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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缘关系,德国比法国更关注葡属东非,德国的坦葛尼喀和葡属东非交界,法国的法属赤道非洲和葡属东非之间还隔着刚果自由邦和尼亚萨兰。
所以葡萄牙人请求德国和法国的帮助,法国只来了一个退休的总统,德国却来了现役的总参谋长。
施里芬大概是没想到,罗克为了三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居然把国家大事先放一边,严谨的德国人估计这会儿内心正在疯狂吐槽不着调的“英国人”。
“好吧,我会给陛下发电报,但是我不保证会有效果。”还好,施里芬不是威廉二世那样的疯子。
威廉二世现在已经成了欧洲的笑柄,八国联军侵华时,威廉二世要求德军部队要像“匈奴人”一样作战,这导致八国联军中的德国人被冠上“匈奴”绰号。
“匈奴”这个词在欧洲社会是非常负面的。
“那我们现在来谈一谈葡属东非吧。”其实罗克也没指望施里芬的电报能改变什么,威廉二世那个疯子要是听人劝,第一次世界大战就不会爆发了。
“勋爵,我需要你一个承诺,发生在葡属东非的战争,绝对不能发生在坦葛尼喀,以及西南非洲。”施里芬上来就开门见山。
“不不不,总参谋长阁下,葡属东非的战争和尼亚萨兰无关,我不能给你这样的承诺,这既不合理,也不合法。”罗克才不会授人以柄,纵然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尼亚萨兰在支持尧族人,罗克也会坚决不承认。
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别说葡萄牙人没证据,就算葡萄牙人抓住了拉拉或者渣渣,就算拉拉或者渣渣把罗克供出来,罗克也会坚决不承认。
“勋爵,我认为,我们之间要坦诚一些。”施里芬还在坚持,军人确实是不适合聊天,这才刚刚开始,就把话题给直接聊死了。
“抱歉,总参谋长阁下,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如果你认为我本人,或者是尼亚萨兰和葡属东非的战争有关系,那么你可以去提醒葡萄牙人,或者直接去伦敦也行。”罗克脸色转冷,如果施里芬还是执迷不悟,那罗克就要终止和施里芬之间的一切交流。
不仅仅是终止交流,如果施里芬态度坚决,那么罗克接下来说不得就要派遣祖鲁侦察兵进入坦葛尼喀去找德国人的麻烦,虽然德国人口众多,战争潜力大,但是罗克全力以赴,也够德国人喝一壶的。
尧族人这种作战方式不是正面作战,游击战更近似于是“超限战”,兵力多寡其实并没有太大作用,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罗克如果命令尧族人进入坦葛尼喀,那么坦葛尼喀不说步入葡属东非后尘,最起码德国在坦葛尼喀的殖民统治秩序会瞬间崩塌。
退一万步说,就算德国能维持殖民统治秩序,那么德国人的成本也会成倍增加,当殖民的成本和殖民地的产出达到临界点,投入和产出不相符的时候,殖民地也就失去了意义。
要不然,葡萄牙人也不会寻求谈判。
“好吧勋爵,是我的表述有问题,那么我们现在来聊一聊葡属东非的情况,有什么办法能够尽快结束葡属东非的战争呢?”施里芬还算聪明,没有一条路走到黑。
“要结束战争,葡萄牙人必须放弃他们的一部分利益,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瑶族人的要求是葡萄牙人撤出葡属东非,并且赔偿葡萄牙人五百年来殖民葡属东非对尧族人以及葡属东非其他非洲人造成的损失,这个要求能不能实现我们先不说,最起码葡萄牙人希望的恢复之前的局面是不可能的。”罗克再次重申尧族人的诉求。
其实葡萄牙人也知道这一点,尧族人和葡萄牙人现在都是狮子大开口,先提出一个让对方无法接受的条件,然后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只不过,现在的主动权没在葡萄牙人这边,如果葡萄牙人把希望寄托在谈判上,那么葡萄牙人肯定是要失望的,罗克才不会给葡萄牙人喘息的机会。
就在昨天晚上,尧族人正式开始向希古博发动正面强攻。
罗克以前不愿意正面强攻,是因为罗克要保存尧族人的有生力量。
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了,尧族人越过赞比西河之后,恩戈尼人和招纳人也加入反抗葡萄牙人的行列,尧族人现在驱使恩戈尼人和招纳人进攻希古博,这也算是恩戈尼人和招纳人的投名状。
尧族人反抗葡萄牙人之前,恩戈尼人和招纳人隔岸观火。
现在尧族人眼看就要胜利,恩戈尼人和招纳人想来摘桃子,哪那么容易!
