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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
她的手指，颤抖得像要散架，终于在手机屏幕上拨通了李格娣的电话，有气无力地问，“李老师，刚刚的那首歌曲，送到电台打榜了吗？”
“对啊，不是你安排的人直接就快马加鞭送走了吗？”李格娣还反问她。
“……不……不行啊。”
唐晓彤怕得要死，眼泪随时要决堤。
“怎么了？”李格娣好像一无所知。
“你……你没有上网吗……”唐晓彤已经六神无主。
“没啊，我还在录音室工作，制作完你的单曲，还有一堆小样等着我编曲。”李格娣哪里有时间去关注网上的事情。
“……”
唐晓彤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望着茫茫夜色，颤抖地道，“宫萌萌已经发表了《停名》，现在网络上引发了极高的讨论度，大家都知道她是词曲原创。而我再跟着发表，还写着我是原作者，谁会相信啊……”
一瞬间。
她感觉自己被宫萌萌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李格娣很意外，“不是说，宫萌萌并不急着发表吗？怎么会在如此巧合的时间点，比你早一点点曝光了《停名》。”
“还用说吗，她肯定是故意的。”
唐晓彤心里对宫萌萌的嫉恨已经堆积如山，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死。
“那现在，你是什么想法？”李格娣问她，“如果你想反悔不发表，就赶紧打电话给你的人，让他把单曲碟收回来……如果你不怕后果，那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我才没那么傻，现在跟着发表，别人都会说我是不要脸的抄袭狗。”
唐晓彤不跟她啰嗦直接挂断电话，打给自己的手下，“单曲碟现在在哪里？”
“小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先给京都十大主流影响力的电台频道送过去了打榜碟，剩余的，我们正在加紧派送。”那边回复。
“暂停派送，立刻马上！”
唐晓彤急得要死，很想把那些证据毁灭，咬牙地道，“快把送过去的全都回收，不打榜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那边的人反应了几秒，才敢答应。
唐晓彤催命一样大声催促着，“多派人手，把你们送出去的单曲碟全部要回来，一张不能少！”
挂断电话。
她上了车子，坐在驾驶位，她心急如焚，生怕自己成了全世界的笑话。
这让她感到害怕。
可是。
她也想弄明白宫萌萌为什么如此急着发表。
点亮手机屏幕。
她打给了顾行霈，语气掩饰得平静而镇定，“顾总，你听到宫萌萌的单曲了吗？”
“嗯。”
顾行霈那边还可以听到宫萌萌发表的正式版本，编曲与他的并不一致，显然是找了大师重新来做，在某种程度上，上了好几个台阶。
“这个单曲碟是你帮她做的吗？”
唐晓彤从手机听筒里隐约听到了宫萌萌的歌唱，心里却是一百个反感，哪里像网上那些人吹的那么好听了，根本就很普通。
还是自己唱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