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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顾行谨,见自己的老婆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能很熟练的把玩手枪,也觉得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唐宝也是悄悄的把玩手枪,就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
可惜现在的子弹掌控严格,而且开枪也会惊到人,顾行谨还是不敢让她真正的开枪。
可以说是唐宝现在是空有理念,缺乏经验。
唐宝这几天很安分的留在家,偷摸着玩手枪,明着照顾两个病人的一日三餐,还有苏素在炮制药材的时候,她也要搭把手,忙的晕头转向,都没有仔细问顾行谨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倒不是顾行谨不回来,毕竟贺堂自己本身就带了秘书和勤务员,还有顾行谨的几个部下都很体贴他,几乎每晚都让他回家。
只是顾行谨舍不得辜负春宵一刻值千金,回来又大都是晚上了,往往还没说几句话,小夫妻就已经黏在一起,滚在床上了,实在没空多说什么。
时间一转,就到了十月初六这天,唐宝下午的时候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转念一想,就知道亲戚要来了,赶紧回房垫了卫生纸。
晚上顾行谨还是开着吉普车回来的,家里人都已经吃了晚饭,都在客厅里拿着玉米棒子搓玉米,说说笑笑的倒是挺热闹的。
顾行谨告诉也坐在宁谨身边,关心的问了他的伤势,确定弟弟没事了,这才他们一个好消息:“这几天市里的抢购热潮已经过去了,黑市现在又有了,政府不能说支持,可是也迂回的表示,治安大队在八点钟之前不会去那边巡逻。”
“这不就和以前的早市差不多了吗?”唐明远一脸嫌弃:“傻子也知道想要禁黑市是不可能的,真是白折腾一场,就是欺负我们家宁谨他们,真缺德。”
又不满的看了顾行谨一眼,反正老丈人看女婿,那是怎么看也不顺眼的,就像是鸡蛋里挑骨头一样:“我要是你,当初肯定揍姓陈的一顿,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当然,要是顾行谨真的揍陈伟民了,唐明远又会觉得他遇事不够稳重,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粗人一个。
苏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说的轻松,要是人家趁机赖上怎么办?再说人家心里记恨了,以后行谨走了,他们又来暗地里找麻烦怎么办?”
听这话,就觉得苏素性子好,人也贤惠,就是有点忍气吞声的感觉,不过顾行谨心里觉得岳母到底是女人,胆子小点也是正常的。
可是后面她说的话却让他都觉得自己想错了。
“要是没有把握,那就不能轻举妄动,忍一时之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素秀眉一挑,看着几个小的温声道:“要是想报仇,那就准备好麻袋,等他和别人闹矛盾的时候,到时候你们把他套上麻袋,拖到无人的小巷子里,你想怎么揍都行。”
顾少谨笑眯眯的大声附和:“婶子这法子好,我们等以后姓陈的和人有口角了,就去套麻袋,他肯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杨铮也若有所思的皱着小脸,一脸的向往:“那我们是要多留意点。”
顾宁谨却和杨毅对视一眼,似乎都发现对方的眼里带着火热的光芒。
顾行谨看着他们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小眼神,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起来,赶紧道:“今儿市长已经下令让陈伟民暂停手里的职务,还让他挑个日子来我们家赔罪,你们到时候不要太为难他。”
顾少谨一听这,急的不行,皱着小脸问:“”大哥,他都送上门来让我们出气了,我们为什么不痛打落水狗啊?”
唐宝却眼睛一亮,得意的恨不得跳起来:“是不是他们之间也有了矛盾?”
当初还是她先提出来不要动陈伟民的,可是一连几天也没听到消息,她还以为自己想错了,毕竟要是等调查组的人都离开了,陈伟民绝对不敢再表示自己的任何不满。
顾行谨看着她笑着点头,忍俊不禁的道:“其实事情能这么顺利,多亏了知寒,他把余市长的女儿给迷住了,她想要嫁给他,自然是不想知寒知道郑威的事情,想要在我面前卖个好,免得搅黄了他们的婚事。”
唐宝这才露出一副明了的眼神:“原来他还用了美人计啊?”
