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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拿出两把父亲特意为他定制的匕首，如野兽般盯着凌霜，月光下，圆圆的眼睛发着绿光。
凌霜腾空而起，手中的长剑虚无缥缈，常人无法窥视。
沥川目光紧盯着化作一片的剑影，张口发出一声怒喝。
“啊！”
锵！
沥川挡住了凌霜的剑。
凌霜脸色微变，他的剑被挡住，虎口被反震得隐隐作痛，这让他霎时间想起了曲雷厉。
只有他，可以看到自己手中剑的真身，并阻挡住他的杀招。
想不到沥川小小年纪，竟然也能挡住他毫无水份的一招。
凌霜心里有一瞬间的恐惧，还有一丝羞恼。
已近三十的他，竟然在面对一个九岁男童时感受到了压力。
这一切发生在风火雷电之间，下一瞬，凌霜的剑以诡异刁钻的角度刺向沥川脖颈。
沥川几乎是以直觉挡在了那支剑锋前。
“师父你真想杀了我！”沥川震惊道。
凌霜不发一言，再次发起进攻。
路上的行人连忙躲开，离得远远的旁观，夜里，他们也看不太清楚。
沥川没有一口喘息的时间，眼眶却已经湿润了。
他发狠的要紧牙关，反守为攻，在师父的剑刺过来时，不躲反进，咻地一声撞在了凌霜身上。
凌霜顿时心惊，脚尖点地向后退，同时一手成爪抓向胸前。
已经太晚了，沥川被凌霜带着移动数步，手里的刀已经抵在了凌霜脖子上。
好快！
以快为生的凌霜，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快。
快到极致，一切招式形同虚设，师父也得被徒弟吊打。
沥川哽咽道：“您输了。”
“你输了！”
恍惚间，凌霜听到了三岁时沥川的声音。
“果然虎父无犬子，师父愿赌服输，你动手吧。”凌霜冷然道。
沥川的刀刃逼在凌霜脖子上，一丝血迹沿着刀刃流淌下来。
沥川突然手下刀，道：“算了。”
声音未落，沥川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如皮球般飞了出去。
凌霜一掌记在沥川胸口，脸上没有任何感情。
沥川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人已经陷入昏迷。
凌霜一步步走到沥川身旁，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
“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凌霜苦笑。
“下一次，你一定会杀了我吧。”
花京墨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看了眼满嘴鲜血的沥川，皱眉道：“你把他打死了？”
“你再不为他医治，他真要死了。”凌霜浑身泛着寒气。
花京墨看向凌霜，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凌霜把沥川从三岁教到现在，沥川也是个绝佳的好苗子，已经看得出他父亲的威势了。
现在两人反目成仇，凌霜的内心一定比谁都煎熬。
“被他发现了？白珊珊怎么办？”花京墨说着，走到沥川身旁，把他抱了起来。
凌霜冷然道：“我自会处理。”
“你最好处理好。”花京墨的话中透着幸灾乐祸。
这件事败露了，凌霜肯定完蛋，但是花京墨，未必。
凌霜摸了摸脖子，指腹沾到了丝丝鲜血，放在唇边舔掉，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