这一次,尧族人没有破坏希古博的电报线路,估计最迟明天葡萄牙人就会得到尧族人开始正面强攻希古博的消息,到时候罗克不信葡萄牙人还能坐得住。
“勋爵,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尧族人获得了最后的胜利,那么咱们所有人都有麻烦。”施里芬也知道葡萄牙人这次在劫难逃,之所以施里芬接受葡萄牙人的邀请,目的也不是为葡萄牙人“伸张正义”,施里芬的主要目的还是来确定罗克的态度。
施里芬的态度也很明确,如果尧族人能成功推翻葡萄牙人的统治,那么非洲其他殖民地的非洲人就会群起效仿,到时候大家都有麻烦,所以这个先例不能开。
至于“伸张正义”,这在国家之间是不可能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葡萄牙人要倒霉,德国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伸张正义?
做梦去吧!
“抱歉,总参谋长阁下,这不是咱们能决定的。”罗克不在乎,非洲人的“反叛”,对于其他国家来说确实是麻烦,但是对于罗克来说真不是啊。
尼亚萨兰境内都是华人,让华人去造罗克的反是不可能的,华人之所以能生活在尼亚萨兰,唯一的依靠就是罗克,在尼亚萨兰,如果有人想造反,都不用罗克出面,尼亚萨兰的华人就会将叛乱分子生吞活剥。
至于开普四个殖民地内的非洲人,罗克同样不担心,相反罗克最担心的其实是布尔人,而布尔战争刚刚结束,布尔人已经被打断了脊梁骨,现在就算想造反也没能力。
“勋爵,你不担心,不代表伦敦也不担心。”施里芬语带威胁。
“呵呵——”罗克笑而不语。
威胁就算了,英国就算进入战略收缩阶段,也不是德国能比的,破船还有三斤钉,别看德国的GDP现在超过了英国,那只是这两年而已,英国自从工业革命以来一百多年的积累不是开玩笑的,德国才统一多少年,不说英国的汗毛比德国的腰粗,最起码现在的德国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打不起一场耗资2.2亿英镑的战争。
“那么,尧族人的最终要求?”施里芬现在才确定他从罗克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葡萄牙放弃葡属东非境内萨韦河以北的所有领土,承认尧族人对萨韦河以北领土的所有权,并且赔偿尧族人在战争中的损失。”罗克也是狮子大开口,一句话将原定的边界线向南推进至少250公里。
“这不可能勋爵,葡萄牙人不会接受这个方案。”施里芬下意识的拒绝,如果葡萄牙人接受这个方案,那么葡属东非就将不复存在。
萨韦河就是日后马尼卡和伊尼杨巴内的分界线,葡属东非境内萨韦河以南的领土大约17万平方公里,以北大概63万平方公里,如果葡萄牙人接受这个方案,那也和直接放弃葡属东非差不多。
更何况,尧族人还要求葡萄牙人赔偿损失,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只听说殖民国家在殖民地征税,从来没有殖民国家赔偿殖民地损失这个说法。
“葡萄牙人会接受的。”罗克冷酷,葡萄牙人当然不想接受这个方案,不过他们不接受不行,因为希古博就在萨韦河以南,换句话说,萨韦河以北的全部领土都已经被尧族人实际占领。
施里芬沉默不语,明显是在衡量罗克话里的含义。
