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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咸鱼还想追出去，被老于给叫了回来，老于说道：“穷寇莫追，还是管管活人吧。”
我们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这奄奄一息的卢院长身上。
胖子看看卢院长，问道：“怎么办，这个大蛀虫要不要救？”
从本心来说，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蛀虫，贪了这么多钱，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个祸害。
不过老于却说必须得救他，因为他活着还有用。
说着老于就让胖子去背卢院长，打算把他送去急诊室救治。
这时候卢院长却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哀求道：“别送我去急诊室。”
我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他的想法了。
要是送去急诊室，估计院长背后的这点事情也就暴露了，所以他宁可死也不愿被人知道。
老于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就在这里救你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子来，倒了一些药面子在手上，往卢院长的伤口按去。
这药面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一按在卢院长的伤口之后，卢院长的伤口明显就收敛了。
老于又掏出一颗碧绿的药丸来，拿在手上对卢院长说道：“这竹君子丹，一百万一颗，你认可不认可？”
卢院长虚弱地答应道：“认可。”
老于掰开了卢院长的嘴巴，把这颗丹塞在他的嘴里，然后回头问我们：“谁有还元汤，给他来点。”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什么还元汤啊？
倒是卢院长，毕竟还是学医的，他无力地说道：“还元汤就是尿。”
一听他这么说，我们几个顿时踊跃起来。毕竟用尿浇这个蛀虫，想想也解气。
胖子说道：“你们都别跟我抢，我这有正宗九二年的还元汤，而且我的量大。”
他一边说一边解腰带，还贱贱地问道：“卢院长，你要拿杯子接还是直饮？”
卢院长一指那博古架上的一只瓷杯子。
胖子坏笑道：“得嘞，你请好吧。”
***
胖子的还元汤配着老于的竹君子丹，还真有效果，卢院长倒是真的精神起来了，老于扶起他来往外走，又回头吩咐：“小胖，拿钱。一百二十万，别多拿。”
胖子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下摆打了一个结，做成一只大口袋，铺在地上，把一沓沓毛爷爷往衣服里装。
他倒也没敢多装，数了一百二十沓之后就拎着出去了。
我跟小咸鱼也不敢在暗室多呆，恋恋不舍地看这大堆的毛爷爷还有各种古玩几眼，也一起出了暗室。
到了外屋，老于把卢院长放在了椅子上，给他泡了一杯茶。
卢院长赶紧漱口，漱了好几次之后才说道：“大师，多谢救命之恩。”
“你这是花钱买命，天经地义，”老于说道，“不过这一次我能救你，下一次就不保证了。”
卢院长现在完全是一个溺水的人，哪里肯放过老于这棵救命稻草，他连声哀求：“大师，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愿意出钱，多少钱我都愿意。”
老于却摆了摆手说道：“我们收钱也是有原则的，并不是说你给得多，我们就会保你时间长，我们不是钱的奴隶，是钱的主人。”
我跟胖子对望了一眼，都暗暗吃惊老于的这句话。
在我们看来，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啊，可是老于却说他并不会因为钱多而多保这位卢院长。
这是我们不太能理解的。
老于接着说道：“你的命顶多也就值一百二十万，所以我不会再多拿，这一次救了你，算是结了一次因果，但是我不会再跟你结第二次因果。”
“大师，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老于瞟一眼卢院长：“看来你还是有点上道的，这样吧，你想要活命，就老实交待你的问题，给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要是你有所隐瞒，那对不起，我也帮不了你。”
我们三个小辈都有点小兴奋，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不可能干上《人民的名义》里侯局长干的那些事情。
现在有机会当着这个蛀虫卢院长的面过一过干瘾，也就相当满足了。
“你们确定不会举报我吗？”卢院长小心地问道。
“举报你？我才没这么闲呢，”老于不屑地冷笑，“你给我们交待的问题，我们不会外传的，你若不信，我愿意以三清祖师起誓。”
卢院长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不知道大师你们想要了解什么？”
“看来你是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吧，我给你提个醒，你就从庄雅婷的事情说起吧。”
卢院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始说起来：“这庄雅婷，其实是我的小蜜，是我把她带进医院的，让她当上了这个医院的护士。”
“一开始她还是很听话的，也不吵也不闹，我需要她出现的时候她就出现，我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也很知趣，我们保持这种关系有三四年之久。”
“她刚从卫校毕业就跟了我，我也对她不错，给她买了两处房子，还有一辆宝马MINI，平时在她身上花钱也是很大方。”
“但是这女人的贪心是会被养出来的，太平无事几年以后，她突然说要跟我结婚，让我跟我妻子离婚。”
“你们不知道，我能当这上五院的院长，全靠我老丈人家里的势力，我怎么可能离开我妻子？”
“我安抚了几次之后，发现她很难安抚，所以跟她之间的距离就远了一些，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又变成听话的女人了。”
“我们就这么若即若离，又处了一段，突然有一天她说她怀了我的孩子，让我一定要跟妻子离婚，要不然就挺着大肚子去我家里闹。她还说要举报我。”
“我真有些害怕了，这可是一个定时炸弹啊，要真出现什么问题，我就麻烦了，身败名裂不说，还得坐牢。”
“所以我就找到了那时候刚刚在安北崛起的社会大哥四哥，花了五十万，让他来摆平庄雅婷。”
“不知道四哥用的什么招，那以后，庄雅婷就再也不闹了，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就这么又过了七年，也就是半个多月之前，她突然又找到了我说要让我离婚。”
卢院长的目光投向门口：“这一次，她无比坚决，说只要我不答应，她就立刻把存着的举报信给发出去。”
“我也是一气之下，竟然对她动了手，失手把她给杀死了。大师，我真的是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