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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如果顾浩然和云大家关系非同一般,那以顾浩然的性格,怕是早就搞的满城皆知了吧?”
一旁的铁牛忍不住开口问道。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但如果女人本身非常聪明,不想让这种事情暴露的话,是有很多方法,让男人主动保守秘密的。只要把自己塑造的柔弱一些,身不由己一些,惹得男人生出足够的保护欲和怜悯之心,那基本就没问题了。”
江凡顿了下,接着说道:“几天前,我产生这种怀疑的时候,依旧无法判断,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因为太过虎头蛇尾,单纯让顾浩然自己玩这么一出失踪,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现在……知道了一些事情后,我却发现,顾浩然的失踪,或许会让整个河阳城,天翻地覆!所以我才想要问问云大家,你这样设计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设计让武王世子,杀了顾浩然!”
云青青的脸色再次白了些,两只手则是紧紧地攥在一起,但仍旧一言不发。
“云大家,你应该清楚,我把你邀请来到家里,而不是府衙,本就是打算私底下先问明白。因为这件事……牵扯实在是太大,我甚至还不确定,要怎么告知城守大人。”
江凡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让顾浩然打晕了他的随从,当天深夜又偷摸潜回了你的住处,和你住在了一起。第二天清早,世子殿下或许是提前和你有约,也或许是本就经常在这个时间去找你,总之,世子殿下前往了醉仙楼,并且发现了顾浩然在你的房间。”
“冲冠一怒之下,世子殿下举动过激,如果你提前有所准备,那么制造点意外,让世子殿下失手杀了顾浩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顾浩然的尸体……则直接被世子殿下带回了王府,埋到了王府的花园里。”
“云大家,整件事情的过程,大致就是如此,细节上或许会有出入,大方向上却不存在什么变化,我说的没错吧?”
云青青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江凡,认真道:“顾浩然喜欢我,周赫也喜欢我。但我和他们两个之间,没发生过任何关系。他们虽然一直都想占有我,可一直没有得逞过,哪怕是顾浩然潜回来的那个晚上。”
江凡微微扬眉,眨眼想了想后,点头道:“我相信你。”
云青青看起来放松了一些,深吸口气,继续说道:“城尉大人果然多智近妖,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差不多把整件事情想了个通透,事已至此,我继续否认没有任何意义。没错,就是城尉大人方才说的那个样子。”
那必须的,当我这将近二十年的柯南是白看的吗?
江凡暗暗想着。
“最开始邀请城尉大人去醉仙楼为我填词作曲,进而将城尉大人的行踪告诉顾浩然,这确实是我做的。不过其实在那天晚上,和城尉大人单独相处之后,我就后悔了,这一点,也请城尉大人信我。”
看着江凡继续点头,云青青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无论对顾浩然,还是对世子周赫,我一开始的打算,都只是利用他们。你问我动机……其实动机很简单,非常俗套的报仇故事而已。”
“甚至于到了现在,我自己有的时候都非常迷茫,这种报仇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可每次迷茫过后,我又想着,若不报仇的话,我还能做些什么?我的人生本就一直在为了报仇而存在,如果不报仇了,我活着……也就没有目标了。”
“报仇?”
江凡奇怪的问道。
“城尉大人一定听过一些关于我的流言,比如……我是前朝某个国家的皇室子嗣。其实,这是真的。大周当年定鼎天下,对于其余几国的权贵世家,基本上进皆接收,可对于几国的皇室,却是赶尽杀绝。”
“这种追杀,在大周立国之后,尚且持续了将近三十年之久,而我的爹娘,便是死在这种追杀之下的。那是十一年前,我九岁,亲眼目睹了爹娘的死,因为藏的隐蔽,对方的目标又明显只是我的爹娘,所以我侥幸活了下来。”
云青青看着江凡,一脸苦涩的继续说道:“当时带队杀了我爹娘的人,就是武王周棣。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活着的唯一目标,便是报仇雪恨,告慰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所以你便找机会,设计让周赫亲手杀了顾浩然?”
江凡开口问道。
“严格来说,顾浩然应该算是我杀的,只是周赫以为,是他失手杀了顾浩然。因为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周赫都会偷摸潜入我的房间,倒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周赫自持身份,虽然喜欢我,却不勉强我。”
“而顾浩然则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我,尽管一直没有得逞,总是被我拖延过去,但他的想法却是越来越浓烈,那天晚上,他从家里跑出来后,看着他的模样,我就知道不能再拖了。”
“我以身体不便为由,希望他能多等几日,得知他是偷跑出来的,回去还要被禁足,便蛊惑他干脆想办法玩一出失踪的把戏,暂且藏在我的房间里住一段时间,等和我亲热些时日后,再回到家里。就像城尉大人您所猜测的那样,顾浩然对我的身体垂涎已久,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听着云青青的讲述,江凡点头道:“于是第二天清早,你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主动和顾浩然亲热?以此来引起周赫的误会,让周赫激愤之下,悍然动手?”
“算不上亲热,我只是告诉顾浩然,喜欢一些比较奇怪的调调,比如让他粗暴对我,尽管身体不便,但适当的来点情趣,还是可以的。顾浩然不疑有他,周赫则来的刚刚好,听到异响后直接闯了进来,以为顾浩然要对我施暴,接下来的事情,都和你所猜测的一样。”
云青青很是诚恳的说道。
“你之所以和顾浩然以及周赫同时保持这种类似于红颜知己的身份,最终的目地,就是为了这一天?”
江凡继续问道。
“是,却不全是,如果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那么本应该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才对。”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