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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过错者,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话语权。
这夜,当沈清伺候陆景行洗完澡时自己已是满身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害羞,总之,面色绯红异常。
好在,陆景行并未那么变态到在浴室里为难她。
待她在度冲澡出来时,见男人气定神闲悠悠然的靠在床上时,面色有些不好,却也未言语什么,自己理亏,难不成还矫情不成?
陆先生呢?陆太太的情绪他怎会感受不到,但无奈面色淡淡,始终挂着浅笑,也不急着开口言语,欲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有多能忍。
夜微凉,沈清半开着窗子,拉上窗帘,返身对陆景行道;“你先睡吧!”“去哪儿?”男人问。“工作没处理完,”沈清答。男人抿了抿唇,有些不大高兴,但也知晓她有工作要忙。
他跟沈清二人,都太忙。
十点整,陆太太工作尚未处理完,陆先生开启了念叨模式,起先是在卧室喊她,随后喊了几声发生无用之后便开始杵着拐杖到了书房。
整个人深深幽幽额站在跟前,一脸哀怨瞅着她,与之对视,只听男人哀怨道;“阿幽、病号要早点休息。”
她语塞。
对、就是个病号,而且还是个出自她手的病号。
“你先睡、我还有半小时,”她想,如此说,应该可以的。
“阿幽、休息不好恢复慢,”男人打起了可怜牌,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啊!跟只小奶狗似的在你跟前一脸哀怨的瞅着你,换谁,谁能受得了?
沈清头疼,妥妥的印证了一句话;“男人撒起娇来,没女人什么事儿了。”“二十分钟,”她开始讨价还价。
“你在继续念叨,我一个小时都处理不完,”某人嗓音未杨,眉目紧蹙瞅着他冷冷开口。
陆先生识相,不言语了,乖乖巧巧坐在一侧沙发上,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十点半,陆先生轻咳了声,不忘将眸子落在自家爱人身上,见其未有反应,带着些许情绪将手中书籍翻得哗哗作响。
十点三十五分,陆先生杵着拐杖起身,开始在书房里晃悠。拐杖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声。
陆太太依旧未有反应。
十点四十分,陆先生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搁在自家爱人眼前,如此,才能博得一些少之有少的视线;“阿幽、四十分钟过去了。”
“收尾了,”某人淡淡道。
怎不知晓他十点半过后开始的那些举动意味着什么?
这男人、简直就是心思难测。
“那我等你,”男人雀跃开口。
沈清抬眸看了其数秒,心想,陆景行此番摔得不是腿,可能是脑子。第二日,她再度怀疑陆景行摔的是脑子,不是腿。
上午时分,由于章宜发了数封邮件过来,她端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沙发上,毛毛和白色萨摩耶窝在她脚边,大白狗送来的时候还是只小小的奶狗,几个月过去,长势迅猛。
白猫素来粘人,时不时用爪子巴拉着她的臂弯,沈清时不时抬手摸摸它,动作随意而又温柔。
陆先生坐在对面见此,剑眉微蹙,而后看了其一眼,未言语。
当沈清第五次开始抬手准备摸白猫时,陆先生恼了,伸手扯过身后靠枕,猛地砸在白猫身上,砸的它嗷嗷直叫着逃窜,沈清猛了,疑惑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
“你是不是摔脑子了?”终于,陆太太问出了心中所惑。陆先生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脸色黑沉的跟锅底似的难看,不能说,若说他嫉妒一只猫,即便是没摔脑子沈清也会误以为他有病的。
不能说,不能说。
男人起身,杵着拐杖去了阳台,动作不变也阻挡不了他想抽烟的欲望。
摸索了番,无烟,男人微微恼火,大声唤来南茜。
“去、、、、拿包烟给我,”开口吩咐。