顾行谨毫不犹豫的附和:“贺家确实不错,可是贺知寒对她可没有这意思,余家这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不能否认,贺知寒确实是个白净俊俏的小白脸,偏偏他的叔叔又是这次的带头人,也难怪余巧丹看上了他。
杨毅听到这,忍不住嘀咕:“这女的这是多恨嫁!活该!”
唐宝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话,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等到忙好了,大家才各自洗漱后回房睡觉了。
“你离我远点,”唐宝见他伸手搂自己,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幸灾乐祸的道:“我那个来了,你这些给我安分点!”
“啊!”顾行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有点失望的道:“这么说你没有怀上孩子啊?”
唐宝被他逗笑了,两人结婚还没一个月呢,自己又喝着避孕的药,要是能有孩子那才是见鬼了。
却故意对他挤了挤眼,揶揄的道:“这要问你了啊,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想怀就能怀上的。”
顾行谨在部队上听到过有战友在家结婚归队,隔月就传来家里老婆怀孕的好消息,也听到过结婚三四年后,还是没有孩子的事情。
心里也在琢磨,按说自己结婚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少,而且可以说每晚都很努力,那么她没有怀孕,会不会是自己没注意什么?
倒不是他急着要孩子,而是当初唐宝和他结婚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的想要生孩子。
他是以为自己的岳父岳母想要早点看到孙子,这才让唐宝嫁给自己的。
“那你随军好不好?”顾行谨摸着她顺滑的秀发,低声道:“我们想要孩子,这样两地分居总不是法子,这回是运气好才能这么快就见到你。
只要你随军了,我们待在一起多了,肯定就会有孩子的,你说是不是?”
唐宝可从没想过随军,却又不能拒绝的太生硬,想了想,这才委婉的道:“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这出去了,我们都不放心。”
顾行谨被她这话逗笑了:“岳父岳母要是听到你这话,你就不怕被收拾了。”
“不怕,我爸不舍得揍我,我妈就是想打我也打不着,我跑的快。”
十月的晚上已经有点冷了,唐宝和他说着话,就下意识的凑到男人温暖的怀里,觉得冬天有男人暖床实在是太好了,就像暖炉子似的。
顾行谨察觉到她的脚有点冰,就把她的脚勾到自己的双腿间,低声道:“别动,乖乖的睡觉。”
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带着点撒娇,又有点害羞的道:“可是我怕把你弄脏。”
啊啊啊,我一定要弄出月月舒,要弄出月月好,要不然每个月的这几天实在是太受罪了。
“没事,你是我老婆!”
“顾行谨你真会说话,”唐宝闭上眼睛,嘴角含笑的低语:“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听到她这甜言蜜语,顾行谨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不听话的加快跳动了,凤眸含笑的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低低的道:“老婆,我也很喜欢你。”
他搂着怀里香软的唐宝,觉得自己现在还没离开家里,已经开始舍不得她了。
偏偏这小姑娘孝顺,舍不得离开父母,自己该怎么办才能让她随军呢?
他听到她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闭上了眼睛,现在该查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可是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看来或许有人不想贺政委好好的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是哪边的人?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
十月初十的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乳白色的浓雾笼罩着陈联大队,几乎看不到三丈外的景色。
唐宝打着哈欠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坐,低声道:“等下你把我放在路口就好。”
现在天气冷了,得准备做家里的棉衣了,唐宝今儿的任务就是去黑市买棉花。
顾行谨稳稳的骑车上路,不放心的道:“等下我会让知寒来送你回去,你不要乱走。”
吉普车昨儿坏了,他是借了自行车骑回家,想着棉花这些东西太多了,想着贺知寒反正也闲的要命,就干脆让他送唐宝回去。
唐宝应了一声,反正这种天气路上也没人,就干脆搂着他结实的腰,靠着他的后背,免得自己的脸被风吹到。
顾行谨把她送到黑市的路口,自己这才急忙骑车往市委家属院赶。
本来他们是住在招待所里的,可是余市长他们都说市委家属院有几套房子空在那,他们也没推辞,反正既然不能暗访,住在哪儿都会被人盯着,还不如住进市委家属院,说不准还能让人放松警惕呢!
顾行谨在市委家属院的门口恰好遇见双手插在裤兜,吹着口哨往外走的贺知寒,整一个流氓的模样,停下自行车和他打招呼:“你这是要去哪?要不要骑我的自行车去?”
