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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走到他们跟前,皱着眉头打量满宝,他对她的印象不太多,就知道她很不贤淑,明明是个姑娘却跟着男子一起读书不说,还不知道谦恭,前不久诗词接龙,她可是锋芒毕露。
满宝也皱着眉头打量他,因为他比她高,她还得仰着脖子,于是她更不开心了。
她上下左右的看了他一圈,在记忆里翻了翻,确认她之前的确没见过他,更别提得罪他了,于是她更理直气壮了,仰着小脑袋问:“白凝,冬至宴那天我去你家赴宴,你是不是想害我?”
还皱着眉头的白凝一脸空白的看着满宝,完全没预料到她会问出这么直接劲爆的问题。
他愣了一会儿后断然否认,“没有,你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但满宝三人盯着他红透了的耳朵没说话,眼中透彻,似乎就在说“我们早就看透你了”。
白凝看到他们的目光,恼羞成怒,直接就要转身,“你们今天要是来污蔑我的,那就找错人了。”
满宝直接哼了一声道:“敢做不敢当,孬种!”
白凝气得脑子一片空白,转过身怒视满宝:“你说谁孬种?”
“谁对号入座就说谁,”满宝道:“我都查到了,就是你要害我,我还有人证呢!”
白凝脸色铁青,“谁?有本事你把他找出来与我对质。”
白善插嘴道:“是谁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当时吩咐人去害满宝时,院里院外都是人,听到的人不知凡几,你还真以为天衣无缝呢?”
白凝顿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当时就没把这事当机密事来处理,也就是给一个远亲带来的小姑娘一个难堪而已,谁会去查?
查了难道他家的下人还会不站在他这个主子这边?
他是真的没想到白善他们会知道,而且周满还这么直接问到他脸上来。
见他沉默,白善就继续问:“说罢,你为什么要针对周满?”
白凝见他挡在周满身前,一脸正义的模样,就忍不住冷笑出声,“为什么?因为你呀!”
这下换白善愣住了。
白凝道:“因为你很讨厌,所以我就想让你朋友难堪一下行不行?”
白善半响没反应过来,“我得罪过你?”
满宝则道:“你有病呀,你讨厌白善却来针对我!”
白凝冷笑着看向白善,“看到没有,你朋友嫌弃你给她找麻烦了。”
白二郎连忙看向白善和满宝,紧张的道:“他在挑拨离间。”
满宝和白善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们又不傻,看出来了。”
白二郎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他们还没打白凝,他们两个先打起来了。
白善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凝,然后在记忆里找了找,回头看向满宝,非常肯定的解释道:“在冬至宴前我真的没见过他,那天我也没跟他吵架,我发誓。”
满宝点头,“我相信你,毕竟他看着似乎有病,不喜欢你,却针对我!”
白凝:……
白善和满宝统一了战线,两个人站在一起,威胁的看向他,“所以你说吧,我(白善)怎么得罪你了?”
白凝:……他能告诉他们吗?
当然是不能了,所以白凝理所当然的道:“他长得讨厌,我一看见他就讨厌!”
白凝仔细的去看白善,发现他还是那么讨厌。
白善气得运了运气,一下没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问道:“骗谁呢,快说,为什么针对我们?”
满宝看了一眼白善的脸后道:“他长得比你好看,好多人看见他都喜欢他,怎么可能招人讨厌?你再不老实说,我可就告诉白夫人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白凝就好比被踩了尾巴的毛一样跳了起来,用手指着满宝的脸喝道,“你敢!”
满宝抬手“啪”的一下就打掉他的手,大声道:“我不敢怕你吗?”
白凝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只要是他以前只跟男孩子打过架,还从没被女孩子打过,所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就感觉到手背和手指火辣辣的疼,然后他抬手就要朝满宝打去,白善早戒备着了,见他抬手,立即伸手用力的推开他……
白凝一怒,就扬手和白善打起来。
满宝正气得不行,觉得这个人很有病,讨厌他们的理由莫名其妙,针对他们的原因也莫名其妙,而白凝比白善高一点儿,俩人一打起来,看着似乎是白善吃亏的。
于是满宝抬脚便加入了战场,跟着白善揍白凝。
白凝显然也没少打架,被俩人压着揍还能反击,白二郎见白善被踹了一脚,于是也上去帮忙了。
四个人就打成了一堆,当然,在外人眼里,根本就是满宝他们三个在欺负白凝一个。
白凝被压在地上打得嗷嗷叫,偶尔才能挥着拳头,踢着脚反击一下……
他的小厮兼车夫呆住了,反应过来便立即冲上去帮忙。
当然,他不敢打白善他们三个,只能伸手去拉他们,或是替白凝挡住攻击……
就是这样,白凝也被揍得不轻,最后还是小厮哭着喊着冲一旁看热闹的大吉喊道:“快来把他们拉开,拉开,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吗?要是被我们老爷知道……”
于是满宝没忍住,把那个小厮也给揍了一顿,最后大吉看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才上前去把五人分开。
然后小厮就只能抱着白凝呜呜呜的哭了。
大吉见他们手脚没问题,都只是皮肉伤,便劝道:“你还是快带你们少爷回去吧。”
不然一会儿言语不顺吵起来估计还得再打一架。
小厮也不敢再停留,扶着他们二少爷上了马车便跑了。
白余派去浣溪街的人扑了一个空,刘老夫人知道善宝他们不住在这儿,因此只留了两个人在那里看守打扫房子,以备白善他们偶尔要用到房子或他们从七里村过来住时是干净的。
所以来的下人要找白善,留守的下人本想好心指点他们去康学街找人的,但见他们如此气势汹汹,面色不善,下人便推脱道:“家主人并不住在这里,这儿只有我等看守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