡颜,若有所思。
“……我还无法确定,不过,贝贝的生命特征似乎出现过一瞬间的变动,仪器检测的数据,应该不会有错。”
“你的意思是,贝贝对外界还有感知?”苏凉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明媚,“如果小玥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先别说出去!”祁向阳沉下声,眸色微微变了变。
“只是不到一秒的变化,数据的波动很可能是别的原因造成,一旦让小玥知道,万一……”
祁向阳的话没有说完,苏凉就已经明白。
没有希望,胜过抱着希望,却迎来再一次的绝望。
“我知道了。”
苏凉走到病床前,从暗格里拿出顾元贝的检查报告,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看到最后,手指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起来,等祁向阳发现的时候,她几乎连病例表都拿不住了。
“苏凉。”
“啪——”
听见祁向阳的声音,苏凉手一颤,病例表从她的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他……真的是他……”
“没有会像他一样,喜欢用纯暴力的方式杀人……”
苏凉脸色煞白,神色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