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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苦兮兮的笑了笑。
他这算是什么?
自讨苦吃吗?还是自己赶着赶着送上门的。
“丫头,这个故事有点长,一时半会,我也讲不清楚,不如你把锁魂链解开,我们慢慢说?”
夜绾绾漠然睨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你与其同我在这打屁看,不如长话短说,说完我就放开你。”
许白迟疑了一两秒:“我说了你就放我离开?”
夜绾绾眸光淡淡的看着他,沉默。
许白见状,心底瞬地有了答案,嘴角泛过一抹苦笑,无奈的摇摇头道:“你知道深海的鲛人族吗?”
夜绾绾只在《山海经》图鉴上看到过,略微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那,不是一个传说吗?”
许白摇头:“不。传说鲛人族的眼泪,是上好的修炼圣品,跨入虚无境界的得到高人,若进入瓶颈无法飞升的话,只要得到了鲛人泪,便可以安然飞升,甚至不用经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所以,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许白有些紧张,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小声道:“你是这世界上,第一个鲛人与人类结合所生下的孩子。与鲛人不同的是,你是所有鬼修梦寐以求的炉鼎。”
夜绾绾一怔,情绪一时控制不住,连声音都高了几度:“你说什么?”
许吧情不自禁,又咽了一口口水,轻轻的摇摇头:“你应该听清了我说的话了。我不能再说了。若是被其他什么东西听到了。你的的小命,可能就没现在安全了。”
夜绾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她呆呆的杵在原地,身子好似被人用咒定住那般,僵成一片,动弹不得。
许白在说出真相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她的反应。
只是,这会她呆的时间有点久,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他顾不上其他,在过了大约五秒的时候大声呼叫:“嘿,大小姐,您先把我锁魂链给解了,您在发呆吧!?再锁锁,我可要变鬼干了。”
夜绾绾回神,面色变得有些焦灼,却是低声念了咒语,将锁魂链收了起来,精神却还是有点恍惚。
许白被放开后,浑身疼的他想要再死一次。
真的。
他死后,就再也没有受过这种罪了,真是有够难受的。
他像个死狗一般飘在半空中,看着夜绾绾发呆。
其实,夜绾绾的身世,一直都是地府的禁忌,知道人,也就那么几个。
他也是有一次无意间偷听到。之前想着自己反正也出不去,都快忘记了。
没想到,这次人间有人作乱,他趁机偷跑出来了。
他在见到夜绾绾的时候,嗅到对方身上的气味,才想到这件事的。
他说出来,也不过是想用这个给自己换点好处。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丫头,入不入这个套。
不过,让他惊讶的时候,对方那么狠,一言不合就上锁魂链了。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啊!
良久,夜绾绾回神,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许白,眸色一暗,飞快念了咒语,又将锁魂链召了出来,瞬地将许白锁住。
许白早就没力气逃跑了,也根本没有想到,她在受到那么大冲击后,还记得动手锁住自己。
虚弱的他,此时根本受不住锁魂链的侵蚀,疼痛难耐地嘶吼一声后,华丽的晕了过去。
夜绾绾从怀中掏出收魂符,将他收了起来,继而又念咒,将小白叫了过来。
小白过来时,稍稍愣了一下,疑惑道:“大小姐,小黑惹你生气了吗?”
夜绾绾摇头,将手中的叠的整整齐齐的五角星递到他的面前:“不久前才见了他,不太想见了。这是他追了很久的鬼魂,你带回去吧。”
小白接过五角星,低头嗅了嗅:“这个鬼的年份好长。”
夜绾绾颔首:“他说他叫许白。”
许白!
小白脸色沉了沉,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浮上了点点愕然:“没想到,他也逃出来了。”
夜绾绾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他是谁?”
小白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他,应该算是第一代的捉鬼师了。”
捉鬼师?
