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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一切都刚刚好
夜宜修离开后不久,他们几人也很快将餐桌扫荡的一干二净。
林让叫来服务员准备结账时,才知道夜宜修方才已经在前台帮他们付了。
直到几人在路口两两分道扬镳,楚攸宁和徐静姝决定徒步回家时,他的脸上还是摆着显而易见的郁闷。
一个是初中时代锲而不舍的前追求者,一个是打着亲情牌、目光却显然别有所图的异父异母的哥哥。
两个人目前虽暂时没明确表现出什么,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心中或多或少对徐静姝存着不简单的心思,这叫他不得不防。
徐静姝见他一直不说话,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小姆指,“还在生气?”
“没有。”楚攸宁的眸光很深,越过寂静的街道,投向遥远的远方,悠悠道,“我只是在可惜——没能早点参与你的过去。”
那样,他就能从一开始斩草除根,让她只属于他,没有旁人靠近的份儿。
徐静姝心中一动,攥紧了他的掌心,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胳膊,“其实现在遇见也刚刚好。”
楚攸宁停下脚步,连带着拽住了她的步伐,长长的睫羽轻敛,在眼底投下一阵阴影,垂眸看她。
徐静姝怔然,一句“怎么了吗”还未脱出口,已经被某人倾身封唇。
楚攸宁只是快速的在她唇角印了印,就起身离开,仿佛盖上了独家专属记忆的勋章。
“就算有一天你对我产生了视觉疲劳,进入情感的冷淡期,那我也只能说不好意思。”他顿了顿,继续牵着徐静姝的手走在人行道上,眉宇间是不由分说的霸道,“你的未来,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想都别想。”
徐静姝嘟囔似的“嘁”了一声,小声道:“除了你以外,我也没想过别的男人。”
楚攸宁的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抬手胡乱揉她的脑袋,近乎宠溺。
两个人在路上时不时的缱绻缠绵一会儿,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到一个小时。
徐静姝到了家门口,楚攸宁仍有些眷恋不舍地搂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无赖道:“晚上一个人怕不怕黑?要不要我陪你睡……”
徐静姝原本仁爱的摸着他脑袋的手,止不住羞涩的一僵,食指没什么力道地戳了戳他的脑袋,闷闷道:“你要是愿意自己铺床单,那我可以考虑借你一间客房……”
她突然感到脖间的一丝冰凉,是楚攸宁用鼻尖在蹭她,用一种极其慵懒蛊人的语气道:“我不挑的,跟你睡一张床就行了,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徐静姝的记忆一下子回到医院里两人共挤窄小病床的那个夜晚,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可我家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她一六五的身高对上他一八七的高度,哪怕是最宽松的卫衣也塞不进去吧。
楚攸宁顿了两秒,作为一个处女座,他怎么也无法想象晚上还得再穿着身上的这身衣服睡上一觉。
这个时间若溜回自家拿,恐怕会被小姨抓到,看来日后还是有必要把衣柜往这儿搬一部分了。
楚攸宁恋恋不舍的直起身,闷闷不乐道:“那我下次把衣服打包好再来找你。”
徐静姝看着他惨兮兮的模样想笑,“好。”
“我现在有点受伤,你需要安慰我。”某人义正言辞的嘟囔着撒娇。
她哭笑不得:“要我怎么安慰?”
楚攸宁底气十足地扬了扬脑袋,把脸蛋的一侧凑近她,没脸没皮道:“亲亲我。”
白如玉净如瓷的脸颊在眼前无数倍放大,白皙干净的找不出一丝瑕疵,五官的线条散发着柔和的逛,无不叫嚣着疯狂的雄性荷尔蒙。
徐静姝心动地咽了咽口水,鬼迷心窍地踮起脚,在他眼角吻了吻,离开,又印上的脸廓,鼻尖……
一点一点,像冬日的雪花,触肤即化,近乎虔诚的吻遍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楚攸宁的气息不知不觉间也变得沉重起来,在他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前,按在她肩上的手隐忍的人用了几分力,将两人分开,声音暗哑:“够了。”
“噢。”
“早点睡,注意关好门窗。”
“嗯。”
“明天晚上回那里吃饭?”
这个“那里”指的地方不言而喻,自然是夜家。
徐静姝顿了顿,点头。
“那白天呢,有什么安排吗?”
“写作业。”她才不像他呢,参加五科竞赛,却也同时被老师免去了所有作业。
楚攸宁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我陪你一起,那老地方,咖啡馆见,成吗?”
徐静姝讶异挑眉,他又没作业,陪她一起多无聊啊。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楚攸宁嫌弃的戳戳她的脑门,继续道:“前两天落下的课不想补了?记得把课本都带上。”
徐静姝吃痛地揉额头,马上反应过来,也是,虽然她这两日趁着市竞赛考试没课,把生病那两天旷下的几节课的内容都自习了一遍,但还是有些知识点书上没有提及,让她做作业时很是吃力。“噢,那明天早上九点见?”
“行,不过我有可能会带上顾言那只小拖油瓶。”楚攸宁颇感无奈。
没办法,周末小姨和小姨丈上班不在家,只能由他来带小不点。
徐静姝斜乜了他一眼,不平道:“阿言那么可爱,你干嘛说他小拖油瓶。”
楚攸宁没好气地哼唧唧,看看,才见过几面就已经偏向小不点了,他这个正主的位置,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那他可爱还是我可爱?”
徐静姝傻眼,她从前可没办法想象有朝一日楚先生会大晚上的跟她争论,跟一个小孩子比谁比较可爱。
但她对他向来极是纵容,不客气地揉了揉他的脸颊,鼓捣成不知名的形状,“在我心里自然是楚先生最可爱。”
“谁让我家的楚先生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呢!”
这番话让楚攸宁很是受用,得意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面上却仍是一副勉强接受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脑袋,不无骄傲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