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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一直无迹可寻,也没再出任何异常。
而眼下又蹦出来了。
呵——
她扯扯嘴,凉凉一笑。
“纸条呢?”
“……烧了——”
几个汉子惨白着脸摇头。
“这种事情,我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消除证据的。”
“没,没烧——”
而一个稍稍有点儿年纪小的,举了举直发抖的手。
“我,我藏起来了,没烧。”
“什么?”
几个汉子扭头朝他看去,惊讶的瞪大了眼。
“我们看着你烧的啊——”
“……”
那人瑟缩了下。
“我,我想查查那字是谁写的,这钱又是谁弄来的,回头好再,再要一点儿——”
她眯了下眼。
“在哪儿?”
“我床头柜的夹层里。”
“法官大人,请联络当地执法人员,去取。”
少年冲着上面的一排法官开口。
但指尖却在手环上敲了敲。
【取。】
一字落。
拉了道,远距离的炼金门出现在拂兮面前。
拂兮抬脚踏进去。
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到,便用结界将那纸条包裹住,取了回来。
然后,敲了敲手环。
【到手。】
楚少年唇角一翘。
这一次。
她到要看看。
到底是神还是鬼,在后面搞事情。
一次不够还两次?
伤了她,顶多将你揍个半死。
但伤了她的人。
将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那么——”
她点开视频,通到云颠广场的大屏幕上。
指了指那视频中,那血红着一双眼睛,狰狞又疯狂的杨笑。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只能算是一头没有理性的野兽。
看的无数人到抽口气。
胆子小的,都尖叫出声了。
之前看的都是打过码的,绝对没有这么吓人了!
“你们对他弟弟做了什么?又给他喂了什么,才导致他精神失常,做出不可能杀人的举动?”
这般说着。
她又点了几下。
将大屏幕上的那野兽男人缩小,放一边。
换成跟兄弟们勾肩搭背,笑的阳光灿烂,还带了些阳刚小帅的青年。
再缩小放一边。
换成躺在医院里,被磋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青年。
下面又放出一排,他用怎么明亮坚韧的眼神,进行一次次营救,用他的血汗伤痛,换回来多少欢声笑语。
而那个青年,站在不远处,摸着板寸头,笑的憨直又欣慰。
这般前后,鲜明的对比。
让众人都红了眼眶,忍不住嗫泣出声。
“他不会无故杀人的!他不会!我不信!拥有那样眼神的人,怎么可能用胡乱杀人?”
“这些王八蛋们干了什么!到底干了什么!!”
“就,就算他杀了,那也是他们该死!一定是他们该死!!”
“呜呜,太讨厌了,总惹我哭,这些王八蛋们,就该千刀万剐!”
这下不止女人们忍不住哭。
男人们也控制不住的红了眼。
看看情绪都发酵个差不多了,楚君顾望着十多人,眯了眯眼。
“你们对他的弟弟干了什么,又喂了他什么?嗯?说!”
“当,安着他的面,打残,没没救,拖,拖死了——”
“杯,一,一杯酒,那,那酒里有,有东西,说,说是能让,让人发疯,是,是钱里,里面放的,所,所以——”
被她用幽暗无边,黑戾如死神般的眼神,锁定的几个汉子。
身下呼呼啦啦的开始失禁。
在翻着白眼,哆嗦的吐出这话,就被吓死了过去。
噗噗通通的栽了一地。
漫不经心的收回眼神。
她撑着下巴,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所以,杨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这些人贪婪所致,因钱害人,害命,那么,法官大人——”
“我请的那些专家,也确实在杨笑的身体里,检查出,重创脑神经错乱,让其发狂的残留药渣,这是诸位专家的病例报告,与杨笑本人伤残的报告。”
“由于杨乐赌博借高利贷一事,所被人利用,从而致使杨笑被算计,喂药,亲眼目睹弟弟的死亡,从而杀人一事,可以由无期减刑致监视居住。”
“这是死者家属所签写的,求情证明,他(她)们请求法官,赦免杨笑,他(她)们认为,是他(她)们孩子不争气,不学好,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但,杨笑——”
她顿了下,似是无奈,又似乎叹息。
“他认为自己有罪,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是他弟弟不争气,才被算计,而他也不够强大,才被药物控制,从而发狂伤人。”
“所以,他想用余下的人生,用力所能力的方法,继续报效国家,为这个社会添砖加瓦,请诸位法官允许他他不要自由了,监视居住。”
“哇——”
“呜呜——”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啊,要被这样对待——”
“就因为有极品亲戚?就要被毁掉一生?软弱一点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被监视一生啊?我不接受!不接受!!”
“不接受!”
“不接受!!”
“不接受!!!”
歇斯底里的愤怒吼声,震的整个云颠广场都在晃动。
可见他们有多愤怒。
“别闹。”
清清淡淡的声音,轻而易举的就盖过那震天的愤怒吼声。
少年站起来,望着他们。
笑了笑。
“别闹,请体谅一个男人的执着。”
“请体谅一个想为国为民奉献自己一生的军人,却被自家的亲人牵连入地狱,还手刃了自己想要护着的国民。”
“他该有多疼?该有多愧疚?该有多无助?午夜梦醒的时候,他会痛的想哭却不能哭,因为他认为自己不配流泪的,毕竟是他的错。”
“如果连这一点我们都不能成全,他往后残缺的人生,该怎么安放?他想画地为牢,自行爬行,求的救赎,我们全当看不见,听不到,默默成全,不好吗?”
男人们痛的直抽凉气。
女人们哭的歇斯底里。
捂着嘴,流着泪的点头。
“呜呜,好——”
“嗯嗯,好——”
“哇——对不起,我忍不住——”
“我成全,我们成全!”
“请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我们成全,请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医院里,缩在被子里的杨笑,哭的像个孩子。
啊啊的——
无声的,却又痛彻心扉。
他们这些人,不是不会哭。
而当他们哭泣的时候,那就代表,他们被伤到承受不住了。
俞缜摸着他女朋友的头,一下又一下。
而他的女朋友抱着他,哭的歇斯底里,嗓音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