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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寒听他们还和知府大人是亲戚,就算不管是不是,能喊出这话来,肯定有点关系,顿时更怒,“老子要当警察,肯定是暴警!”
说完朝着几个人出脚,一顿狠踢。
马富臣几个被捆着动弹不了,被打的嗷嗷惨叫。
等她出了口气,苏荩拉住她。
“我告诉你!我和知府大人是亲戚,你们胡乱污蔑抓人,你敢动我,就给我等着!”马富臣还在叫嚷。
顾楚寒呵呵,“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个知府的亲戚!”
转头吩咐,“给我看住了别让人跑了!我去跟他们官府交涉!”
张奈孙烊应声,晏江也留了下来。
苏荩跟着她一块到当地府衙交涉。
怀庆知府正跟人喝年酒,马上快过年,送礼的也是络绎不绝。听顾楚寒和苏荩来拜访,不仅疑惑,“一个是管彰德府刑狱,一个南乐县的制造,找本官能有什么事?”
同知笑着恭维,“只怕是制造局的有事也求到大人了!”
怀庆知府忍不住笑了下,“这位制造大人年少天资,那是有大能耐也有大靠山的人,能有啥事儿会求到本官的!不过,还是去见见吧!”
顾楚寒和苏荩都是五品,知府是四品,客气的见了礼,顾楚寒说明来意,“下官也是追踪几个强盗到了怀庆府,身边又没带人手,大年下的,也只能来跟知府大人借些人手缉拿强盗了!”
“有强盗到了怀庆府?还是我怀庆府的人?”怀庆知府深了深眼。
“怀庆府的人,证据确凿!”苏荩淡声道。
怀庆知府坐了十年知府,气势很足,但一对上他淡冷幽深的眸子,就觉的脊背一阵寒凉,“不论是哪的人,胆敢行强盗之事,罪不容恕!”
“嗯!话是这么说,只是那人还喊着是知府大人的亲戚,叫嚣的倒是厉害呢!”顾楚寒冷冷勾着嘴角。
怀庆知府心里一紧,顿时想了一圈,“本官的亲戚?怕是不可能吧!”
“下官也觉的是他们冒充的!但残杀一门七口,抢夺金银钱财却是真!不如知府派几个人跟我们走一趟!?”顾楚寒挑眉。
怀庆知府心里真有点悬着了,因为两府挨着,他也听了这位顾制造的事迹,手下几乎无冤案。不过还是吩咐同知派了人手给她。
顾楚寒借人手也不过就是个光明正大缉拿马富臣几个的理由,她要把凶犯带会南乐县受审受刑!
一队官差冲过来,直接抄了马富臣五个人的家,宁家的金银财物,杀人凶器,连同柳氏被割的胸部也被马富臣用坛子装着埋在后院,也被挖了出来。
证据面前,马富臣几个还想抵赖。
清泉在马富臣肩膀拍了下,直接拍灭他肩上的火,“宁家一门七口人被杀,你们追了千里杀到南乐县,你说他们冤死之后,冤魂会不会也来找你们索命!?”
人的肩膀和头上三把火,一旦灭了,就跟开了阴眼一样,马富臣一抬眼正要狡辩,就看到一旁站着柳氏夫妻和宁家五口的冤魂,吓的一声惨叫。
其他四个的三把火也都不全,清泉不过轻轻一拍,就都拍灭。
看到院子里站着浑身是血,死状惨烈,表情阴森恐怖的柳氏夫妻和宁家主仆,都吓的叫喊有鬼。
“什么有鬼!本官看是你们心中有鬼!若是老实招来,本官就送你过去!”顾楚寒怒骂。
马富臣还想抵赖,其他几个跟班却都忍不住真怕被鬼报复,到时候死都死不了,还不如被抓。他们又不是主谋,送些银子,打点一下,还保得一条命在!纷纷招认,是柳氏跟马富臣通奸,但柳氏不愿意跟着马富臣了,夫妻俩竟然烧了马富臣的房子逃跑了。马富臣一怒之下,这才追到南乐县,把一家七口都杀了,还抢了宁家的金银钱财。
证据确凿,马富臣也抵赖不了。再则他放高利贷,欺男霸女,恶名昭彰,强卖田产仿佛,柳氏也不过是他奸占的其中一个。
怀庆知府见是马富臣,根本不承认跟他是亲戚,不过是家里下人的亲戚而已。罪状都被顾楚寒捏在手里,当即就要把马富臣五个收监关押。
顾楚寒不同意,“知府大人!虽然马富臣五个是你怀庆府人,但所犯命案在我南乐县地盘,一家七口全部残杀,连家中牲畜都全部残杀殆尽,如此凶徒,天地难容!下官也有权缉拿审案。凶犯下官带走,若怀庆府再有其他案情,下官定一起上报!”
