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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川拉住小爹爹的手往书桌的方向拽，急切地道：“小爹爹，快看看川儿写的字。”
桌上放了薄薄的一叠印满墨迹的纸，曲云睿拿起一张，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全部写对了。你可还记得这些字怎么读？”曲云睿问道。
“唔……”沥川拿起自己的练习纸看了好一会儿，说道：“人……人……人……”
“人之初！”曲云睿一字一顿地说道。
昨日朗读的习惯浮上脑海，沥川立马接了下一句：“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非常好。”曲云睿鼓励道。
沥川开心得像只小奶狗，只差按跟尾巴了。
曲云睿又让沥川默写，他全部写对。不过挑出单个的字写，有些字沥川就写不出来了。
“记得还不够牢固，得多加复习。咱们今天学下一句。”曲云睿翻开三字经，开始教第二课。
沥川毕竟还小，曲云睿给他安排的学习内容不多，打算用三个月教完这本三字经。
书房里朗朗读书声，把曲雷厉吸引了过来。
他站在窗户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下午沥川就被老爹提到训练营操练去了。
“爹，腿酸。”太阳下的沥川绷紧了一张小脸，保持着标准的马步姿势，身体倒是稳如磐石。
曲雷厉拿着木棍，在手上颠着，道：“练武必须要吃苦，你爹我是从半个时辰练起的，你也从半个时辰开始练吧！”
沥川闻言，当真一句不吭了。
爹爹能做到，他也一定能。
殊不知，他爹是三岁后才开始练的。
罗明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得连连咂舌，小声跟身边的同僚说道：“变态，将军和他儿子都是变态，军队里能扎半个时辰马步的也不出三分之一，咱们小少爷的起点就是半个时辰了。”
“那不一样，普通士兵练的是阵法，将军那是铁打的练家子，小少爷当然也是了。”另一名军官说道。
大家都围在边缘，看看这两岁的小子能坚持多久。
半个时辰过去了，沥川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终于等来了曲雷厉的一句“时间到了”。
“好，少爷好样的！”
罗明带头鼓掌。
沥川身体松懈，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硬邦邦的倒在了雪地上。
“少爷！”
罗明担心地走过去。
曲雷厉用脚踹了踹沥川的腿，严肃地道：“别偷懒，起来练下一个项目！”
“啊？还有啊！”沥川满脸绝望。
他以为爹爹已经够坏了，今天才发现，以前爹爹的怀根本就是冰山一角！
一个月后，这样的感悟再次油然而生。
他的亲爹，永远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从这天起，曲沥川正式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学习生涯，直至成年。
晚上，沥川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房间，囫囵吞枣地吃了晚饭，爬床上就睡死过去了，澡还是奶妈给擦的。
白珊珊和曲云睿坐在四方饭桌旁，等曲雷厉来了，才一起动筷子。
“今天也没叫川儿来吃饭，他闹没闹？”白珊珊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