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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的面色，微微变了一下，沉着脸，道：“谁要跟他合作。”
“还有，我……”
想了想，他把话给收了回去。
他哪里是在看陆墨擎，分明是在看他的小姐姐。
尽管这些年，他经常关注乔栩的动向，可因为自己手上有一大堆的烂摊子要处理，如果不是那次她意外落海，怕是到现在，他都没跟她有任何的交集。
他对她仅有的知道的那些信息，也都是靠新闻八卦。
他知道她跟陆墨擎夫妻和睦，恩爱有加，知道陆墨擎非常宠爱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从陆墨擎的手中将她抢走。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也没动过要禁锢她的念头。
可有那么一个机会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忍不住想要接近她，接近这个当年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女子。他甚至不管她怎么嫌恶自己都好，他也想留她在自己身边。
他不想说当年自己是怎么被人欺负，她又是怎么为自己出头的。
他宁可被她讨厌，也不想从她眼底看到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不想被她怜悯，也不想被她知道当年的自己有多么卑贱和狼狈。
刚才，他看到她跟陆墨擎打闹，第一次知道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那个当年强势的小姐姐，在新闻里出现的时候，总是睥睨一切的女强人，原来在陆墨擎面前，是这样小女孩的心性。
她会肆无忌惮地跟陆墨擎打闹，撒娇，会心安理得地让陆墨擎背着她爬山。
而他，只不过是救了她一下，她都害怕自己会欠了他。
再看陆墨擎，这个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高傲又目中无人一副上位者姿态的男人，可以在乔栩面前放低全部的姿态，跟她玩闹，纡尊降贵地背着她走。
这一刻，白羽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从来就没有过。
甚至，乔栩可能完全不记得当年自己为一个男生出头过，毕竟，那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白羽想到那次在南极，他在甲板上跟她说起从前的事，她没有半点印象，也从来没有往她自己身上去想的样子，他就该明白这一点的。
面上，露出了几分自嘲，他没有再去看陆氏夫妇。
萧煜不知道大boss刚刚经历了一份心路历程，见他脸上突然露出里让他想不通的自嘲，萧煜的眼底，染了几分迷惑。
这位年纪轻轻就创下了并不亚于四大企业的大佬，还有什么事让他需要自嘲的？
收起全部思绪，白羽正了正色，道：“这件事你做决定吧，不需要来请示我。”
萧煜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他的办事能力还是放心的。
刚才他说了什么，事实上他并没有完全听你进去，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决定。
萧煜点了点头，“是。”
“还有，我的身份，不要说出去。”
“好的，白先生。”
萧煜离开之后，白羽的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朝前方山顶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