看她那么强势,怀庆知府脸色有些不好。
“若是知府大人不愿,那马富臣五个凶犯就留在怀庆府,待此案上报请奏之后再行定夺。只几个人手段残忍,穷凶极恶,知府大人可要防止他们逃跑才是!”苏荩淡淡提醒。
听出他淡淡的话里带着威胁之意,怀庆知府脸色更加难看。可他是京官,又得李安之的青眼,要是给他穿小鞋,太过麻烦。又看看顾楚寒,哈哈哈笑道,“顾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实在让本官心喜啊!之前还只是听说,如今得见,不错不错!”
“知府大人谬赞了!”顾楚寒看他这是妥协,也笑起来。
怀庆知府说了一番场面话,让他们把人带走,“本官派人帮你们羁押过去如何?”
“不必麻烦知府大人,几个凶犯而已!”顾楚寒拒绝。
“哎!不麻烦!本官也想要知道案情和结果如何呢!毕竟马富臣他们几个凶犯是怀庆府的人!本官也有职责!”怀庆知府强塞。
顾楚寒只得应下,带着他的人一起,押走马富臣五个。
因为来时跟着黄狗的路走的,耽误了些,再回程,带着人直接走快路,急行赶路,终于在年三十赶到了南乐县。
顾楚寒不顾过年,直接升堂审案。
马富臣几个供认不讳。强盗案,按律不分首从,皆斩。
看她真的抓住了灭门的强盗凶犯,众百姓都震惊不已,齐齐称神。
张奈等人被派往各个乡镇宣传过年安全须知,也把强盗凶犯被缉拿的消息散播出去。
“那陶家的呢?”王光义笑问。
“陶家的?不是已经抓到了!”顾楚寒瞥他一眼。
王光义愣了下,“大人是说他们乃是一伙人所为?”
顾楚寒朝他招了招手,“我已经跟马富臣几个说过,让他们先把陶家的案子也认下来!那伙真强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必然放松警惕,以为雨过天晴,到时候再拿他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说着冲他精明的笑了笑。
王光义看着她心里一抖,又想她是不是抓不到杀害陶家的真凶,所以才把罪名按在了这马富臣几个凶犯身上!?
顾楚寒让马富臣几个都认下=,一是计谋要抓另一波强盗凶犯,也是为了按民心。
果然大年三十传来灭门凶犯被抓的消息,一众百姓大为赞叹,过年烧香有那心善的特别崇拜的都上拜保佑县令大人平安顺遂,步步高升!
县衙里也一派热闹,顾楚寒亲自下厨包饺子,苏荩也跟着下手。
“来!我教你饺子咋包的!还有四喜蒸饺,那是又好看又好吃!”顾楚寒虽然不精通,但几个饺子的样式她还是都会的。
苏荩目光缱绻的看着她,嘴角始终扬着,拿着饺子皮儿跟着她学包饺子。看包了几个形状各异颜色各异的饺子嘚瑟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一块面粉。
“干嘛!?”顾楚寒扭头瞪他。
看她娇白的脸上一块面粉,瞪着眼又可爱的紧,苏荩眼中含笑。
顾楚寒看他手中证据还在,自己糊了下脸,更多面粉,气恼的伸手就往他脸上抹,“敢往老子脸上抹面粉,看我不收拾你!”
苏荩坐在凳子上不动,只把脸躲开,伸手挡她。
顾楚寒一看他还用上招式,小脸一黑,收了手,转过身不理他了。
苏荩愣了下,“九儿!?”
