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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先有令,观礼的来了两三千人,这会全都大气不敢出,气氛凝滞。
高台上跪倒了一片,都不敢抬头,个个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偏偏顾楚寒还来回走动,那些脚步声仿佛踩在他们提着的心上,时刻担惊受怕,汗湿脊背衣衫。
“都说了让他们快去快回,这都半个时辰了,一个回来的都没有!真是没用!看来还得读书人上!”顾楚寒说着话,扭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众人。
王光义觉的她的眼神已经盯住了自己,又听她脚步声传过来,越来越近,恐惧压顶,忍不住全身都颤抖。
有个胆小的官吏,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顾楚寒开口了,“王县丞!这河神娶妻的事都是你经办的吧?”
她声音响起,王光义只觉得两眼发黑,“大人……大……大人……”
看他吓的快尿了的狗熊样子,顾楚寒心中暗暗咒骂一声。拿贿赂的时候没想到这一会吧?但他毕竟是官,要处置,她还没有权限权利,就那章宏裕的事都得找个说头。她叹了口气,声音放缓,“王县丞!你说他们咋那么久不回来呢?”
王光义听出她声音和缓,没想要他的命,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抖着嘴唇道,“大人!想……想必是……是河神留客!把他们留下做客了!今儿个我们可能等不到了!”
他为自己的急中生智喝彩!
可顾楚寒却没打算放过他,“杨巫婆和杨大师他们是河神的使者,被河神留客还说得过去!咋这章少爷也不回来呢?”
“章…章少爷一表人才,又才学出众,长得又英俊,犹如神使!河神可能留他做了神使!他这是成了神仙了!就算不是神仙,那跟着河神,也是个半神半仙!这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大好事!”一旦思路打开,王光义越说越顺。心里知道顾楚寒这是往他头上推脱罪名,可是为了保命,他也啥都顾不上了!
“嗯……”顾楚寒应声点头,“你说的是!我刚来南乐县,对这的风俗还不了解,不如你啊!哈哈哈哈哈!王县丞!你不愧是南乐县的县丞!不错不错!”笑着拍了拍王县丞。
王县丞顿时觉的被她拍过的肩膀仿佛有阴气缠上一样,冰寒一片。
顾楚寒晃悠着腕上的珠串,“大家都起来吧!王县丞说今天河神留客!还说那个章少爷做了河神的神使!肯定是在庆祝!我们等着是等不到!都散了!回去吧!”
这话出,众人大松口气,急忙就想回家。
顾楚寒又叫住,“等等!那个啥来着!收缴粮税的,你们抓点紧啊!”
那些里正乡官忙不迭的应声,一众百姓也都吓的不敢反驳连连应声,一哄而散。
潘冶伟盯着跟姬蓝说话的顾楚寒看了一会,又看看翻滚的漳河水,带着人迅速离开。
顾楚寒让王光义带人把台子拆了,她则带人去搜查神仙观,和操办河神娶妻的礼官他们。
有姬蓝带兵驻扎,那是威势冲天,立马就查抄了神仙观和礼官的家。
这次搜刮来的钱财还没有来得及瓜分完,又加上往年的,金银财宝无数,盘点后,竟然有四百万两银子之多。
让人愕然,震惊!竟然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
而河岸的事迹已经被一众百姓都带回了乡里村里,全县震惊!
却也都不敢再提为河神娶妻的事。
因为吆喝出头的几个人都被抓进了大牢,说他们挑拨言论,煽动百姓反乱,这可也是死罪!
不过也不少百姓高兴,巫婆和杨大师都投进河里了!以后都没有河神娶妻的事了!也就不用再怕被收缴捐奉!更不怕家里女儿长得好看被选中作为河神的媳妇儿了!
张奈跟着跑了两天,看着查抄的金银财宝,忍不住咬牙切齿,他们每一年都要上交捐奉,谁家胆敢不交,就没有好下场!这些全部都是民脂民膏!这些贪官污吏和巫婆吸干了老百姓的血,自己富的流油!
