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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烈带着满心的疑惑开车去了省厅,进门就看到一个老熟人。
“杨岳。”
“哈哈,阎烈,好久不见。你怎么会来这?”
杨岳的性格与他不同,热情外放。
若阎烈是冰,他就火。不过不影响两人的交好。
他们在警局的时候,就是同学。不过杨岳高阎烈一级。
“哦,你来,肯定也是因为那件事。”
还没等阎烈开口,杨岳就自己解释了。
阎烈疑惑:“什么事?”
杨岳挑眉:“你不知道?”
他说完见对方摇头,便说:“虞城那边,发生了连环杀人案,已经死了七个人。都是女生,十四到十六岁的女生。”
阎烈眸色转暗,心也不由沉了沉。
“这次召集我们来,应该是要组建专案组了。我刚刚还看到顾琅了。”
杨岳说着,勾着他的脖子,朝里走去。
两人进门。
阎烈一眼就看到了首位的鹿哲天,脸色不由变了变,心里感觉很不好。
杨岳没见过鹿哲天,有些好奇,小声同他嘀咕:“咦,怎么会有个老头子?”
阎烈轻轻摇头,径直走到顾琅身旁坐下。
顾琅朝两人颔首,算做打招呼。
阎烈坐下后,看了看来的人,认识的人不多。
舒卓睿进来时,他就发现,按照一般的配置,这有两班人员。
“哟,大家来的还挺早。”
一个精神却带着点点沧桑的声音响起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了身。
“陈局长。”
“坐坐坐, 我们警局,没这么多虚礼。这次叫大家来的目的呢,相信大家都已经听到风声了。因这次案子案情太过严重,涉案范围太广,省里决定成立专案组,分两队,一队去虞城, 一队去邺城。”
“邺城?”
阎烈唇轻轻动了动,这俩个字含在嘴里,没有出声。
舒卓睿一目十行,扫了一遍卷宗,不由抬手捅了捅阎烈:“两城的案子,从对象, 到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都死了七个,没个失去的东西,都不一样。但虞城是左,邺城是右。”
阎烈蹙眉,低声道:“仪式感太强。两城相距一千三百多公里, 不可能是流窜犯案。”
舒卓睿同意。
“顾琅,你怎么看?”
“我只有看到尸体才能回答你。”
这时,上首的人又说:“你们可以自由组合,自己选择。邺城那边,由阎烈负责,虞城交给杨岳。有问题吗?”
他们自然没问题。
舒卓睿与顾琅自然是跟阎烈。
另外还有一个海城过来的武警韩毅,和一个据说是技术人员的侯青。
杨岳那边,也大多是他的熟人。
分配好后,陈局长转身问鹿哲天:“鹿老,您跟谁?”
鹿哲天其实很想跟阎烈的。但那一夜的事情后,他明白,自己的存在,对对方而言,就是个累赘。
于是他跟了杨岳,反正阎烈那边,有小师叔在。
“你们需要的物证和现场线索,都在当地警局,你们直接去那吧。”
阎烈带着人,一秒也不敢耽误,开车直奔邺城。
到了邺城警局后,有转人接洽。
“阎队,这是案子所有的卷宗。”
顾琅和舒卓睿在进门后,就径直去了自己的专业领域。
“所有的被害人,都是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掳走的。但是在她们会路过监控中,找不到失踪的视频。她们就好像凭空消失那般。”
“一点影子的偶没有?”
本地警员的点头。
“上一个街口在,再转下一个街口,就没有影子了。我们也查过附近商铺的监控录像,一无所获。而且人都是在闹市区消失的。”
阎烈心沉了沉。
“第一个死亡的是谁?”
“这个,宫君晔,15岁,实验中学初三的学生,品学兼优。失踪当天,是在舞蹈班的路上。三天后,在护城河边上找到她的尸体,被砍掉了右腿。”
“得过‘最佳美腿’奖,这是什么东西?”
“哦,当地有一个论坛,跟虎扑有点像。不过他们评论都是当地人。得奖的人,年龄、职业都不一样。这是那个网站。”
警员说着,同平板调出了网站。
“这上面涉及的人员太多太杂, 我们还在筛选当中,有嫌疑的人,我们都已经叫来询问过了。暂时没有发现问题。”
“七个被害人之间的关联呢?”
“女、14-16岁之间,长的漂亮。其他都就没有了。”
阎烈颔首,“嗯,现在还保留的案发现场是哪个?”
两个月之间死了七个人,阎烈也不指望,他们会将所有的现场都保护完整。
“那个,阎队。”警员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声音不由低了一点:“我们到现在,没有找到一个案发现场,有的,只是抛尸现场。”
阎烈挑眉:“一个疑似的现场,都没有?”
警员点头。
阎烈挑挑眉,眸色神色暗沉,沉声道:“看来,还是个高手。那就带我去抛尸现场吧。”
七个人,七个地方,有闹市,也有郊区。
警员先带他去了最新的抛尸现场。
是邺城南边的一个垃圾处理厂。
阎烈去转了一圈,就如报告上写的,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东西。
而这里被丢弃的被害者被挖去了右眼。
阎烈回去后,先去找了顾琅。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致命伤。”
顾琅说这话时,眼中的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怪问题。
阎烈没有追问,以对方的习惯,只有全部做完才会开口。
“从伤口的断口来看,我判断不出是什么凶器造成的。全身血液也被抽干了。但,伤口只有这么大。”
顾琅直了直身子,让阎烈过来看。
阎烈凑近,在而后,看到一个针尖大的伤口。
“你的意思是,除了被取走的伤口,就只有这个伤口了?”
顾琅脸色也很不好。
这个结果,让他不由联想到上个案子。
“眼,是什么取出的?”
顾琅一怔,急忙低头观察。
须臾,他脸色变得很不好,冷声道:“生前。”
“死因,会不会是取出后,失血过多而亡?”
顾琅思量,轻轻点头:“可以这么设想。但眼下的问题是,解剖后,我发现,她体内没有一滴血。我不知道什么工具,可以办到。”
“也许,是我们没见过的工具。这个伤口,也许就是抽血时留下的。”
阎烈说完,也觉得有些荒唐。
“呵,我什么时候,也靠猜测来破案了?”
顾琅沉默。
他只是一个法医,负责尸体。
而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将尸体所说的话表达出来。
这让他觉得很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