顾楚寒轻哼一声,“不跟你玩了!自己玩吧!”
隐隐猜到她是故意这般,苏荩还是忍不住甘之如饴的拉住她,“我让你抹,好不?”
“好!你说的!不许反悔!”顾楚寒立马换了一副脸,兴奋得意,不等他说话,把两个手都蘸上面粉,“让你先摸我,我要给你画一个!”
苏荩看她来势汹汹看,肯定要折腾他,有些忐忑的坐着。
“嘿嘿嘿嘿嘿嘿!小样儿!”顾楚寒奸笑着,举着手指头过来,在他那张俊美清绝的脸上开始画。
她小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淡淡的呼吸扑在脸上,苏荩看着她的小脸,渐渐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呼吸微微加重。察觉她两个手都上在他脸上,立马就想躲开,“好了吗?”
“不好!”顾楚寒一条腿跨上来压着他,抓着不让他跑,一定要在他脸上画完一个乌龟不可。
苏荩脸色一红,怕她摔了,身上环着她的腰,另一手又被她抓着。
清泉和晏江几个早就有眼色的端着饺子去厨房下去了。
王绮秀过来送吃的,也想邀了她一块吃年夜饭,虽然知道希望不大,还是想要试试。却不想竟然看到这幅景象。顾楚寒竟然跨坐在苏荩腰上,满手面粉往他脸上抹,苏荩坐下的凳子只两脚着地,用腿撑着,一手被她抓着,一手紧环着她的腰,眼看两人就要倒在地上,姿势暧昧到极致。
“你们……”
顾楚寒猛地扭头,看竟然是她,又看她和苏荩的姿势,忙从他身上起来,“怎么是你?你来干啥来了?”
怀中一空,苏荩眉头微蹙,眸光淡冷,把凳子坐好。
王绮秀看看他,又看看顾楚寒,喘着气,心里越来越激愤难受。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小姐,因为在南乐县几年,潘冶伟的荤素不忌,也让她听了不少断袖之事。而潘冶伟打顾楚寒的主意,她也知道。她料定顾楚寒这般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和潘冶伟那种杂碎一般的一样。
却不想他竟然和这个称作他师父的男人……和这个苏荩……
晏江和清泉听到动静立马过来。
看了眼王绮秀,清泉转眼把晏江和自己脸上也都抹上面粉,笑着上前,“王小姐来了!才刚大人说咱们包了好些饺子,给王大人和主簿们都送一些过去!”
王绮秀扭头看他和晏江脸上都抹的有面粉,穿着围裙的确是在忙活包饺子做饭,可她看顾楚寒和苏荩之间,就是关系不浅的样子!
“天老爷!我的大人!你把我们都抹一脸面粉,怎么连苏大人都不饶!”清泉一脸无奈的过来。
“过年几天无大小!不过抹了点面粉,热闹一下,又没有欺师灭祖!”顾楚寒笑着道。
晏江过来,洗了帕子递上。
顾楚寒接了帕子给苏荩,又接了另一块胡乱擦擦自己的脸,“把饺子捡上一些,给王大人他们送过去吧!”
清泉应声,捡了饺子,也收下王绮秀送来的吃食,一块把她也送走。
王绮秀还是不太相信,“顾大人……议亲的是哪家小姐?”
“少夫人出自李家。”清泉浅笑道。
王绮秀惊愣,“李家!?是……首辅大人……”
“王小姐也该议亲了吧?!”清泉打断她的话。
王绮秀想到自己的亲事,心情顿时低落。她嫁不成顾楚寒,爹娘势必把她嫁给一个能有助仕途的!她过了年也十七了,就算是拖,也只是这一年了吧!?顾楚寒他……要是能娶了首辅大人家的女儿,以后只怕飞黄腾达了!
擦干净了脸,苏荩皱着两眉,“她对你还有想法!”
“我已经拒绝干脆了!再说明知道没可能的,我又不能娶她!小手都没拉过!”顾楚寒还真想拉一拉,“那些娇养的小姐,不仅貌美,手若柔夷,娇软无骨,又滑又嫩,肯定很好摸!”