这么多金银,顾楚寒也是眼热啊,抓着两个大金元宝,笑眯着眼,“哦呵呵呵!钱啊!我的水渠呀!这么多钱啊!修个水渠杠杠的啊!”
看她这个样子,不是自己想要分点贪点,竟然喊着修水渠,清泉一众人都忍不住无语的笑起来。
“大人!这些都是脏银!是要上交国库的!”
顾楚寒一个眼刀子横过去,“是我查处的!总要分我一点!不然这南乐县的水渠谁修啊!?”说着重重的哼了声。
六百里加急信直接送往京都。
至于潘家和他背后得利的人,姬白姬蓝的意思都是让她先不要动,“潘家在朝中有官,虽然有首辅大人支持,但你一个小小县令,动起他们,恐性命难保!到此为止,已经是大功一件!剩下的事交给他们上位者吧!”
顾楚寒还在等苏荩,自从被吓跑之后,那个货就没再来过,不!应该是偷偷来过,却不出来见她!哼!
她这边念叨,当晚苏荩就不经念叨的过来了。
一看到他,顾楚寒挑眉调笑,“小纯情!快过来!”
苏荩俊脸黑着,却忍不住两个耳朵红红的,拎着食盒的手指紧了又紧,深吸口气,把食盒放在桌上。
顾楚寒自发的洗了手过来坐下,看食盒里有佛跳墙,还有几样清爽小菜,几样小吃,不一会就摆了一桌子。
“给我庆祝的吗?”笑着问他。
苏荩黑着脸看看她,正要点头应声,外面传来姬白的声音。
他还在县衙里,“顾兄!”
顾楚寒疑惑,“不是说走了吗?”
苏荩也幽幽的盯着她。
“干嘛一副我出轨的样子!”顾楚寒嘟囔一句,就要起身。
苏荩却拉着她坐下。
顾楚寒瞪他,再起来。
苏荩又拉下她,沉声道,“不许!”
两人大眼瞪小眼。
外面清泉已经快步轻声上去拦住姬白,“姬二公子!我家大人这几日太过劳累,奴才刚才见她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没敢打扰!姬二公子若是有事,不妨明日再说!”
姬白听的一愣,看看书房里灯还亮着,想着她累的伏在案上睡着,“把他叫起来去床上睡吧!我……明儿个再来找他!”
清泉微微一笑,送他出去。
听姬白走了,苏荩拿起筷子递到她手里。
顾楚寒拿着筷子,托腮盯着他打量,秀色可餐呀!啧了又啧,“我不想吃饭了!”
苏荩正给她舀汤,听她话,顿了下,把汤放在她跟前,“想吃什么?”
“吃你!”顾楚寒满眼笑意流转,说着还咂摸嘴。
苏荩顿时满脸绯红,“不许再胡言乱语!好好吃饭!”
顾楚寒撇着嘴,“卜——”拿起碗吃起来。
看着她愤愤不高兴的模样,苏荩心提了提,想到之前被说不解风情,紧了紧手。可是九儿她那种荤话跟谁学的?
又看看她,苏荩红着脸开口,“我……喂你吃!”
顾楚寒挑眉,停下动作看着他。
苏荩接过她手里的碗和筷子,夹了蘑菇喂到她唇边。
顾楚寒眨了眨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摸上他绯红的脸,“好热!”
苏荩抓住她的手拉下来,赧然的蹙着眉,“快点先吃饭!”
看他俊颜绯红,两耳朵都红透了,两眼却水亮亮的盯着她投喂,顾楚寒一副乖巧猫儿的老实坐着,他喂一口,就吃一口。
苏荩投喂着,看她把自己喂的都吃掉了,吃的两腮鼓鼓的,眼神越来越亮,欢悦也渐渐溢满心里,从眼中流倾而出。
他这兴趣越来越浓厚,顾楚寒要不喊停,他能一直喂下去。
“再吃就撑了……”
苏荩意犹未尽的收了手。
顾楚寒看着他,忽然贴近他,轻笑低问,“我要去沐浴洗梳了,你要不要也帮忙了?”