南茜呆了一秒,而后反应过来直直朝楼上而去,沈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将拐杖扔到一侧墙壁上,而后单腿立于地上,一手靠在栏杆上,整个人显得郁闷至极。
她想思忖着着到底是何事让这个男人如此郁闷,郁闷到素来教养良好的人拿抱枕砸猫。
简直就是无法理解。陆先生抽完烟进来,原本跑掉的白猫再度回到了沈清跟前,蹭着她的脚丫子,男人眯了眯眼,杵着拐杖拨了拨它,好让其知难而退,沈清想,他今日可能是闲的,闲到跟只猫过不去。“中午想吃什么?”男人坐在身旁柔声问道。
“依你,病号最大,”她淡淡道。
心想,总不能让你一个病号将就我吧!“你最大,”陆先生笑眯眯回了句。她无意跟这个男人玩嘴皮子功夫,于是瞥了其一眼,未言语。
午餐什么的,随意就好。
她是如此想的,可眼前的男人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缠着她许久许久,直至沈清报出了菜名才得以罢休。三月份,沈清许诺过高亦安要为其斩草除根,而这项工作一直在紧锣密鼓筹办着,近几日,她未去公司,章宜的电话自然是比平日里要多得多,至于因何事,当事人知晓就行。
半个月的时间,欲要颠覆一个公司里的老董事几乎不大可能,就拿苏董来说,沈清与高亦安联手挖坑挖了足足半年之久。
而此次,欲要事情滴水不漏,除了缜密的思维之外还必须要有一击毙命的手段。
陆景行身在首都,她尚且能游刃有余,但此时他身在沁园,沈清多多少少有些受限制。
下午时分,章宜来时,沈清与陆景行正坐在后院享受着初春的暖阳,听南茜通报时,男人面色有一瞬间不悦,但又不好发作,任谁都不喜被打扰到二人时光。
“阿幽、、、、”陆先生悠悠然嗓音响起。“有事情,”她开口解释。“多久?”男人问,有些不依不饶的味道。“尽快,”她答,说不准具体时间。
只因她知晓,这会儿,关键时刻。
章宜站在客厅等了四五分钟,沈清才从后院迈步而来,见其动作缓慢,章宜笑着揶揄道;“不愧是豪宅。”
沈清没好气白了人一眼,而后转身,进了书房。
这厢,沈清进了书房,陆先生招来徐涵,坐在凉椅上的男人眸光远眺,神色静静,片刻之后问道;“高亦安出来没有?”“还没,”徐涵答。有些惊心胆颤。“号码查出来了?”
“正在全力追查,”徐涵这话,说的底气不足。
陆先生异常在意给自家太太打电话的那个私密号码,两次追查都无疾而终,足以见到对方技术高超,而这个男人又身处顶端,任何事情都是顶配,此时,有一人,他却如何都追查不出,只怕是此时心里,闹腾的厉害。
这人,若是良好公民还好,可若是不是,只怕是不那么好解决。“我看,你们都是该提前退休回家了,”男人话语森森,带着阴寒之气,徐涵垂首不语,喘息声都异常小心翼翼。“看守所那边如何?”男人再问。“看守所那边说是高亦安可以出来了,但当事人觉得里头环境挺好,想在住几天……。还……给了钱。”徐涵想,高亦安是个奇葩,他们家太太身旁之人各个都是奇葩,高亦安,章宜,傅冉颜,哪个不是狠角色?
陆先生面色沉了沉,而后从口袋中掏出烟,拢手点燃,未急着言语,反倒是深吸了两口之后才下定决心问道;“太太最近可有去看守所看他?”这话,他不愿问,也不想问,但不问,心里堵得慌。“没有,”徐涵答。
简短的两个字抚平了男人这颗微微动荡的心。
有些疗伤效果。
男人将烟送进嘴里,点了点头,似是满意。
“问问所长,知不知晓m国律法,若是不知,找个人给科普科普,”陆先生半沉这嗓子微微开口,徐涵心头一颤,未那位未见过的看守所所长暗暗捏了把汗。
“明白,”徐涵点头应允。
“两天,”男人在道,给出期限。
徐涵心下一沉,有些为难,毕竟,这么久都没查出来的人让她们两天查出来,多多少少有些为难。
这话,他不敢应。
“对方自上次联系太太之后并未在有任何动向,我们、不好查。”徐涵开口解释,欲要给自己挣得一席喘息之地,只见男人夹着烟的手搁在一旁烟灰缸里抖了抖,侧眸望向他。
徐涵低垂首,不敢言。
陆先生面色差的出奇,这个素来有掌控欲的男人,此时却遇到一个未知的人,女的就罢,偏生是个能在深更半夜给自家爱人打电话的男人,倘若不将这潜在隐患揪出来,他寝食难安。
“联系通信部部长,”他有大动作。
为了一个未知的隐患,陆先生可谓是下了血本,徐涵听着简短的几个字,久久不能回神。
书房内,沈清与章宜正在商量有关高亦安的事情,章宜道;“不出意外的话也就这几天了,内部有郭岩在推波助澜,只要高董不在这个时候出来凑一脚,一切都好说。”
“恩、就这么办,”沈清答。
转而继续问道;“看守所那边都打通了?”