“这个条件,只限于希古博被尧族人攻占之前,如果尧族人占领希古博,葡萄牙人还没有同意这个方案,那么尧族人就将要求洛伦索马贵斯在内的所有葡属东非领土。”罗克这个条件是有时限的,现在就看葡萄牙人的决心了。
尧族人的决心很明显,在恩戈尼人和招纳人死光之前,尧族人肯定不会停止对希古博的进攻,现在就看葡萄牙人能不能撑住,撑得住,这场战争还有的打,撑不住,那就没有谈判的必要了。
如果尧族人占领希古博,那么接下来进攻洛伦索马贵斯就一马平川,到那时,尧族人根本不会再接受葡萄牙人的谈判请求。
离开约翰内斯堡警察局的时候,施里芬心情无比沉重,罗克的态度是如此坚决,施里芬从罗克这里没有任何收获。
当天晚上,约翰内斯堡的葡萄牙代表团就收到了尧族人开始攻击希古博的消息。
于是在葡萄牙人的强烈要求下,谈判于当天晚上重新开始。
“我们的条件没有任何折扣的可能,出于对尼亚萨兰勋爵的尊重,我们接受尼亚萨兰勋爵的调解,可以放弃对萨韦河以南的领土要求,但是这个条件是有时限的,如果我们占领了希古博,谈判还没有结束,那么这个条件就将废除。”渣渣的态度更强硬,如果不是罗克出面,渣渣甚至不会同意这个条件,仅仅一天之内,恩戈尼人和招纳人已经占领了希古博三分之一的市区,现在正在进行残酷的巷战,最多三天,希古博的葡萄牙人就会在巷战中消耗殆尽。
葡萄牙人最大的劣势就是人手不足,所以根本无法在巷战中和人数众多的恩戈尼人、招纳人相持,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我们正在进行谈判,所有的战争行为必须停止!”代表葡萄牙谈判的是若昂·佛朗哥,未来的葡萄牙王国首相,一个强硬,但是缺乏能力的独裁者。
“我们并没有达成任何协议,所以战争不可能停止。”渣渣肯定不会同意停战,只有战争持续,葡萄牙持续流血,葡萄牙政府才会同意求和。
别以为葡萄牙人的骨头有多硬,1890年,英国向葡萄牙发出最后通牒,要求葡萄牙撤出驻扎在葡属东非和葡属西非之间的军队,这一地区实际上就是现在的尼亚萨兰。
随后,英国的军舰封锁里斯本港口,向葡萄牙发出战争威胁,迫于压力,葡萄牙国王卡洛斯一世答应了英国的要求。
这一行为,也标志这葡萄牙的“粉红地图计划”彻底失败。
“粉红地图计划”是要把葡属西非(安哥拉)和葡属东非(莫桑比克)连成一片,这和英国的“两C计划”形成直接冲突。
卡洛斯一世的退让招致全体国民的一致抗议,共和党人趁机指责政府软弱无能,出卖国家利益,声称这一切都是君主制的后果,要改变这一切,就必须推翻君主制,建立共和国。
所以,葡萄牙人是真不敢硬扛,也没有能力出兵镇压尧族人的反抗,整个葡萄牙王国都处于风雨飘摇中。
“尼亚萨兰勋爵,你应该负起责任!”若昂·佛朗哥向罗克疾声厉色。
罗克摊手,表情无比的无辜。
罗克的这个调解角色,是伦敦任命的,罗克也只能尽尽人事,能不能调解成功还要看尧族人和葡萄牙人的想法,葡萄牙人现在不给任何承诺,甚至连退让都不愿意,一味的想拖延时间,让罗克怎么调解?
别说罗克没办法,谁都没办法,葡萄牙人为了给尼亚萨兰和尧族人施压还请来了德国人和法国人,结果总参谋长施里芬阁下今天身体不适,根本没出现在谈判会场上,前总统先生则是正在“打瞌睡”,根本不知道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
毕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要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