苏荩瞬间脸色涨红,尤其愤愤盯着她,伸手猛地拉住她,把她按进怀里。
“哎呦?”顾楚寒扶住他肩膀看他。
盯着她小脸看了半天,苏荩终于忍不住,也不想再顾什么非礼勿为,狠狠噙住她的唇吻上去,带着怒气,长舌强横的侵入横扫,愤愤的汲取吞噬她。
小纯情反攻,秒变老流氓!?
终于放开那些不可为,苏荩有些气愤又自弃,又放肆报复的吻着她,越吻越深,越吻越凶,恨不得把她吞了!
他久久不停,顾楚寒被他堵着无法换气,不时就小脸涨红,呼不上气,抓着他衣襟拍他。
苏荩喘息着放开她,水漾的桃花眼闪着吞噬深邃的暗火。
顾楚寒看他这样,大口喘着气就往后退缩。撩过头了!小纯情变老流氓了!
苏荩察觉,一把抓着抱紧她,不允许她跑。
看他眼神越来越暗,明确直白的还想再来一次,顾楚寒眸光暗转,小手伸进他衣襟里,坐在他身上挪了挪,“硌着我了!”
苏荩脸色爆红,迅速站起身。
顾楚寒眸光一闪,急忙撤开站定。小样儿!跟老子斗!哼哼!
瞪着她,苏荩一张俊脸黑了爆红,红了又黑,愤愤的怒瞪着她。
顾楚寒笑得偷腥了一般,“你先去床上等着,我先去洗澡了!”摆了下手,直接去了净房。
苏荩无措的盯着她进了净房,下意识的就想要逃,可又想到上次他落荒而逃的事,又生生忍住。脑中那些看过的小荤文一段一段乱七八糟的浮现出来,魔怔了一样,就忍不住想顾楚寒也……对他……
那边顾楚寒都洗完了,出来见他满脸通红的在发呆,“竟然没有跑呀!?”
苏荩回神,就见她穿了三层睡衣衫,虽然轻便随性,却也没像他想的那样香艳,但洗了热水澡,熏蒸的小脸娇白透粉,半湿的乌发映衬着,凤眸清透闪耀,出水妖精般,忍不住环住她抱紧。
顾楚寒轻笑着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性感修长的脖颈上轻咬一口,推开他,拿着书去了床上,“去洗干净过来!”
洗……洗干净……过来……苏荩看她随意靠在床上,瞬间泄气,又败下阵来。
看他愤愤发黑的俊脸,满身的幽怨凝成实质般,顾楚寒扬起嘴角。
苏荩转过脸不再理她,去找了她的折子和账册拿出来,“库房在哪?”
见他准备走了,顾楚寒忙坐起身,“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又想跑!?”
“你……不许再说这些!”苏荩想到她日日都跟男人在一起,说不定就是跟他们学坏的,眼中暗冷幽闪。
看他要发飙,刚才还带着魅色的桃花眼已经暗黑一片,身上也开始冒起冷气,顾楚寒忙举手,正经道,“好好!不说!”
苏荩又盯着她看了半天,确定她说的话,自己出去找库房。
顾楚寒上来拉住他,“那是我剿出来的银子,我还要修水渠,总得分我点吧!”
“银子我替你带走!其他产业你卖掉就是!”苏荩看着她道。
“不行!那些田地宅子庄子,看着大,总共没几个大子儿!这穷破地方想要建设好,没钱哪能行啊!再说那些都是老百姓的钱,我还想着藏富于民呢!把今年收缴的捐奉还给他们也好!”顾楚寒拽着他不让走。
苏荩自然事事想依着她,可是官场却说不过去,李安之因为上层利益就把战船和战车制造拖后,把她调任到南乐县来,虽然也有看她能耐如何的打算,却终究私心太过,“南乐县往年交税都拖延,也没有收齐过,再返还与民,说不成。免一年赋税有可能!”