“通了,沈南风干的,”提及他时,章宜眸子锁在沈清面颊上有些紧凑,似是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而沈清,除了面色沉了沉,并无其他异常。
从一开始恨的撕心裂肺到现在并肩作战,这个过程走的如何,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沈南风也好,沈清也罢,都不是什么轻而易举就表露情绪的人。章宜身为旁观者,会发现二人在见面之后会有偶尔的失神,后来,久而久之,她知晓,这是一种压抑情绪过后的表露方法。
下午四点,许是沈清的工作时间太过漫长,漫长到男人在后院训一只他曾经瞧不起的狗种。
白色萨摩耶,用这个军人的话来说,除了长的好看,一无是处。
四点二十分,男人抬了抬头,见书房的人依旧未出来,于是乎唤来南茜,南茜识相,端着茶水上去,片刻只有,敲响书房门,端着点心上去,在片刻,换成了水果。
端茶倒水送水果平均每五分钟一次,第三次,沈清面色沉了沉,章宜当着南茜面道;“我看你还是回去上班吧!回去上班好歹还有个朝九晚五来处理工作呢!”煽风点火、?不不不、章宜从不干这事儿,她只觉这个管家太过烦人。
下午五点,沈清送章宜离开,而后站在院落里久久未进屋,心里有些小小情绪。
对于陆景行的强势管控有些意见。
转身回客厅,南茜告知陆先生在客厅,而她充耳未闻,直接反身去了楼上书房。
男人进来时,未见客厅有人,询问南茜,南茜望了望
二楼方向,男人蹙眉,杵着拐杖上楼,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病号有什么行动不便之类的。“阿幽,
”书房门前轻唤声响起,沈清抬眸见男人半靠在门口。
“就好了,”她言简意赅,收拾桌面。
“我没催你的意思,”男人开口言语,算是解释。
而沈清呢?她动作未停,反倒是点了点头,浅应了声;“我知道。”“阿幽、你的狗将我抓伤了,”言罢,陆先生伸手抬起手背,果真,上面布了几道血痕。
沈清抿了抿唇,走过去看了眼,问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可能是随主人,”男人可怜兮兮的语气响起。
沈清无语,指桑骂槐?
心想,萨摩耶可从来没对谁不礼貌过,但男人都卖苦了,她能如何?
说几句好话?
说吧,反正没什么。
晚餐时分,男人电话响起,起身接了通电话,间隙,沈清询问南茜;“你家先生下午时分都在干嘛?”南茜答;“先生下午时分与徐副官谈了会儿事情,便一直在后院逗狗。”懂了,女人点了点头,当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吃饭。
难怪会被狗抓。
陆先生回来,感受到自家爱人奇奇怪怪的视线,有丝丝疑惑,再看了眼,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晚餐结束,医生上来查看陆先生伤势,间隙,沈清颇为好心问道;“吴医生,我家先生手被狗爪了,需要打狂犬疫苗吗?”吴医生闻言,看了眼其手背,问道;“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抓的?如果是玩耍被抓的,狗狗本身就打了疫苗的话,就不需要了,如果是看狗狗发狂的时候被抓的,可能是需要的。”沈清闻言,笑眯眯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等着其回答。
陆先生何其精明,怎会不知晓自己的苦肉计被拆穿了?