苏荩俊脸一黑,把自己的手伸过来。
“嗯?”顾楚寒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色,嘚瑟的笑着啧啧抓住他的手,“真是手玩年啊!不!至少能多玩几年!”
看她又不正经的调弄起来,苏荩两耳发红,“都是跟谁学的这些…不正经……”
“哪里不正经了!我再正经不过!”顾楚寒一手挑着他的下巴,一手抓着他的手,一脸假正经。
苏荩哼了声,一把拉过,把她拉进怀里,按住她的头,直接噙住她的唇瓣深深吻上去,惩罚的纠住她的小舌紧紧缠绵,直吻的她两眼升起水雾,小脸一片通红,才不舍的松开她。
顾楚寒挑了挑眉,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道,“真想让我欺师灭祖了!”
苏荩俊脸渐渐红透,搂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那边黑胡喊话,“年夜饭做好了!”
顾楚寒起来,把他也拉起来。
李二郎带着年货提前回了家,不过苏荩过来,主仆依旧不少,摆了两桌才坐下。
顾楚寒眼珠子转了转,一杯酒就倒给了苏荩。上次见他喝醉,去了鬼道,这次可没啥危险的,不知道这货喝醉会干啥!?
苏荩接着酒杯,蹙起眉。
“师父!大过年的,不喝一杯那成!我敬你!”顾楚寒露出小狐狸的笑。
苏荩看看她,为她高兴,端起喝了。火辣的液体入喉,腹中顿时一阵烧灼朝着全身发散开来。
然后底下的石赞几个给顾楚寒敬酒,顾楚寒来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我师父不胜酒力,你们就不要一个个敬了,一块喝一杯就行了!”
石赞张奈几个端了酒,敬苏荩。
苏荩不好推辞,又喝了一杯。
顾楚寒要热闹,跟属下随侍猜谜猜拳,转眼喝了二十来杯。
虽然她号称千杯不醉,苏荩也不敢让她喝的太多,拦着不让再喝,“酒多伤身,不许再喝了!”
“这一杯,该我喝,怎么办?”顾楚寒两眼水濛濛的转头看着他。
看她都有醉意了,两颊也飘着绯红,苏荩想拉她走,端起酒杯,“我给你喝!”一口饮尽。
“那我喝两杯,你喝一杯!”顾楚寒把罚她的酒都倒出来。她两杯,苏荩一杯。
四杯酒下肚,苏荩神智已经不太清楚了,不过两眼格外清亮,两耳通红,不带醉意的样子,拉着她起身,“不许再喝了!回屋睡觉!”
“不行不行!我还要再喝一杯!你跟我喝完这一壶,我就跟你去睡觉!”顾楚寒缩着身子不走。
苏荩听她的话,只要再喝一壶,就跟他去睡觉,全身瞬间灼烫,血脉燃烧,“好!喝!”
顾楚寒怕他喝多了有啥不对,她自己干了大半壶,只给苏荩倒了大杯。
喝完那么大一杯酒,苏荩眼中水雾就渐渐上来,拉着她回屋睡觉。
黑胡看着就想去拦。
晏江直接拽住他,“你干啥去?九公子又吃不了亏!”
黑胡瞪他一眼。谁说主子吃不了亏!?吃亏的都是女子!现在主子喝了那么多酒,苏荩也醉了,要是来个酒后乱……乱来就晚了!
不过他也喝了不少,晏江拉着他又喝,不允许他过去打扰。
张奈几个也都喝多了。
只浮景和念卫负责守卫的,没有喝多。
顾楚寒被苏荩拉进屋里,按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了床,抱紧她。
“不脱衣裳,不盖棉被,也不聊天!?”顾楚寒推他。
苏荩不清醒的睁开眼,听她的话,满脸红晕的伸手解她的衣裳。
顾楚寒抓住他的手,“先脱你自己的!”
苏荩愣了愣,迷蒙的望着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襟上。
“呃……还得让我给你脱!?”顾楚寒看着他一副被欺负的模样,鬼使神差的解开他的衣襟,把他衣裳给扒下来。
苏荩握着她的肩膀,两眼迷蒙的盯着她却迟疑了。虽然神智不清,但心里知道,非礼勿为!不能对着九儿孟浪!他要是克制不住,做出欺负九儿的事……可是体内的欲火快烧灭他,眼前的人儿,想要抱她!亲吻她!想要…她!