“三年!”顾楚寒黑着小脸不满。
看她为了那些百姓据理力争,苏荩摸摸她的头,“我给你争取一下。”
顾楚寒不堪满意的跟着他去库房。
眼睁睁看着他带着黑影把几个箱子里的金银珠宝都拿走,全部变成石头,石头又变成金银,几个黑影抬着东西随他离开。
“空了!”
清泉看她幽怨的不行,忍不住暗笑,哄着她,“九公子不气!若是朝廷拨下来银款,公子肯定第一时间又给你送回来了!”
顾楚寒哪里不知道,这些是脏银!她想留也留不住。心里不忿的转身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过去练剑。
王绮秀拎着个小食盒等在一旁,看她英气飒爽,潇洒凌然的身姿,心里更加倾慕。世间有谁能有他的智慧,把河神娶妻的事一举解决,再无人敢提起这个陋习恶俗!?之前也有官员贴了告示,不允许再为河神娶妻,那官员据说是突发急病死了。他这般解决了首恶几个人,再没人敢作乱了!
姬白也一大早赶过来找她,剿出那么多金银,要运回京中是一个大问题,在县衙里更不安全,难保不会有恶匪奸盗下手!虽然有大哥带兵驻扎在这,但内鬼难防!也担心她的安全!
结果一进来,就见一个女子拎着食盒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正在练剑的顾楚寒,他神情微僵,忍不住皱眉。长得招人,真是走到哪都有桃花!
顾楚寒练完一段,收了剑,“听你昨晚就来过,啥事儿啊?”
姬白看了眼王绮秀,走上前,“自然是有事说!”
“大人……”王绮秀依依的唤了声,拎着小食盒上前来,又不好意思姬白也在。
顾楚寒淡淡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过,叫着姬白一块吃早饭,跟她说说。
王绮秀看两人联袂离开,眼带恼意的暗瞪了眼破坏好事的姬白!
“你才多久,就已经有红颜知己了!?”姬白看着顾楚寒。
顾楚寒笑挥下手,“什么红颜知己,你要说那王绮秀,她是王光义的女儿!”
“王光义也贪腐吧?”姬白又问。
顾楚寒沉着眼皱眉点头。
“那你要弄她爹,她肯定不知道吧?还给你送吃的!”姬白不知道为啥的笑起来。
顾楚寒翻他一眼,“你是俩说那些脏银的事吧?我已经安排了,不会丢,也不会少!只要你们拉回京城就行了!”
“什么方法?”姬白忍不住问。
“自有妙计,不告诉你!”顾楚寒哼哼一声。
姬白皱着眉没好气,“你可别乱来,那不是小玩的,要是丢失或者少了,你的小命不要了?”
“当然要!你们只管看着就是!对了,还能趁机抓几个老盗!”银子已经让苏荩喊了那几个是鬼的吧?昨晚就给抬去京都了!谁也想不到,也没人会想到了找苏荩那去偷。到了时机,换回来,往国库一交,就行了!
姬白看她扯了一堆,不告诉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
顾楚寒是觉的太惊骇世俗,而且少一个人知道也多一份安全,拍拍他让他放心。
衙门里事情多,一个早饭没吃完,就来了两拨人禀事,府里也有消息来,让顾楚寒到府里详细禀告此事。
顾楚寒县衙里事还没处理完,只得换了衣裳,把县衙里安排一通,又带着人赶去府里。
安南知府田义儒,顾楚寒来到南乐县还没拜见过。但他坐了两年知府,不可能不知道南乐县的风俗!没有官府支持,河神娶妻的事也办不下去!
清泉让她小心,“这田义儒最轻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受贿的可能性最大!他才刚拿了一年的钱,你就把河神娶妻的事给端掉了,断了他的财路。咱们又没拜山头,他可能要刁难九公子!”
