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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允视线拂过,嘴角邪出一抹笑。
“不错,有进步,会穿别的颜色了。”
苏清月仓皇奔逃的脚步晃了下,人差点摔倒。
这个天杀的,还记得以前她听信了舍友的谗言,逼他陪她买裤裤以间接勾引他,结果她买回了一打卡通白那回事呢!
“我家没有多的牙刷。”
苏清月站在卫生间门口,她本意是拒绝这个人在她家睡觉。
谁料那男人吃错了药似的,拿起她的牙刷就挤了牙膏。
张开的嘴合不上似的,苏清月脑子里的线全部打了结,“白承允,那是我的!”
“不然我用谁的?”白承允大方如在自己家,“你要继续看我刷完牙,然后看我洗澡?不如进来看?”
苏清月赶紧关上门,谁要看他洗澡?
脸烫得就像被煮过似的,苏清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男人今天晚上非要住这边怎么办?
三房的房子,有一间连通阳台包成一间的最大,做成了工作室。
孩子住一间,自己住一间。
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给白承允。
趁着卫生间里已经有了冲水的洗澡声,苏清月进了两个孩子的房间,她想把心柑抱回到自己床上,让白承允和烨哥儿睡。
结果两个小孩睡觉还手拉手,还碰不得,想给他们分开,就一抖,跟做梦吓着了似的。
苏清月不敢有动作,只能从孩子的卧室退出了。
白承允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却发现卧室的床上没人,那女人已经在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以前像追着花跑的蜜蜂,现在见他避如蛇蝎,所以什么情啊爱啊,多么虚伪。
白承允大方去睡苏清月的床,一个人霸占着,毫无当客人的自觉。
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便宜租给她,他偶尔来住一天难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
白承允上床翻看手机,却怎么也睡不着,整张床上全是苏清月的味道。
苏清月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体突然腾空,吓得她生怕自己要掉落悬崖,一把抓住救命稻草!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白承允那张脸!
“不怕吵醒孩子,就叫大声点。”白承允看也没看苏清月,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苏清月穿着纯棉的睡衣挣扎,“白承允!我已经把床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白承允的威胁是有用的,苏清月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的床,你不睡?”
“不睡?”
“不睡也得睡。”
苏清月:“……”你妹!
“我在我自己家,我睡哪儿是我该有的自由。”
“不,你没有。”
苏清月被白承允扔到了床上,砰的一声。
为了对腰好,苏清月睡的床垫硬的那面,这高空抛物的作死扔法,苏清月感觉自己着老腰要废了。
“白承允!”
白承允回身关上卧室的门,上了反锁,从容上床,拎着苏清月睡正,自己睡到了旁边。
苏清月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列强彻底入侵了,“白承允,你这是想干什么。”
白承允翻了个身,“我劝你安静点,你知道我这个人,要是在我身边动来动去,我怕我要收拾你。”
苏清月不敢说话了,出气的声音都收敛了。
收拾?
还能怎么收拾?
不就是像那天似的把她压住暴力执法,还让她服从么?
苏清月舔舔嘴唇,也翻了个身。
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可是做过和没做过有很大的分别,以前她总是怀疑白承允怕不是个gay吧?为什么恋爱那么多年,他们连个婚前性行为的时髦都没有赶过。
婚前性行为没有也就算了,结婚两年他们都没有睡过。
那时候苏清月还想,只要白承允的男朋友没有公布,她就不会相信他是个gay。
直到他把她给办了。
苏清月盖着夏凉被一点点往床边移动,尽力和恐怖分子离远点。
睡沉的时候,苏清月做了个梦,梦见白承允又欺负她了。
她被他堵了嘴,被他禁锢住双手,动弹不得。
她是想反抗的,可是身体越是扭动,他越是不放开他。
苏清月出了气,好不容易换口气,又被禽兽用嘴堵住了嘴。
她心里实在憋屈,现实中被他就地正法,连梦里都要被他控制得死死的。
这日子还叫人如何过得下去?
压抑得很。
心里一旦豁出去了,苏清月在梦里想起监狱里当代曹雪芹的描写,就抱住了他。
他控制她的手,力道终于小了,她的双手挣脱了束缚。
苏清月耀武扬威,总算翻身做主把歌唱。
可是她发现越来越不对,这感觉太过真实,怎么一点也不像是在梦里?
想要醒来,却又被梦魇住似的,根本醒不来。
当她真的醒来时,她就意识错乱了,她再次被白承允给欺负了,而且这个杀千刀的男人有备而来!!!
“白承允!”
他有备而来,从还没有进门他就已经算好了今天要来这里做什么,他根本不是来接孩子的,他就是来欺负她的。
若是曾经,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如今她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白承允!你滚!!”
“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有始有终才是。”
“你趁人之危!”
“不是你主动邀请我?”
“我什么时候邀请过你?”
“你没有拒绝就是在邀请!”
苏清月无语,房间里有插座的指示灯,灯光是淡淡的蓝色,不亮,却能隐约看见他的轮廓。
这人分明就是波澜不惊的耍***。
“我以为是做梦?”
“何必找这种说辞。”白承允只管自己动作,他也不理会苏清月是否愿意,他能为她考虑的就是不留下任何可能宫外孕的可能。
“你把我当什么?”苏清月在昏暗的蓝色淡光中想要看清他的眼神。
“你说呢?”白承允冷笑,“结婚两年我们都没有做过,你却出轨了,那我背这个锅多不划算?既然如此,你就赔偿我两年。”
苏清月不可置信睁圆了不可能看得真切的眼睛,“赔偿?”
“嗯。”
“我坐了牢还赔偿不够?”她的双拳已经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