急吗?不急,这点小事要是能让他乱了阵脚的话,真真是白混了。
“年初有打过一次,这会儿应当是不需要了,”生活常识,他还是有的。
医生闻言,扶了扶眼镜道;“如果有抗体的话,就没必要了。”
在反观陆太太,云淡风轻靠在靠在沙发上,一脸似笑非笑,这模样,意味深明。医生走后,南茜端了两杯花茶过来,沈清伸手端起一杯浅浅的吹了两口,而后送进嘴里,不疾不徐咽下去,眸光含笑落在陆先生身上道;“下次别去招惹人家了。”
这个“人家”说的是谁,陆先生心知肚明。
“阿幽,”男人嗓音柔柔。
“疼就忍着,别喊我,”沈清睁大眼眸看了其一眼,倘若你以为这话带有情绪,那便错了,这话,沈清面带微笑,异常温柔。“阿幽,”男人再继续。次日,由于权贵的施压,原本在看守所过的舒舒坦坦的高亦安被放了出来,临出来前,看守所所长一脸纠结望向人家,毕竟收了人家的钱没办好事,多多少少会有些其过意不去,更何况,高亦安还是整个江城数一数二的富豪。
“高董,您这尊大佛我们这小庙容不下,您还是不要在为难我们了,”看守所所长一脸纠结。
高亦安蹙眉,而后问道;“有人给你施压?”
“您就别问了,”对方也是没办法,脸色难看的很。高亦安懂,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回公司?不不不、他现在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出去。
上午十点,沈清正陪着陆景行在院子里进行“单腿兔子跳”,电话响起,拿起看了眼,望向陆景行而后道;“我接个电话,”说着,还不忘将拐杖递给他。
沈清拿出手机时,他撇了一眼,上头明晃晃的写着高亦安三个字。
男人面色微寒,但自家爱人明显未瞅见。
这方,沈清拿着手机,好奇高亦安怎能跟自己联系,他一个在看守所的人。
“怎么回事?”开口便是询问。
那方未有片刻停顿,直接道;“我若是没猜错,你老公应该回来了。”
瞧瞧,这就是高亦安,不急着回答你的问题,先问出心中所惑。刹那,沈清懂了。
两句话,她便知晓此事跟陆景行应该脱不了干系,“你先别急着露面,等剩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原本就差一步敌人便能上钩的事情,临了被陆景行插了一脚,简直就是难过。
高亦安在那侧拿着手机许久,而后淡淡道;“莫不是我跟你的绯闻传到你老公耳里了,公主殿下虐完我换成太子爷了?”“真遗憾,我十九岁跟你传绯闻传到二十四岁,他现在才发现,”高亦安有意缓解气氛,她也不会傻到将气氛推到冰点。
“建议你好好跟你家先生科普科普先来后到的道理,”高董提议道。
“好,顺带聊聊多管闲事这四个字的含义。”“祝你好运,”简短的对话在高亦安得四个字中收了尾,沈清站定片刻才缓缓侧眸望向后方,陆景行原先站的位置空无一人。
她倒也不急着找,反倒是就这身旁的石凳直接坐下去。
思忖着陆景行到底是何意,屡屡间接性跟她作对。
半小时后,半知半解的人起身朝主宅而去,客厅未有男人身影,望向南茜,只听其道;“先生上楼了。”
书房内,男人许是正忙,对着电脑召开视屏会议,拐杖被搁在一侧,静看了几秒,她转身,进了书房。
十点整,书房门被敲响,男人推门而进,道;“不早了。”
沈清收拾东西结束工作,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喏大的卧室只有主人在的时候才能彰显它的用处,昏暗的房间里,陆景行并未按开大灯,沈清站在身后询问;“要洗澡吗?”
昨夜的不自在,到今日的随意,两种心态,随时转变。陆先生闻言,回眸望着她,笑道;“不推辞了?”