顾楚寒看着他,“苏荩?”
“恩!”苏荩应声。
“想不想要我?”顾楚寒问他。
“想!”苏荩直接道。
看他果然醉了之后神智不清,平常再撩拨他,也不会这么直白说这话,顾楚寒眸光微闪,又问他,“为什么想要我?要我能让你提升功力吗?”
苏荩摇摇头,“就是想要!”
这摇头啥意思?到底是还是不是啊!?顾楚寒又追问,“那你要我做什么?”
苏荩伸手抱紧她,“我的!”
顾楚寒推开他,“你先告诉我,你想要我,是不是练武?是不是采补的?”
“我的!”苏荩紧了紧手臂不让她跑,噙住她开合的小嘴,长舌强势的侵入,吞噬。
顾楚寒本想趁机灌醉他,套点消息出来,没想到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还把自己送入虎口了,想挣脱,武力级别相差太多,只能被他镇压。嘴唇被他咬破,舌头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耳朵,脖颈,连肩膀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被他折腾了大半夜,顾楚寒已经无力抵抗,闭上眼沉沉睡死过去。
苏荩纵然神智不清,却没敢越过防线。
但酒劲儿过去,人醒过来,看着她只穿着一件里衣,衣襟散乱,胸前一片雪肌,却布满啃咬的吻痕,红肿的樱唇更是被咬破了,手腕胳膊一片青色的握抓痕迹,被狠狠欺负凌虐的景象让他顿时惊起,“九儿……”
顾楚寒几乎刚刚睡着,听到他又唤她,皱着小脸嘤咛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脚并用的抱住他,继续沉睡过去。
心狠狠跳着,苏荩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自恨他明知不能饮酒,却无法拒绝她,喝多了借酒乱来,做出这样的事!明明要等他明媒正娶她做妻子,现在却……
可更让他自我唾弃的,竟然是他心里隐隐压制不住的惊喜雀跃,兴奋抑制不住激动。她终于彻彻底底成为他的!
看她整个人如累极懒散的猫儿般窝在他怀里,露出的肩头还留着他肆虐留下的印记,眸光一暗,俯身轻吻她的小脸。
等顾楚寒醒来,就看他一脸认真执着,紧紧盯着他,“你…你干嘛?”
“起来收拾下,我们回去成亲!我请师父主婚!”苏荩环着她。
顾楚寒一下弹起来,“什么鬼!?什么就成亲了!?”
“我…我一旦饮酒,就神智不清,昨夜……”苏荩说着红了脸。
“你是说昨夜?”顾楚寒低头一看,也忍不住想骂娘。这个禽兽!真把自己当成肉啃了!全都集中在这一片,简直不要太触目!
“我们马上就成亲!”苏荩抓着她的手。
顾楚寒嘴角抽了抽,“你真的不记得了?没有记忆了?”
苏荩想了又想,只有隐隐几个模糊的画面,不过足以香艳,可是后面的却一点想不起来,忍不住皱眉。
顾楚寒眼珠子一转,“成亲的事情先不急!我看你都不记得昨夜的事,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贴近他怀里。
本就面对着她用了最大的克制力,又见她这般,苏荩双眸顿时暗下来,微微喘息着,渴望的吻上她的娇唇。
还真好勾引……
顾楚寒推开他,“疼!”她嘴巴也疼舌头也疼!
苏荩轰的一下全身通红,又无措的抱着她躺下,慌道,“我……我去给你拿药…上了药就不疼了!”
他后面的记忆没有,还不知道怎样下手重,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迹,那其他……只怕伤的更重。
看他越想越歪,顾楚寒也忍不住老脸红了,“我是嘴巴痛,舌头疼的!你个老流氓想什么呢!”
苏荩两眼灼灼的盯着她。
“没有!”顾楚寒翻他一眼,“虽然你喝醉了,不过还一直念着不行不行不行,所以我的衣裳只脱到这!”她在胸口上面笔划一下。
苏荩一下愣了。
见他不信,顾楚寒拉下衣襟,“给你看看!?”