“我怕吗?”顾楚寒挑眉。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田义儒敢动到她头上来,她也不会让他坐稳这个官位!
田义儒的确想找顾楚寒的麻烦,可是她能说动朝廷调兵过来,带兵的姬蓝是姬家的大公子!当今圣上之前最是信任看重他们,让姬蓝带兵过来,这也是上面盯着南乐县!给顾楚寒撑着腰!所以他也不敢弄顾楚寒,最多也是为难拉拢。
顾楚寒详细汇报了河神娶妻的事和这次抄出来的脏银,然后等田义儒开口,就十分大方的点头,把脏银运到府库里放着。
还是知州常大人说是姬蓝带兵驻扎,有他们看着更安全,这才没下令。
顾楚寒巴不得他们把脏银搬到府城来,到时候那些金银锭子都变成了石头,让他们哭去吧!
最后田义儒也没咋着顾楚寒,看她更是没有一点土产表示,就说这个这个案子还要彻查,然后府里把案子全权接了过去。
顾楚寒完全没有意见,直接甩手掌柜不再多管,带着人回了南乐县收缴粮税。
倒是李二郎和黑胡不忿的很,“分明就是抢功!所有的事九公子都办好了,最后收尾了,他们又跳出来!”
“那就让他们抢个试试!也看看上面的意思!”顾楚寒轻笑一声,她要忙修建水渠的事,也没有多余的空闲了!
等她回到南乐县,章家正在办丧事,没有找到章宏裕的尸首,但丧事却不能不办,章宏裕的娘哭着要到县衙找事。
章家的当家人却不敢让她去闹。因为河神娶妻,章家也是既得利益团体之一。虽然顾楚寒现在没说动章家和潘家,但她动了章宏裕。
顾楚寒却不怕他们闹,她拿到的资料,那些被投进漳河的新娘子,大多被他们先行奸污,尤其这章宏裕!趁机会把他投进漳河里,也是给那些死去的女子一个交代!
有了这次的事,各处收缴粮税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直接都交了上来,县衙粮仓也终于有了存粮。
顾楚寒开始筹备修建水渠的事,告示发下去,又让各乡官里正推举众人参加。
不少人都不愿意出工,也是害怕了这位雷厉风行,手段厉害的县令!
没两天,朝中的指令到了,南乐县减免两年赋税,拨款三十万两修建水渠,又命姬蓝押送脏银进京冲入国库,至于收尾的工作府里接管,就交给安南府。
三年的赋税对老百姓来说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事,一众百姓这才相信顾楚寒是真真正正要治理南乐县,为他们造福谋福的好官!
张奈组了一队人,日日在乡里村里宣传修建水渠的好处,“等水渠修建好,以后就不会有旱灾和水患了!我们现在辛苦一点,造福的是我们的子孙后代啊!而且水渠修建好之后,漳河两岸的土地不会再淹水,那就成了最肥沃的上等田地!我们南乐县就能多出大片的良田!那些分到我们手中,收成增加的也是我们自己的!修水渠不是再给县令大人修,是在给我们自己修!给我们子孙后代修!”
三年赋税免的百姓们太过高兴,修建水渠还有工钱,又不是农忙时节,众人纷纷响应。
顾楚寒看人员征集到位,立马开始行动起来。
三十万两银子投入,听来是多,想要修建好南乐县的一整套引漳水渠系统却是不容易。顾楚寒的预算远远超过三十万两,说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四百多万两银子收归国库,就只给了她三十两万两!十分之一都没有!
地点位置都定好,老百姓已经动工,县衙暂时没有大事,又有王县丞和廉文立,顾楚寒亲自带着人开渠,就住在河边的草棚里。
严俊风过来时,就见她一身粗布劲装,头上系着一顶草帽子,卷着袖子趴在一块石头上正在算账,身上溅的都是泥点,鞋子也沾满泥污,黑着小脸,手下飞快写着算着,顿时有些心疼。苒娘若是看见他这样,该是心疼坏了!