贺知寒冲他抛了个眉媚眼,一口拒绝:“不用了,叔叔打发我去修理厂瞧瞧车修好了没,我还是走路去好,反正早饭吃太饱了,正好消消食,今儿早上叔叔要开会,反正用不到车;我就开着车兜兜风,免得被人缠住。”
听到他这话,顾行谨就知道他是不耐烦应付余巧丹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正好,那你帮我个忙,去黑市把唐宝送回家,她来买棉花,东西太多不好拿,中午就在我家吃了再回来,今儿家里有野兔肉。”
“那成,”贺知寒一口应下:“对着谁也比对着她舒坦。”
贺知寒从修理厂开着车来到黑市,他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黑市和小巷子里的各种小饭馆,很快就接到了唐宝,把她买来的两大筐棉花都放到了后座,这才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唐宝,好久不见,今儿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请上车。”
唐宝和他也不算陌生,坐上车后笑着招呼:“确实好久不见,主要是你们也忙,我们也不好意思请你们来。”
贺知寒关上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稳稳的开着车,笑着道:“虽然还没上门打搅,可是你家的花生糖,红烧兔肉,都让顾老大带来给我们尝过了,就连我叔叔也夸。”
早上的时候路上人多,贺知寒也不敢开快,还能指着外面的街道说的头头是道:“这条路往右拐进去有个小巷子,那里面的红烧肉味道真的很棒。”
“还有前面的包子铺,皮薄馅多,我都恨不得自己肚子能多装点。”
“还有这家……”
唐宝本来没觉得自己肚子饿的,可是听着他如数家珍的说着各种美食,觉得自己的肚子都饿了,无奈的叹息:“你已经暴露了你是个吃货的事实,现在,还把我的馋虫勾起来了,我们去前面吃烤麦角吧?那也是一绝,面皮上涂一层肉沫,用萝卜丝和豆腐做馅,在平底锅上煎的两面金黄,一口咬下去,猪肉的香味加上水灵灵的萝卜,香喷喷的真是说不出的美味,我敢保证你会喜欢。”
“肯定喜欢,我都被你说的快流口水了。”贺知寒果真咽了咽口水,一脸的馋猫样:“你指路,我们去吃一顿。”
“前面路口右转……然后直走……对,前面再右转……”
唐宝话没说完,就听到贺知寒不满的声音:“该死的!”
随即满脸严肃的看着唐宝,桃花眼里带着歉意:“对不起,这次是我们连累你了,车子的刹车出问题了,我们停不下来了,只能往前开到没油为止。”
说完,他神色严肃的紧盯着前面的路,一看到有人在路中间,就拼命的按喇叭。
唐宝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四周,暗叹倒霉。
要不是她说想吃麦角,他们也不会开车来到这最热闹的街上,她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前面往左拐弯再一直往前开,就能去药厂那边,那边现在人不多。”
“好!”贺知寒从车子的后视镜看到后面有车跟着自己,心里一凛,他先前只顾着和唐宝说话,却没有注意外面的情况,现在看来,自己太疏忽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盯着自己?
唐宝见他车速越来越快,有几次差点撞到人,神色也越来越严肃,就知道情况不妙,哪怕吓得脸色发白,也咬着唇没有惊呼,心里拼命的用意念呼唤蛋蛋救命。
他们不知道的是后面轿车的男人也很郁闷,他们千方百计的在刹车和油门上动了手脚,就是为贺堂准备的。
可是没想到贺知寒开着车溜达去了黑市,这都要出市里了,又掉头回到市区,偏偏刹车和油门在这个时候出问题。
当然,不是他们舍不得贺知寒和边上的女孩死,而是出了这事,想再在车上动手脚就很难了,而且一查下去,就会暴露楚他们埋伏在修理厂的人。
后面开车的人问坐在后面的男人:“付哥,我们还要跟着吗?”
“自然是跟着,只要他们死了,我们连人带车一把火烧了,那不就查不出问题了吗?”后面的男人手里把玩着手枪,眼里都是阴鸷:“再者这小子出事,贺堂肯定会方寸大乱,到时反而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