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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我只来过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坐车走得大路,直通市中心,不过现在已经变得不再安全,肯定不能再走那条路。
任何一座大城市,其出入口都绝对不止一个。尤其是各种各样的小道,很多人都不知情,也只有当地居民才会知道的。
而我们这一众人中,有一半是从南方来的,第一次来北方,对这里肯定不熟悉。
另一半就更别提了,甚至是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所以更不能寄希望在他们身上。
不过我们不知道,自会有人知道。
洪门,因为没有地盘意识,所以在江湖上既不隶属南方势力,也不归属北方,也正因如此,他们中的人手是来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的。
其中必然不乏当地人,否则的话,洪门也不会那么顺利,一出山就直接占领了北方大本营。
我以彪爷为饵,询问他们当中有谁知道出城的小路,说出来,就不伤害彪爷。
一句话问完,底下瞬间陷入一片沉默和面面相觑之中,显然都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过我并不担心,以他们对彪爷的忠心程度,早晚会说出来的。
可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彪爷却突然开口了。
“你们都是好汉,要么将敌人打倒,要么被敌人打倒,把敌放跑算怎么回事?”
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分明在示意,不用管自己,只管跟我们分出个胜负来。
也就是这一番话,让他的一众手下纷纷慷慨激昂起来。
尤其是彪爷的儿子,怒道:“王伟,刚才要不是我父亲不愿趁人之危,跟卫盟主一起围攻你们,恐怕你们现在早都去见阎王了,你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还以怨报德,用这下流的方法来对付我们,不觉得丢人吗?”
我本来还挺佩服彪爷的大义凛然,没想到转眼就听到他儿子一番三观不正的指责,顿时就是一阵无语。
向来都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怎么他就一点没学到彪爷的优点,这么多歪理。
就不说他趁我和彪爷比赛的时候,趁机偷袭我的事有多卑鄙了,单论我们双方陷入混战的时候,他们又不知从哪里搬来的这些救兵趁机埋伏一点来看,谁也没有他们要更不讲道义了吧。
当下,我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彪爷道:“彪爷,我问你,这些人,是你们事先就埋伏好的,还是怎么样?”
开打之前,是彪爷亲口说的,双方人数悬殊不大,这样打起来才公平,可转眼,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不免让人生出遐想。
彪爷冷冷一笑:“劳资从来就没有说过不会搞埋伏,不过既然我事先声明过,跟你们一对一,就绝不会干这种食言而肥偷袭的事儿!”
看他说得理直气壮,我也没有怀疑,点点头笑道:“别说了,我自然是信彪爷的。不过两军交战, 向来是兵不厌诈,擒贼擒王更是三十六计中的一个,亘古流传的真理,怎么倒成了下流的手法?”
说着这话,我嘲讽的瞥了一眼彪爷的儿子,随后又笑道:“彪爷,之所以有这一出,也确实是被逼无奈,你兄弟的命重要,我兄弟一样如此,我想带他们活着回家,也只好出此下策,作为一方老大,这份心情,相信你能明白。也请你谅解。”
他转头看着我,这回脸上已经没有笑意,而是充满严肃,一双精光闪现的眼睛,深邃又悠远,似乎要将我看透一般。
良久,他才轻轻点头 ,连叹两声:“理解,理解。”
“你倒挺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难怪会如此得人心。”
我见他突然提起我的父亲,可话里话外,却像在夸赞,也就没有多做理会。
转头又说道:“现在,有谁知道出城的路?”
而这次,彪爷的儿子似乎也害怕我们会伤害到他父亲,也就没有阻拦,终于有人开了口。
看来我猜得没错,洪门子弟来自五湖四海,这里果然也有,想必当时攻打北方的时候,也是里应外合,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因为担心他会随便指条错路给我们,所以我让那人在前面带路,而我们则跟在后面,当然,彪爷现在还不能放。
而他们担心我们会半路撕票,也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为防止他们从后面偷袭,林胜带着一队人,在后面断后,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
这会儿功夫,我们也没有继续将刀架在彪爷脖子上,怎么说他也是一方老大,这样未免有失颜面,而我心中其实还是蛮敬佩他的,所以就干脆将他放在中间, 由我,顾深和祝君共同看押。
就这样,两百来人,以一种很怪异的阵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里地处偏远,周围都是山川河流,风景美不胜收,我们行进其中,因为没有车,全都是靠不行,速度比较缓慢,看起来就像一场规模巨大的春游一般。
如果除却双方虎视眈眈的目光,以及紧张的气氛来看,确实很悠闲惬意。
走在小路上,两边是顾深和祝君两个兄弟,如画风景不由勾起了我的退隐之心,并且愈加强烈。
方才撤走的时候,我看到地上还陷入昏迷的卫盟主,不由心生感慨和同情,同时也有担心。
现在现场没有人了,肯定不会有人送他去医院,他一把年纪,估计撑不了多久,恐怕今天就是他命定的劫数了。
当然,我并不是为他的生命安全担心,他要是真的死了,那最好不过了。只是亲眼见识到一个曾经在江湖上翻云覆雨的老大,落难如此,有些感慨。
不管在江湖中混得多么风光,再怎么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终究都逃不过这个凄惨的下场。
连一方霸主卫盟主都尚且落魄如此,更被提别人。
同时,我也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步了他的后尘,落得个众叛亲离,孤苦一人零丁而死。
相较于以前的野心勃勃,现在的我才是最清醒,最理智的时候。
也许是见我情绪有些低沉,彪爷突然来了一句。
“怎么,没能除掉我们,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