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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鼻尖。
笑的正经。
没把灵根烧坏,没把他烤熟,也是命大。
又塞了几团火元素进去,暂时时将那小洞给补上。
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沈长临就不饿了。
“……”
他嘴角抽抽,表情古怪。
“所以,不是我饿,而是灵根饿了?”
“对。”
……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把余下不多的棍子面包塞嘴里,啧啧摇头的跟在楚少年身后,朝着剑神公会那边走去。
剑神会公领头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
不过那中年很明显认识他们三人。
想来应该是齐老交代过。
中年笑看着三位,把他们引进临时落脚点,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楚少年。
“会长让交给你的。”
她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眼。
那是一个密封的,圆锥形透明玻璃的,小药剂瓶。
里面盛放着小半瓶五光十色的液体,想来就是那七彩麋鹿的血。
连血都是五光十色的,可见那麋鹿有多漂亮。
她扭头看向一边的拂兮。
“要吗?”
拂兮点点头。
“七彩麋鹿的血可以炼融合出特殊的药剂,圣洗的时候若是服用了,能加大多魔晶融合异变,我想研究,可以试着用在融合多灵根上。”
他这话,让一边的中年惊疑的看着他。
好大胆的想法。
但,中西不兼容,这个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只是——
“你是药师?”
中年男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这青年看上去好年轻。
据他所知,眼下最年轻的药师,也四十多岁。
可这青年不过才二十出头,哪里有这么年轻的药师?
“不是,只是兴趣。”
拂兮摇头。
他的灵根不能支撑他炼丹药。
但,调配药剂还是可以的。
毕竟,调配药剂所用的灵力,没有炼丹消耗的巨大,不怕崩毁灵根。
在界外,灵草太过稀有,他不能练手。
在界内,到是可以。
中年男人了然。
像药师,阵法师,符箓师这些,都是一个很吃香的职业。
不管东西方,都是稀缺的。
很多人都喜欢研究。
但这种东西,讲求的是天赋。
是老天爷尝的饭,不是努力就能成的。
可却不妨碍人们的追捧。
而楚少年,一点没犹豫的,分离了一部分的七彩麋鹿血出来。
给了拂兮一小瓶,另一小瓶收起来,回头去仙姝泠。
中年男人看的直乍舌。
这少年,当真大方。
七彩麋鹿的血何其珍贵稀有。
也就在萨麦尔山脉,或者黑墓山脉里有过一只,而眼下怕也绝迹了。
可是这少年,眼都不带眨的送人了。
真是——
财大气粗!
不过,到是没想到他们会长,会舍得送人。
早前有人跟会长讨过,都被他给拒之门外了。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爸!爸爸!!快快出事了,肖虎跟人打起来了——”
一个行色匆匆的少年,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脸色煞白,双眼惊恐。
“卫启他,他吐血了,肚,肚子破了个洞,快快!你快点儿——”
少年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显然被吓的不轻。
中年男人脸色大变。
也顾不得三人,赶紧跑出去。
一边抹泪,一边呜咽的少年,也跟了上去。
沈长临脸皮一拧,闪身出去。
楚少年扒拉扒拉满头银发,领着拂兮也跟了上去。
安其罗广场侧南面,围满了很多人。
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非常厚重的血腥味。
沈长临脸色一沉。
这么浓厚的血腥味,那受伤的人,怕是——
等他出现在那瞪大眼睛,奄奄一息的少年身边时。
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肚子上的大洞,正在涓涓往外涌血。
少年整个人都像是泡在血水里。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在施救。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这少年,怕是——
拂兮弯下腰,在中年男人满面痛色的神情中,拿出一小瓶药剂,掰开少年的嘴,倒了进去。
“你,这是——”
中年男人神色难看又悲痛的看着他,隐隐带着希翼。
体修不比灵修。
灵修受了致命伤,只要灵根不毁,还是能救回来的。
可是体修,若是受了致命伤,会死的。
“缓和增生剂。”
拂兮慢慢开口,掌心下灵力倾泻,为少年止血。
“找个缝合的医生过来,快一点还是能救回来的。”
缓和增生剂可以延缓,破损身体的损坏程度。
灵修的话,喝一瓶下去,配合灵力,很快就能愈合。
但体修不行,凡体需要缝合伤口,才能愈合。
“啊,哦,好——”
中年男人窜起来就准备找医生。
“嘛,不用找了。”
不知从哪儿整来个医药箱的楚少年,蹲了下来。
挽起袖子,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工具,为少年做伤口缝合。
看的中年男人一愣一愣的。
而跑去找医生的沈长临,完全忘记这位爷,还会医术了。
有缓和药剂从内延缓增生伤口,配上灵力从外隔离止血,再加上楚少年十指翻飞,快的只能看见残影的缝合技巧。
三分钟没到,奄奄一息,有进气没出气的少年,已经稳定了下来。
中年男人蓦的松了口气。
伸手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却忘记自己一手血,涂了自己一脸,狼狈又凄惨。
这边刚处理完。
那边的沈长临,胳膊下就夹着一个医生跑了回来。
“呃——”
跑回来后,这才想起来,这人是会医术的。
他摸摸鼻子,把晕的双眼直冒星星的医生放到地上。
轻咳一声,询问。
“怎么样?”
“没事了,养几天就好了。”
清了清手上的血气,把工具清干净,整理好。
瞅着那个晕的回不过来神的医生,楚少年嘴角一抽。
嗯,很好,不用再跑了。
这药箱,也是这医生的。
她把药箱拎起来,放到那医生身边,斜了沈长临一眼。
“你是不是忘记爷会医了?”
“……”
沈长临心虚的飘了飘眼珠子,嘿嘿直笑,没吭声。
这傻样儿。
白了他一眼,她看向中年男人。
“找个地方让他休息吧。”
“谢,谢谢——”
中年男人冲着三人弯了弯腰,声音里带着后怕的颤抖。
拂兮把少年递到中年男人怀里,叮嘱。
“三天别碰水,这是愈合药剂,等他醒了,给他服下,就可以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