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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允盘子里的太阳蛋已经冷掉,佣人本想上前重新给他做一份,被他拦住。
他切了块蛋白送入口中,蛋白带着若有似无的腥气,他皱了下眉,“我陪她去。”
苏清月狠狠一怔。
她知道白承允不是慈善家,更对孩子没有耐心,可他却说由他去送心柑?
苏清月总觉得白承允从书房出来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她又一时辨不出来。
等白承允抬头看向她,四目相接,苏清月才意识到自己盯了人家挺长时间了。
挺尴尬的。
苏清月端起橙汁喝了好大一口,以遮掩着自己的不自在,她咳了咳,“那我上去叫心柑,顺便看看烨哥儿。”
白承允一双黑眸幽深着,看向苏清月的眼神里,隐有笑意划过。
苏清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觉得是时候发挥监狱老大的恶势力了。
“笑什么?”她面无表情道。
白承允浅浅勾唇,手中的叉子朝那杯橙汁一点,“这个,是让你端给烨哥儿的。”
“……”
苏清月望着被她喝了大半杯子的橙汁,又看了眼白承允眼里越来越浓的笑,咬了咬牙,仰头把橙汁一饮而尽,“烨哥儿刚吃了药,你不知道感冒药和橙汁同服,会影响药效吸收?”
白承允配合地点头:“嗯。”
苏清月:“……”
特么的这头还不如不点呢,怎么看都怎么觉得白承允是在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好气哦。
苏清月扔掉杯子起身,不想和白承允待了:“我上楼了。”
她转身时还是木着一张脸,人走到楼梯口时,嘴角却翘了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苏清月走到一半时,于尉拿着对讲机进了餐厅,对白承允道:“少爷,夫人带着兰儿小姐过来了,就在门外。”
林素华亲自带着白兰儿,这是坐不住了?
苏清月没怎么在意,只隐约听到白承允低沉的嗓音里,有“进来”、“爷爷”等字眼。
退烧栓对烨哥儿并没起多少作用,苏清月进门时,心柑刚拿了耳温计给烨哥儿量过体温,莹白的小脸有些垮:“妈妈,哥哥这身体是不是也太虚弱了点?不过是秋夜里待的时间长了些,怎么还高烧不退了呢?”
苏清月拿过心柑手里的耳温计,看着上面39.1的度数,拧眉道:“你去找于管家,让他带医生过来。”
烨哥儿这个样子,不输液是不行了。
心柑蹬蹬蹬着小短腿去叫于尉了,苏清月俯身摸了下烨哥儿的额头,忍不住啧了声。
好烫。
像个小火球。
许是苏清月的手太凉,乍一放到烨哥儿额头上,他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却在苏清月要收手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难受……”他小声哼哼着。
苏清月认识的烨哥儿,从来都是少年老成睿智非常的形象,还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发烧了大半夜,哪怕几分钟前心柑还拿棉棒给他湿敷过嘴唇,可这会儿又已干得起皮。他小小的眉头紧拧着,即使在睡眠中也不安地晃着头,像是在寻求什么安慰。
苏清月看的心疼,上前半跪在床上,俯身捞起烨哥儿将人抱在怀里,小声哄着:“没事,待会儿我们打了针就不难受了,嗯?”
烨哥儿迷糊的意识里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熟悉的味道袭入鼻间,所有的难受都被清除了似的。他贪恋这种奇怪的温暖,小身子往里拱了拱,如同一个在母亲怀里得到满足的婴儿。
苏清月有那么一瞬,身体是僵硬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烨哥儿往她怀里拱时,她感觉像有一股电流窜进了心里。
就好像,这个孩子本来就应该在她怀里,只不过这几年他走失了,她费劲千辛万苦如今才刚刚找到。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可抱着烨哥儿的双手,却是怎么都不舍得松开了。
一楼客厅里,林素华拉着白兰儿坐在沙发的一侧。
李薇薇也出了房间,和白承允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不时地给白元海添着茶水。相较于坐在对面的林素华母女,李薇薇更像是白家的人。
白兰儿又嫉又恨,不明白白元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穿李薇薇的真面目。
林素华见白兰儿一直盯着李薇薇,怕她沉不住气,暗自掐了她一下。
白兰儿吃痛,刚要喊“哎哟”,触到林素华警告的目光,她一凛,想起大清早过来的真正目的。
她忙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脸上摆上焦急:“爷爷,哥,烨哥儿怎么样?昨天回来后有没有被吓到?都怪我,是我识人不清,太过相信韩梅和袁绍。早知道他们夫妻是这样的人,我绝不会带烨哥儿去参加袁媛的party的。”
一字一句听上去像是请罪,但更像是把罪过引到袁绍和韩梅身上,她白兰儿只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这也是白兰儿为什么要让袁绍也绑架自己的原因。她必须先把自己撇清楚,不然她一个养女,被赶出白家大门是迟早的事。
李薇薇看着白兰儿哭哭啼啼的样子,眼底划过冷笑。
她端起茶壶到了杯茶水,起身送到了白兰儿面前,柔声道:“兰儿,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又不会因为你和袁绍夫妇有关系,就怀疑你故意带烨哥儿过去让袁绍绑架。我们都相信你的。”
这哪是相信?这分明是变相的挑拨!
白兰儿气急败坏地跳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是被绑架了的,我也受了伤的。”
说着,还撸起自己的袖子,向众人展示她手腕上被绑绳勒出来的青紫。
林素华也在旁边帮腔,她看向始终不做声的白承允:“承允,你不为你妹妹说两句吗?外人不了解兰儿,你也不了解?”
一个“外人”,轻松将李薇薇挑了出去。
李薇薇先是一愣,而后又垂下了眸子,慢慢坐回到沙发上,脸上有遮掩不住的难堪和失落。
白元海看在眼里,不悦地拄了下拐杖:“行了。既然两个孩子都平安地回来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
老爷子何尝不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但家和万事兴,真要追根究底起来,这家怎么可能“和”了?
适当时候,就是要装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