“免得你说我将你伤成这样不管你,”女人面上闪过一丝丝尴尬。
“也是,”陆先生倒是大方承认。
衣帽间内,沈清正在给男人拿睡衣,而陆先生,斜靠在门边儿看着自家爱人如此亲和的举动,有一种小夫妻过日子的既视感。
他想,这腿。
摔得值。
“阿幽、”男人柔声轻唤,嗓音娓娓道来。“恩?”她答,侧眸望向他。
陆先生笑道;“就想喊喊你。”
吵架冷战那段时间,他可不敢奢侈自己的轻唤能得到回应,如今断掉腿,换回夫妻之情,值了。
沈清拿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而后面色紧了紧,站在衣帽间与斜靠在门边的陆景行遥遥相望,良久道;“陆景行。”“恩?”男人浅应,声调微杨。
“高亦安得事情是不是出自你之手?”开门见山,一针见血,沈清的询问打破了陆景行自认为的美好相处时间。
男人斜靠在门边的身体有一瞬间紧绷,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想打破这种和谐的气氛,只听他淡淡道;“看守所工作异常繁忙,高亦安此举,只会扰乱国家法律与秩序,公归公,私归私,不能混为一谈。”
陆景行的话语让沈清微微点头,而后淡淡道了句;“你说的对。”
他是国家的人,公归公,私归私,这句话,无从反驳。
“洗澡吧!”沈清道。
容颜淡淡。
见此,男人心头一疼,似是回想起前段时间二人的关系,杵着拐杖迈步过去,伸手将人带进怀里,“阿幽。”
嗓音柔柔。
“我们是夫妻,”他说,沈清未回应,只听男人接着道;“我们才是一家人,不能因为外人的事情,坏了我们的感情。”“我从我想过因为谁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太紧张兮兮神经质了,高亦安的存在,威胁不到你的地位,陆景行,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讲过。”“我是男人,我怎会不知晓高亦安眼里藏着什么?”他紧张兮兮神经质?不不不、高亦安对沈清有一定的占有欲,同为男人,他看的透彻,只是沈清不知晓而已,她想来将高亦安当成友,但高亦安呢?
不敢想。若真是二人斗起来,他不见得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毕竟,高亦安看着沈清一路成长过来,而自己呢?
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沈清轻叹一声,微微推搡了下陆景行,道了句;“先洗澡吧!”
“阿幽,你已经离开盛世了,”不可以在与高亦安有任何牵扯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带着些许、、、、哀求的味道,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陆景行,我这人,有欠有还,”不轻易欠别人什么。“洗澡吧!”言罢,她先行一步转身进了浴室。
徒留陆景行一人站在衣帽间许久。
这日晚,帮着陆景行洗澡的她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不老实,湿漉漉的双手不止一次往她身上蹭,数次被她用眼神杀了回去,可男人人高马大,微微弯着身子瞅着你的时候,可怜兮兮的紧。
你怎好意思?
数秒之后,男人欲要伸手,被她冷着嗓子警告;“陆景行,你别太过分。”“阿幽、你撞到我腿了,”男人可怜巴巴开始控诉,话语悠悠然的紧。
“该你的,”沈清没好气白了其一眼,而后伸手捞过一侧干浴巾扔到男人身上,没好气道;“自己擦。”
“阿幽、你没给我拐杖,浴室滑,”走了数米的人就这么被唤回来了。
再度转身,沈清拿了拐杖过来,递过去间隙,男人伸手将人带进了淋浴间,数秒功夫,薄唇下压,耳鬓厮磨,缠绵绯则又是一番天雷地火。
沈清欲要挣扎,男人单腿立于淋浴间将她圈的死死的。
此时的陆先生,下半身围了条洁白的浴巾,却经不起沈清闹腾,不一会儿,已经赤诚相待了。
“陆景行,”某人有些恼怒。男人停下动作,弯着身体抵着其额头微微喘息着,嗓音沙哑低沉道;“阿幽。”沈清欲要发火,可想着,毕竟眼前这人是病号,还是拜自己所赐,转了个弯,话语变了味道;“陆景行,你是病号,能不能老实点?”
“阿幽,我摔得是第二条腿,”不是第三条,当然,后面这句,不敢说。
沈清面皮薄,若是说了,他连肉渣子都吃不到了。男人欲要俯身继续,沈清微微偏头,而后大力一推,许是浴室滑,又许是男人未做好心理准备,于是乎,哐当一声,若非男人手长撑在了玻璃上,只怕今日还真能将第三条腿给摔了。
男人半撑在玻璃上,一脸诧异望着她,而后嗓音沉沉道;“一次不行两次?”