虽然只一眼,苏荩也看到,果然只有脖颈和锁骨肩膀处的痕迹,他僵了半天,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没有做出过分的事,他该高兴放心才对!可心里的空落却怎么也挡不住,仿佛深深后悔没有要了她!把她占为己有!
“不是去拿药!快去啊!我嘴巴还痛着呢!”顾楚寒不悦的踹他一下。
苏荩回神,看她红肿咬破的唇瓣,蹂躏多少次的结果,马上起身,把里衣拉好,披上衣裳起来找了药膏,过来给她上药。
顾楚寒吸着气,“属狗的一样!我这下都没法出门见人了!总不能说想吃肉,自己咬到自己了!”
苏荩红着脸低头安抚的亲了亲她额头,“想不想去树屋?”她之前很是喜欢那里。
顾楚寒眼神一亮,又忍不住皱眉,“我要走了县衙咋办?而且都跑到那里了,总不能不回家!”
“县衙交给他们看着就行,去住两日,晚上的时候,可以回家拜年。”苏荩道。
这个提议太让顾楚寒心动了,实在忍不住,点头答应下来,“好!正好我也不耐烦跟那些人喝年酒!我这个制造,还是清贵点好!”
苏荩应声,看着她娇软的模样,深吸口气,压下躁动的欲望。
年初一,拜了年,顾楚寒就拿着年礼,带着人,出去说是给孤寡拜年送温暖,出了门。
然后年礼送了几处,就都交给清泉他们。
顾楚寒被苏荩带走,直接赶到青山湾的别庄。
“我们为啥不带人过来?不带黑胡石赞也就算了,为啥清泉和晏江也不带?”顾楚寒虎着脸看他。
“……带的人多,走不快。”苏荩两耳微红的解释。
顾楚寒盯着他看了会,“那我们住两天吃啥?谁做?”
“我……我做!”苏荩忙道。
顾楚寒又看了他一会,“好吧!相信你!”以他那厨艺……她就暂时先吃两天的佛跳墙吧!
到了别庄,里面早已经打扫干净,苏荩烧了热水泡了茶给顾楚寒喝着,下了山坡,找到庄头吩咐一番。
很快新鲜的果蔬就送了上来。
顾楚寒把树屋转悠了一圈,越看越喜欢,摆弄了半天,就趴在懒人沙发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不想动,仿佛慵懒的猫儿翻着肚皮晒着太阳。
苏荩的饭菜果然是佛跳墙,不过好歹有几个青菜小菜。
“有酒没有?”顾楚寒坐在榻榻米上,看着炕桌上的菜,不禁问道。
苏荩给她舀了一碗佛跳墙,暗撇她一样,“没有!以后不许喝!”
“卜!”顾楚寒不满的撅嘴。
苏荩夹起一块海参堵住她的嘴。
“好吧!没有酒,那就着美色好了!”顾楚寒飞吻他一下,笑着端起碗。
苏荩玉面含粉,“就你嘴甜!”
“亲过你!”顾楚寒花言巧语一堆堆。
苏荩这个白活一世的,这一世才刚知情滋味的纯情正经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红着脸亲她一下。
晚饭吃过,顾楚寒泡了澡,披着狐裘大氅坐在软垫上,拿着他的书翻着看。
这是他修炼,也是歇息休养的地方,他的很多书也都在这。
苏荩洗了澡回来,见她在翻自己的书,“想不想学?”
“我不想见鬼!”顾楚寒斜他一眼。
苏荩轻笑。
他的书多数晦涩难懂,要么就是琴谱,棋谱那些,顾楚寒看的没意思,给他扔到一边,“就没有看起来有趣点的书吗?”
“我给你讲!”苏荩拿了两本书,给她讲书中的妖魔故事。
他声音清越,缓声讲来,因是讲给她听,温柔轻缓带着性感,让人听的神醉。
顾楚寒拿着抱枕趴在炕桌上,微眯着眼听着。
听得困了,苏荩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这树屋看着大,但住人的房间只有三间,另外两小间是清泉和晏江的,在另一头,离他的房间有些远。
苏荩不想过去,就坐在床头凝望着她。
顾楚寒睁开眼,“想睡这就让你一半,坐在床头我还咋睡得着啊?”
