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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尘道长抢先一步夺过了年元瑶手中的瓷瓶,打开了其中的一瓶,轻轻的嗅了嗅,随即摇了摇头。
“丫头,还是不行啊。”明尘道长叹了口气。
听闻这话,年元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看着明尘道长,“你不是说我的精血或许可以一试吗?”
“时机还未到。”明尘道长神秘的看了眼年元瑶。
顿了顿,避开了凌音,明尘道长单独对着年元瑶说,“前不久,你是否见到善云那个老秃驴了?”
“额,你说的是善云大师?”年元瑶想起了善云大师。
“不错,就是那个老秃驴。”明尘道长点头。
闻言,年元瑶拧眉,“你和善云大师也认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否对你说过,你即将有一场大劫,若这劫难能过,以后万事顺遂,若这大劫不过,且有一段痛苦煎熬的日子,且遥遥无期?”明尘道长问道。
提起这个,年元瑶恍然之间想起,那日在年成明的寿宴过后,她去送别善云大师之时,善云大师确实说过这么一句。
不过她也就当时一听,随后就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了。
这会儿明尘道长忽然提起这个,年元瑶的一颗心,莫名的揪了起来。
“或许,等这场劫难来临之时,一切就会有答案了。”明尘道长给出了最终定论。
年元瑶昨夜放了许多血,这会儿站久了有些头晕,听到明尘道长这些文绉绉的话,头更是晕的厉害。
“我先回去了。”年元瑶没有逗留太久,径自离开了玄王府。
回去的路上,年元瑶坐在软轿之中,满脑子都是明尘道长说的那场劫难。
若真是等到这场劫难来临,才会有答案,那她还是挺希望这劫难快点到来的。
回到府中时,年元瑶遇见了李程。
李程见到了年元瑶,看了看左右,上前道,“启禀大小姐,二小姐那边,据说嘉王殿下出面保了她,丹彤成了替死鬼。”
“知道了。”年元瑶冷笑一声,这个封嘉禾,还真是在意年锦心肚子里的孩子。
“大小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需要我给你请个大夫来吗?”禀报完年锦心的事情,李程担忧的看了眼年元瑶苍白的脸色。
年元瑶摇头,“无妨,睡一觉就好了。”
“哦,对了,还有一事。”李程忽然想起一事。
“什么?”年元瑶问。
李程回答道,“今夜是庄妃娘娘的寿辰,皇上为了让庄妃娘娘欢心,特意在宫中设宴,方才宫中有人来邀请过大小姐了,请大小姐今晚酉时准时赴宴。”
“好。”
……
年元瑶在府中睡了一天。
到了快申时的时候,璇珠敲门喊醒了年元瑶,要替年元瑶梳妆更衣。
“小姐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璇珠第一眼见到年元瑶的时候,被年元瑶苍白的脸色吓到了。
年元瑶坐到铜镜前,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伸手抚了抚脸颊。
不就是放了一点血么,脸色怎么恐怖成这样。
“没事,替我梳妆吧。”年元瑶开口。
璇珠点点头,见年元瑶脸色苍白,便选了桃红色的胭脂,以及海棠红唇脂,衬的年元瑶的气色好一些。
梳妆过后,璇珠又推荐年元瑶穿了一件紫霞云纹锦裙,换上之后的年元瑶,比平时简单素雅的装扮之中,多了一份繁丽雍容。
璇珠知道年元瑶平时不喜欢穿的累赘繁琐,所以劝年元瑶换上紫霞云纹锦裙后,连连道,“小姐真是太美了,不愧是南夏朝第一美人,今晚和玄王殿下走在一起,一定十分登对。”
一盏茶后,丝雨走了进来。
“小姐,玄王殿下来接您了,马车就在府门口呢。”丝雨进门道。
听到封玄霆来了,年元瑶点了点头,起身往府外走去。
走在半途之中,遇见了也正要进宫的年成明。
年成明见到了年元瑶,面上的神情有些的复杂,张了张嘴,喊了一声,“元儿。”
元儿?
年元瑶第一次听到年成明如此亲昵的称呼。
不仅是年元瑶诧异,就连年成明都有些诧异,自己怎会喊了这么称呼。
这个称呼,似乎只有在年元瑶五岁之前,他才这么喊过。
那时候,年元瑶是她最心爱的女儿,远甚过年锦心。
后来邱永安入狱之后,他听了郑氏蛊惑,才做下了那个错误的决定。
如今,时间印证一切了。
他伤了结发妻子以及嫡亲女儿的心,追悔莫及。
“父亲,有事吗?”年元瑶还是唤了一声父亲。
年成明正了正神色,不自在的道,“你也是去庄妃寿宴的吧?”
“嗯。”年元瑶点头。
“也好,那就一起去吧。”年成明现在十分想与年元瑶这个女儿亲近亲近,挽回自己这个父亲的形象。
年元瑶冷冷拒绝,“不用了,玄王殿下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年成明被噎住,尴尬的笑了笑,“那好吧。”
年元瑶走到府门口时,封玄霆的紫檀木马车正停在府门外,凌汐正站在马车边上守着。
见年元瑶出来后,凌汐扶着年元瑶坐上了马车。
年元瑶坐进车厢,封玄霆伸手,将年元瑶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马车有些晃,这样坐稳一些。”
晃吗?
封玄霆这张嘴,可真是骗人的鬼。
他这辆造价极高的紫檀木马车,就连爬山坡都是稳稳的,如今皇城这么平的地,怎么可能会晃。
此时,年元瑶被封玄霆揽在怀里,心里这么想着,可周边充斥着封玄霆周身散发出来的淡淡沉香味道后,整个人觉得十分的安心。
坐了一会儿马车,年元瑶虽然已经睡了一整天,但这会儿身体还是感觉有些不适,索性懒懒的靠在封玄霆的怀里,打着哈欠。
这具身体调养了这么久,体质还是很弱,放了那么点血,竟然虚成这样。
此时,衣袖内的白白挑了挑尾巴,心中默念道,【哪里是一点点血,整整五碗血啊,你竟然还能挺到现在!】
“我记得你从前不轻易参加宫里的宴会,今日怎么会出面?”年元瑶怕自己又睡着了,找了个话题问。
封玄霆听到这个问题,拧了拧眉心,似乎在说,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