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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初融，融化的雪水缓缓淌进清澈的小溪，在月光的映照下，河底的鱼儿和鹅卵石都清晰可见。
溪边生着一堆篝火，映亮两道人影。
凌霜往口里放了一颗药丸，干咽了下去。
“你……没事吧？”白珊珊关心道。
凌霜看白珊珊的目光冰冷起来，嘲讽道：“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关心你的人吧。”
他那一掌蕴含了暗劲，普通人必死无疑。那个男人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他一定是体质特殊，才能撑着不倒。
白珊珊心里一惊，倒不是对曲雷厉的功夫不自信，只是他今天才晕倒过一次，听凌霜的语气，他还被打伤了？
“你把他怎么了？”
白珊珊抓住男人的领子急急问道，却不防男人过于虚弱，她这一抓直接将人扑倒了。
凌霜愣愣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恼羞成怒道：“滚！”
白珊珊也略显尴尬，想到曲雷厉被他打伤，就想给他出口恶气。
“公子这么害羞做什么？老婆子我一把年纪了，还会吃你豆腐不成？”白珊珊调侃道。
凌霜的额头都快冒烟了，一手抵在女人的肩上将人推开。
白珊珊忙抓住他。
这下好了，白珊珊是下来了，凌霜滚到了白珊珊身上。
“哎呀，公子你好过分，居然轻薄人家！”白珊珊故作娇柔地惊呼。
凌霜气得嘴里一阵腥甜，竟然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你这个老女人！信不信我杀了你！”凌霜掐住白珊珊的脖子，微微用力。
白珊珊瞬间全身汗毛倒立，这个男人的手很有力，绝对能只手掐死她。
在生命威胁下，白珊珊久违的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异能波动。
见老妇不动了，凌霜松了手，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居然跟一个老女人拉拉扯扯，有失颜面。
凌霜正要起身，白珊珊拿掉了帷帽。
“公子，你看看我。”
女人的声音轻柔动听，宛若少女。
凌霜不耐烦地看过去：“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声音……”
他的话在看到女人的面容时戛然而止。
顿了顿，他用力揉揉眼睛，用力盯着身下的人看。
眼前的女人哪里是什么老妇？分明是张宛若天仙的美人脸蛋。
“你……好美！”凌霜不禁失神。
白珊珊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和白天没什么不同，她还是那个年老色衰的模样，凌霜看到的是她鼎盛期的幻影而已。
“凌公子……”
白珊珊的声音含羞带怯，像一股清泉浇在凌霜懵了的脑袋里，一下子唤醒了他的神智。
凌霜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抱歉，得罪了。”
呵，变化还真大啊。
白珊珊坐起身，微微颔首，冰肌玉骨，媚态天成，虽然是规规矩矩的坐着，也感觉像是在勾引人。
凌霜的脸不知何时爬上了红晕，他暗道奇怪，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怎么今天如此失态？
一定是反差太大了，刚才还是老太婆，突然变成了妙龄少女。
“姑娘……你多大？”凌霜局促地问。
白珊珊抬手轻触脸颊，轻语道：“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