苏荩面色发热,“我还不困……”
顾楚寒直接把他拉下来,按在床上,“反正你床大!”还是她做的弹簧床垫呢!
看她翻个身,呼吸清浅,已经睡着,苏荩微微呼吸,暗叹口气,折磨人的时候又到了!
可能是山中空气清新,环境清幽,气温也比南乐县温暖舒适,睡着的弹簧床垫也很柔软,嗯,抱枕也舒服,顾楚寒这一觉睡的无比满足舒适。
苏荩却是睁着眼,到天亮。若是没有醉酒的那晚,他还能再压制下去,大不了多念几遍清心咒。可现在清心咒念了几十遍,她却朝他怀里扑过来,脑中想入非非,再也不能静下心来。
顾楚寒站在窗前,伸个懒腰,吃了早饭,就跳下秋千,晃悠起来,“上次来还没看见,啥时候多出来的秋千啊?”
苏荩下来坐在栏杆旁看着她,“早就有,你上次没看见。”寒山苑里的秋千她还没有坐过。
看看他,顾楚寒荡着秋千道,“我想吃糖葫芦了!”
“有!”苏荩宠溺笑道。
顾楚寒本想难为他一下,等荡完秋千就拿橘子那些给他做点拔丝或者糖葫芦来着,没想到他竟然有?!
苏荩带她过来,能准备的都准备到了,很快拿了两串鲜红的糖葫芦过来。
“还真有!”顾楚寒吃着糖葫芦笑眯了眼。
苏荩看着她忍不住有些恍然,如果能一直留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该多好!
“小溪里有没有鱼?我们去抓鱼吧!”顾楚寒是个闲不住的,总想找点事儿干。
“好!”苏荩笑着应声,拉着她的手,带她去抓鱼。
最原始的树枝做叉子,俩人等在小溪边,等着鱼,拿着叉子就扎。
顾楚寒准头是有,但毕竟手生,一下跑了两条,然后换苏荩来。
冬日里的溪水清冽非常,偶尔有鱼,俱都是肥美鲜活的。
苏荩连抓了三条。
顾楚寒直接就地点火烤鱼。
悠闲的玩了两天,晚饭后,顾楚寒想要回家一趟。
苏荩带着她,直接借了鬼道,出现在她家中的房间里。
家里刚吃了饭,因为顾楚寒没有回来,顾婆子正跟顾凌山说着顾楚寒的生辰,“没一个人在,估计也是草草过了!十郎和五郎还要一趟,把家里的土产和能放的吃食都准备上一些,多给九郎带去一些!那边天冷,放着也不坏!”
“二郎表哥说那边冷的很,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再给九哥带两件冬衣吧!”顾若娘现在也能做成衣裳了。
顾婆子点头,“大毛衣裳之前准备的还是有点少了!毕竟南乐县不比咱们这边暖和!”
顾十郎听他们又念叨,起身去茅房。反正他过了十五就直接去南乐县看九哥,把东西带过去了!
他刚出来,就见平常只有余妈妈几个才会去打扫一下的房间门打开了,顿时一惊。
“十郎!十郎!”顾楚寒露出个脑袋喊他。
一看是她,顾十郎顿时惊喜,大步过来,“九哥!你回来了!?”
顾楚寒嘘了声,“我跟苏荩借了鬼道回来的,看看你们就走!”
顾十郎忙应声,过去告诉顾婆子和顾凌山,顾若娘,把还没睡的下人都打发了。
顾楚寒出来,“给奶奶拜年了!给爹拜年了!”
看真是她,顾婆子两眼一下红了,一把拉着她,“九郎!你这都瘦一圈了啊!”
“也没瘦!我是又长高了!”顾楚寒笑着道。
顾若娘也扑过来抱着她,“九哥!你终于回来了!一走就是一年见不到你!我也想去找你!”