“九郎!”
顾楚寒抬头,见是他,严肃不悦带着凶意的目光顿时闪耀起惊喜,“姐夫!?你咋来了?”
严俊风笑着过来,“你二姐心疼坏你了,说你在南乐县不习惯,还危险,一天三次的催着我过来看你!要不是她有孕,非要跟着过来呢!”
“二姐有孕!?这么快!?”顾楚寒睁大眼。
严俊风瞪她一眼,“说的什么话!成亲了自然会有孕!你二姐有孕,我要当爹了,还没高兴几天就被赶过来看你!”
“我是一下子太高兴了!对了,二姐现在在哪?是在襄阳府,还是在京城?她身子咋样?”顾楚寒上来抓着他问。
“我们都在京城,九云阁也搬到了京城。和祁王爷的玻璃原材生意做成了,我那边也开出了一个玉石矿,玉质虽然不太好,但绝对赚了!我来这边归置一下产业,给你送些衣物和银子,就赶紧回去了!你二姐孩子刚上身,吃睡都不太好!”说着说着就埋怨起来,可一点不想出门。把媳妇儿一个人放在京城,他一点都不放心!
顾楚寒知道家里肯定担心,不过她现在也没啥事,就是缺钱,“你给我送了多少钱?”
看她两眼放光,严俊风无奈,“别想大的!你都听说了,你治理南乐县陋习恶俗查抄了四百万两银子,修水渠只得三十万两。我带的银子只是给你自己私事应急,不多,只有五千两!你修水渠银子不够,可以再申报朝廷,申请一批拨款!或者发动南乐县的乡绅富户捐奉!”
顾楚寒不满的撅了撅嘴,“早准备了,发动他们捐助银子修建水渠,然后以他们的名字命名水渠!但乡绅富户的银子也是人家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谁能一下子出多少!对于整个水渠灌溉系统来说,杯水车薪!”
“总是有生于无啊!把那些百姓的工钱解决了,就少一大难题!”严俊风过来也是给她帮忙的,“我带了几个铸铁匠人,你看要不要用!?”
顾楚寒立马点头,“要用!”
跟他回到县衙,才看到他拉来了多少东西,满满三大车,穿的衣裳,吃的土产和老家的东西,还有用的各种东西。
“你二姐不放心,爹和奶奶听到你外放来南乐县了,也是担心,族里倒是很高兴你连升两级!这些东西都是你二姐挑出来能送来的给你的!”严俊风让把东西都拆封。
顾楚寒看着归置的一样样东西,心里发热,“我想回家!”
严俊风愣了下,叹口气拍拍她,“既然走上仕途,你就不可能在家乡为官的!这里离京城不太远,除了黄河不好过,等你二姐过了头三月,胎位稳了,我……”
顾楚寒忙拒绝,“别介!二姐怀头胎,又没有贴心的人看顾着,还让她大老远跑过来看我!?我有时间会借着机会回家看她们的!”
严俊风笑笑,“行!这一番政绩,过年肯定有你入京的机会!”
顾楚寒要看看他带来的铸铁匠人。
一见面,还是老熟人,唐师傅几个高兴的上来给顾楚寒见礼,“顾大人!”
顾九公子变成顾大人,几个人是真的高兴,之前他们就觉的能做出缝纫机的顾九公子必定不是潜水洼的鱼,非池中之物!果然是人中龙凤!
“你们来的正好!我刚找了人打制工具,却总不顺手!有了你们,真是添了一大助力了!赶紧把三轮车先给我弄出来!”顾楚寒高兴道。
几个人连忙应声,接风宴之后,立马就忙活起来。
严俊风来之前就拿着舆图看了南乐县的位置,绝对重地,以后和北辰国的商旅来往重地,正好也借机买下大片庄子,先占一片位置。
在南乐县盘恒了好几天,看她把三轮车给打出来,上来要拧她,“好你个小子!竟然还藏私!有这么好的东西,之前咋不做出来!?”