夜绾绾蹙了蹙眉:“那至少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
“嗯,您也清楚,后期捉鬼一门走向没落,与道家的风水一门结合,最后融合、演变成了现在的到道门。许白,是捉鬼一门的创建人。据生死簿上记载,他自小就修习了一种禁术,身体不会自然生长,一直都是五六岁孩童的样子。而他的身死,是飞升渡劫失败,活生生被雷劫给劈死的。”
夜绾绾挑眉,心想,难怪他对渡劫的事情那么关心。
同时,她也算明白了小黑之前说的话了。
这次跑出来的那些鬼,是真的难抓。
“你把他带回去吧。以后我要是遇到,也会帮你们抓,你们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来问我。”
小白颔首:“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夜绾绾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小白恭敬的同她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
他走后,夜绾绾像个雕塑那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她像个机器人那般,一步一步,动作十分缓慢的挪到床边,“砰”的一下,身子直挺挺的砸在了床上。
闷着的脑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继而又不动了。
她就这么趴着,身子没动弹分毫,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午夜。
长鸣的手机铃声,将睡梦中的人猛地惊醒。
阎烈瞬地睁开眼,清亮的眼眸中,好似没有睡着那般,清醒无比。
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是鹿鸣的电话,常年的职业直觉,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沉,飞快滑下接听键。
“老大,出事了。地点是第三人民医院,医生做手术时突然发狂,将手术室里的所有人全部杀了。之后人就陷入了昏迷。”
阎烈心重了三分,冷声道:“我马上过来。”
他说罢挂断电话,刷地起身,干净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后,快步离开了。
他没有叫夜绾绾。
眼下他没有确定案子的性质,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如果每一个案子都要依靠夜绾绾的力量的话,那么他这个刑侦队长,做的也太过没用了。
还有,昨天的事情,因为一些意外的打岔,他还是没有弄清楚,那所谓的“大人”指的是什么。加之昨天两人的之间的暗涌,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夜绾绾。
阎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第三人民医院。
鹿鸣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行凶医生叫荣方,是神经外科的一名医生。今年三十二岁,是他们医院,最年轻,也是最有才华的神经外科医生。年纪轻轻已经坐到了科室副主任的位置了。有传言,明年的职称品定,他可能就会升主任了。
这次手术,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加上病人在内,手术室内一共有七个人。一开始,一切都是正常的,但在十三分十三秒的时候,荣方突然发狂,用手术刀杀死了手术室里的所有人。
手术室里有摄像头监控,据说事后他打算自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过去了。在手术室外看监控的实习生被吓得半死,隔了好就才冲出来让人报警的。”
阎烈闻言,剑眉深深地皱在了一起。
“现场采集工作做完了吗?”
鹿鸣摇头:“舒哥和顾哥都在案发现场。”
阎烈颔首,快步走向案发现场。
才刚刚靠近,他就敏感的味道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夹杂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中,令人大脑发胀。
他进门后,目光瞬地被四溅的血迹给吸住了。
大概三十平米左右的手术室中,几乎已经完全被喷溅的血液给覆盖了,连天花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脚下的血液,甚至还会流动。
眼前人,整个就像是血液的海洋,浓烈的气味中似乎还参杂了一些别的东西,令人作呕。
阎烈看到,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不是六个成年人该有的血量,太多了。
顾琅在他进门时,就看到他了。抬眸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沉声道:“你也看出来了。这里的血量,完全不符合常理。”
阎烈颔首,左右打量了一下,除了血量外,现场的过分的整洁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们被杀之前,都没有反抗吗?”
顾琅摇头:“你可以去看监控。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看这些,我也觉得,这里没有发生过太过激烈的打斗。”
阎烈隽秀的脸上被深沉覆盖,漆黑的眸中透着幽幽的冷光,心底的不安,愈发浓烈。
“尸体呢?”
“除了这个病人的,其他的,我已经让人运回警局了。在你来之前,我看过他们的伤口了。都是一刀毙命。简单来说,他们都是被凶手,用手术刀,一刀隔断脖颈的大动脉,流血过多而死的。那个过程,可真是有够痛苦的。”
一般隔断颈动脉后,并不会立即死亡。他们会感觉到血液一点一点从脖颈处流出,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但脑子是完全清醒的。完全算是清醒地等死一般。
那短短的几分钟内,真正验证了一句话——求生不得,求死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