沈清汗颜,自知理亏,伸手欲要将人拉起来,却被男人挥开,阴沉着一张脸捞过躺在地上的浴巾,而后杵着拐杖跳着离开了淋浴间,脸色难看至极。知晓的人知道他是在亲自家老婆,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强抢良家妇女,而后险些被人给弄死了。娶了个什么东西?某人从浴室出来时,男人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平日里总能见其翻着书等人,今日书也不翻了,他睡的那一侧床头灯已经熄灭,卧室里更加昏暗。
沈清站在床尾看了男人数秒,薄唇紧抿。
确实是她过分了。
短短几日两次动手,第一次将人摔折了腿,第二次,险些加重。换成是她,也会有情绪。
某人站在床边张了张嘴,半晌没言语,心想,算了,明日在说吧!指不定睡一觉起来,男人气也消了。正常人的想法,免了正面冲突还能缓和关系,应当是没毛病的。
可当她转身进衣帽间准备拿衣服洗澡时,男人恼火了,“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深邃的眸子锁着她,眸子里的怒火欲要喷涌而出。
“你就准备这样?”男人问。“我道歉,”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主动道歉。
这话有毛病吗?没毛病,可就是这么没毛病的话险些将陆景行气的内出血。
你若说她不像事儿吧!她能屈能伸。
你若说她像事儿吧!她压根就不懂你在跟她闹什么。闻言,男人气啊!
大手一挥,再度躺在床上,自己生闷气。
沈清瞅了其几分钟,而后转身进了浴室。
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很重要,有多重要?它关乎着二人关系是否和谐,陆先生躺在床上细细思忖着该如何同自家爱人准确无误的表达自己心中所想。可思来思去,都觉得不大妥帖,为何?
说的好便好,说的不好,这丫头性子上来了怎么办?循循善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谆谆教导?
女人洗完澡出来,发现原本一脸郁结之气躺在床上的男人坐起来了,靠在床头看着她,看的她、、、、、毛骨悚然。“阿幽、”男人轻唤,她一手拿着毛巾,站在浴室门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大有一副陆景行这只大灰狼又在谋算着什么的架势。“过来,我们聊聊,”陆先生柔声开口,甚至、、、、、面带笑意。
可怕,真真是可怕。
像什么?哦~对了,小红帽与大灰狼。
面带笑意的狼外婆将你一步一步套入他的圈套,敢过去吗、?只怕是不敢。
沈清防备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瞅着他久久不敢动身过去,眼见男人嘴角笑意一点一点隐去,沈清才勉强动了动身子。
爬到床上,跪坐好,面朝陆景行,一脸无辜。
男人见此,嘴角抽搐,面色寒了寒,他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见到有人跪坐在自己跟前的。
江城也好,首都也罢,对于坐姿有一定讲究,最为讲究的应当是别人跪坐在你跟前。佛堂之上,虔心礼佛之人可以跪坐,对于逝者可跪不可坐,但今日,他的爱人,竟然跪坐在跟前,端端正正,正正经经的,男人见此只觉鬓角直跳,真真是活见久。“阿幽、”男人隐忍轻唤,她直视对方,只听其道;“坐好。”
跪佛跪亡者,头一次见这么乖乖巧巧跪自家丈夫的,莫不是脑子有洞?
沈清意识到自己坐姿不对,身子一斜,换了个坐姿,侧坐在床上望着眼前男人。
陆先生面色稍稍好转,而后酝酿了番,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循循善诱对自家爱人谆谆教诲。
“阿幽、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是否应该互相关爱?”男人循循善诱。后者点头,虽有些不大情愿。
“你我是夫妻,一切夫妻恩爱是否都在法律的合理范围之内?”男人问。
她蹙眉,未回应,只听男人继续道。
“阿幽、、、、、、、、。”
“我困了,”沈清想,陆景行接下去说的话肯定没什么好话,于是乎,三个字终止了他的话语。
“困了?”男人问?
而后轻笑,伸手掀开被子示意她躺进来,如此举动,怎么看,怎么都有问题。
“不是困了?”见其坐着不动,男人柔声开口。
大有一副,你若是听我说,我俩就好好念叨念叨的架势,你若是不听我说,我俩直接睡,至于怎么睡,你知道就好。
沈清依旧岿然不动,知晓今晚肯定是跑不掉了,正想着,男人开口;“阿幽、推也推了,摔也摔了,不让我吃点肉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今晚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