顾楚寒忙躲开来,“这要蹬的!不是自己会跑的!哪有驴车马车方便!而且链条还不好做!你那矿山上不是让你建造小火车了吗?直接滑下来更方便啊!谁还费劲儿蹬三轮!?”
“歪理!”严俊风瞪她一眼。
顾楚寒嘿嘿笑,之前确实没想到,不知道想啥了,而且觉得马车骡车用的很方便很爽!
严俊风拿着一沓的图纸忙忙的赶回去了。
三轮车做出来,立马在南乐县兴盛起来了。
顾楚寒又带着人打制了一堆的辅助工具,运输,吊车等。看那些百姓大热天晒的皮肤黑红黑红,挥汗如雨的挖着水渠,简直想弄几辆挖掘机!
挖掘机没有,但顾楚寒但蒸汽机她等不及了,虽然她是能下雨,可也不是时时都管用,各地有报上来地里开始缺水干旱的情况。她会下雨,但她只有一个。
挖掘水渠这边基本稳定下来,顾楚寒就带着几个人打造了第一台蒸汽泵,用来抽水。
软管是动物皮精心缝制的,只在弯曲的地方使用,其他的直路依旧使用铁管。
准备的煤和油都备齐了,围过来的百姓有些不明白顾楚寒要干啥,把这个按在井边,真的能抽水吗?
“点上!”顾楚寒各处都检查一遍,吩咐。
那边李二郎和张奈立马行动,加入燃料,点上火。
蒸汽泵原理很简单,但这种原动力是用的蒸汽,所以有个过程。
煤块熊熊燃烧起来,蒸汽泵也慢慢开始运转,越来越快,越快越快。
不时井里的水就被抽了上来。
看着哗哗的水喷涌出来,直接灌进田里,周围众人惊叹的叫好,“这太厉害了!这个东西烧点煤,就能抽了井里的水来浇地!简直太神奇了!”
“这可比水车厉害多了!”
众人也都纷纷应声,赞叹不已。
张奈跟人说都是顾楚寒想出来带人打造出来的,把顾楚寒夸成了神。
蒸汽泵抽水试用成功,顾楚寒也松了口气,然后又紧锣密鼓的打制十几台蒸汽泵,运送到各个乡镇,让张奈和李二郎带人教化,都要会试用,简单懂的,出了问题也不至于没有顾楚寒他们就不行了。
苏荩来了几次,她都睡的沉,看她累,也没忍心叫醒她,只帮着把能处理的事都帮着处理了。
顾楚寒是打造蒸汽机上了瘾,严俊风又给她推了几个人过来,她又搜罗了几个,然后把蒸汽车也打了出来。
虽然不能拉石头木材重力运输,但拉个农具犁地收割还是不成问题。
这边干的热火朝天,自然也惊动了些人。
大厉虽然不用给北辰国纳贡,但两国交好也是和亲公主和大批‘陪嫁’换来的。有大胆的商客来往两国,毕竟利益可观。
这天县城里就来了一堆贩卖布匹的商人,看着街上有人蹬着三轮车,就跟吃饭的店家小二打听。
顾楚寒威名贤名都已经在南乐县传遍了,上下百姓少有不称赞的。
这饭庄的店小二就是顾楚寒的粉丝,尤其爱给过路吃饭的众人讲顾楚寒的传奇事迹,有人问,更是来劲儿,对着几个人巴拉巴拉就把顾楚寒干过的各项壮举都讲了一遍,偏偏他还都见过,讲的更是详细。
“要说我们这位县令大人,那可真是犹如神仙下凡!不仅才华出众,天纵之资,人长的也是俊美无双!现在整个南乐县多少女儿盼着能嫁这样一个如意郎君呢!就算是做通房丫鬟也是趋之若鹜!”
一声嗤笑。
“真有这么传奇?倒要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