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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带着几分明显的算计，像只存了一肚子坏水的小狐狸。
陆墨擎的唇角，跟着弯了弯，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
电话那头的乔盛显然并不是很高兴，跟乔栩说话的语气也是又病又冷。
“那就约个地方吧。”
说完，乔栩挂断了电话，目光投向正噙着笑看着她的陆墨擎，面上一顿。
陆墨擎的目光太柔软了，恍如让她看到了初见他时的模样，搅得她的心头，蓦然一颤。
正了正色，她开口道：“我有事情要出去，你找个人来照顾吧。”
陆家不缺下人，照顾陆墨擎自然是没问题的，眼下看陆墨擎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她想着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
陆墨擎没马上回答，只笑盈盈地看着她，许久，才说了一句，“好。”
乔栩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目光从他脸上收回之后，便开门从病房中离开。
听着身后传来的关门声，陆墨擎挂在唇角的笑，缓缓收了起来。
虽然她没明说，但他知道，她那句“你找个人来照顾吧”就是要告诉他，他这次出去之后，是不会回来了。
他想留下她，但是没脸开那个口，如果昨天他不是又一次吐血昏过去的话，她恐怕早就走了吧。
他知道，他是留不住她的。
就如四年前那样，她一旦狠起心来，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乔栩刚出了外科住院大楼，一辆黑色的加长型林肯，缓缓在她面前停下。
这辆车子乔栩并不陌生，是陆老太太御用座驾，以前她在陆家的时候，坐这辆林肯，比坐陆墨擎的宾利此时要多几百倍呢。
乔栩停在原地，看着陆老太太拄着拐杖从车上下来，看到她的时候，双眼一亮，“栩栩。”
乔栩可以冷待陆家的任何人，但对于陆老太太，她却还是十分敬重的。
走上前去扶着她上台阶，在一旁小声地叮嘱道：“奶奶，您小心点。”
陆老太太一脸慈爱地将手搭在乔栩搀在她臂弯中的手，笑容满面，“你是来看你爷爷的吗？”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她陪了陆墨擎一整晚，还是明知故问。
反正乔栩听到老太太这样问她的时候，面上隐隐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还有些小小的心虚。
模棱两可地应了几句，她避开了老太太慈爱的目光，提出告辞。
“奶奶，我还有些公司的事需要处理，先走了。”
“好，你去吧。”
陆老夫人也没强留住乔栩，只是在她离开前，道：“栩栩，晚些时候，能陪奶奶去喝杯咖啡吗？”
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带了几分殷切的期待，让乔栩看着都没忍心拒绝，便点了点头，“好，我处理完事情之后再跟您约时间。”
陆老夫人一脸掩饰不住的愉悦，连连点头，这才跟乔栩分开。
乔栩跟乔盛约在了乔氏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乔栩到的时候，乔氏请的代理律师已经在咖啡厅门口等着了。
“乔小姐。”
“麻烦你了，秦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