顾楚寒摸摸她的小脑袋。
顾凌山眼神落在苏荩身上。
苏荩恭敬的给顾婆子和他拜了年。
“快坐!快坐!”顾婆子是越看他越满意,虽然是跟苏家不愉快,但不能因为那点私怨,把这么好的孙女婿推给别人了!再说他又不是苏家的亲儿子!人长得好,学问又好,能耐也厉害,跟她们九郎正相配!
顾凌山没有阻拦两人,却也没有太认同苏荩,看着顾楚寒目光慈爱,“吃饭了没有?家里好些菜想送也给你送不过去,你奶奶正说要给你送些能久放的!”
“我吃过回来的!不忙了!就是回来给你们拜了年,一年都没回来了,想你们了!”顾楚寒抱着顾婆子的胳膊坐下。
顾婆子听的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摸摸她的头,“本来还说,等天暖和一点,路上也好走了,就去看看你呢!”
“那行啊!南乐县那地儿等今年四月,就能把水渠全部挖好,投入使用,到时候也是一景呢!天也正暖和!你们正好去看看,那地儿在咱们治理下变的家家富强!”顾楚寒一脸嘚瑟。
顾十郎忙补充,“是真的!我都看见了!叫九哥这个样子一说,像夸大其词的,假的一样了!”
顾婆子和顾凌山忍不住都笑起来。
顾若娘一如既往,对自家九哥的崇拜从未熄灭,“九哥!二姐说等再过些时候也带我去京城,我就能去找你了!我现在也能做衣裳了!我的《四书》都学完了!”
“我们家若娘真棒!不愧是我顾楚寒的妹妹!”顾楚寒赞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哥是谁!”她自夸,顾若娘更往上夸。
顾十郎嘴角抽了抽,“得!九哥的脸皮不光是自己长厚的!还有全家的功劳!”
“你的功劳也不小!”顾楚寒哈哈笑着拍了拍他。
顾婆子是真的高兴,笑个不停,拉着顾楚寒也看个不停。
苏荩看着一家其乐融融,忍不住眼中笑意深深。
在家里坐了大半夜,祖孙三代说了半夜的亲密话,看顾若娘都哈欠连连了,顾楚寒这才起身说走。
“在家里多待几天吧!过年衙门封印,也没有事办,总算能清闲几天了!”顾婆子不舍的拉住她。
“年前刚出了两宗灭门惨案,死了将近二十口人,明日还有事情办!我过些时间再回来看你们!”顾楚寒也不舍,可她突然出现在家里,让人察觉到异常,牵扯出事不好解决,也会给苏荩带来大麻烦。
一听有这么严重的命案,顾婆子立马担心她的安全。
顾凌山也留她,“出现这样严重的命案,都是要限期内破案,你们先回去吧!等天暖和了,我们就去南乐县看你!”
顾婆子听这样,也不留她,催着她回去,“路上千万小心点!办案的时候也多注意自己身体!注意安全!”
“好!”顾楚寒应声,给两人深深行礼,跟苏荩离开。
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顾婆子和顾若娘惊奇了半天。
“忘了告诉九哥,黄胜凡那个杂碎戴了绿帽子!九哥听到肯定高兴!”顾若娘遗憾的跺脚。
顾十郎横她一眼,“你要敢说,九哥知道这事儿你也有参与,她肯定削你!”
顾若娘吐了吐舌头,“我又不是故意参与!再说他娶了那胡寡妇的女儿,之前本来就是暗娼!”
“还说!你以为他报复心那么强盛,又丧心病狂,不会报复咱们家!?我和九哥都不在家,平常又照应不到家里!出了事咋办?”顾十郎是担心,家里就剩奶奶和爹,加上她一个。虽然村里的人现在都拧成一股绳,团结的很。但那黄胜凡就是个神经病,之前耍阴谋毁了二姐与何旌之的婚事,还让她们和沈家成了仇敌。要是知道有若娘参与,不,但凡猜到都会再报复她们家!
“那就让他来!他要敢,我弄死他!”顾若娘眼神阴冷的哼道。二姐出嫁,九哥在外为官,十哥在外求学,家里现在由她护着!那个黄胜凡也没少给她们家使绊子抹黑!污坏二姐和九哥的名声,抹黑她们家!真要敢来,她可不是心慈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