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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学员寝室楼炸了锅,住在六层的alpha学员们发现对面omega寝室楼外墙上爬着一只一人高的蓝色蜥蜴,尾巴还特别长,在夜里一亮一亮的。
那只大蜥蜴从窗户中间爬进爬出,只听对面楼尖叫连连,水壶衣架吸尘器倒了一地。
事实上兰波先去白楚年住的单人别墅搜了一圈,但没找到人,于是循着气味在各个建筑物中间都找了一圈,还没找着人,才把目标放在了寝室楼上,白楚年只要在基地,就每周都会查寝室,所以每个房间都有他的气味。
据说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兰波爬进其中一间寝室,发现找错人了,但那位布偶猫omega的耳朵看起来质感不错,忍不住停下来撸了一会儿再去下一间找,这些学员的级别在兰波面前根本不够看,只有被绑起来任人宰割的份儿。
能进入特训基地的omega等级都不会太低,即使腺体只有J1分化,腺体能量也要比普通人高,能量外溢造成腺体细胞增殖,因此大部分小o身上都具备外显的生物特征。
这下正中下怀,兰波每间寝室都逛了一遍,还撸哭了两个。
逛完o寝,兰波又奔向a寝,不过小alpha们没什么好玩的,有的还不太爱干净,房间发臭,兰波嫌恶地从窗户爬了出来。
当晚韩行谦及时赶到现场,用渔网捕捉到了他,兜回自己住处安顿了一晚,勉强阻止了兰波对寝室楼进行二次破坏。
离开常住区域会使实验体行为混乱度提高。——韩行谦在记事本上郑重写道。
几位教官在角落里看热闹,他们楚哥在没人的地方是怎么和这条美人鱼亲热的大家都见识过了,小情儿今天找上门来,可算有大热闹看了。
但白楚年只是僵了一下,轻咳道:“看什么?所有人,机场集合,准备出发。”
兰波倒吊着悬挂在他身边,表情不太高兴:“我也要整衣领。”
白楚年板着脸回头训他:“别捣乱。”
兰波皱眉,悄悄缩回礁石后面。
学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着跑走了,这里面除了个别人知道教官和那位神秘人鱼的关系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萤和小丑鱼互相捂住嘴努力把这个惊天地下情憋在心里,毕揽星和萧驯都不是很喜欢聊八卦的人,陆言对恋爱还很懵懂,虽然认识白楚年挺久了,但完全在状况外一无所知,满脑子都是这次考试怎么把对手打趴下。
等人们走得差不多了,白楚年松了口气,绕到礁石后边找兰波。
“别坐地上。”白楚年弓身把兰波抱起来,把粘在他屁股鳞片上的沙子拍干净。
“凶我。”兰波记仇地把脸转到另一边。
白楚年托着下颌把他的脸转回来面向自己:“我问你,为什么自己跑回来?”
兰波皱着眉回答:“爷、乐意。”
人话倒学出精髓来了。白楚年把他放在脚边的矮礁石上,插兜审视他:“多危险。”
“你的礼物,没带走,我给你送来。”兰波仰头望着他,“你可以淫.乱地保护我吗?”
白楚年舔了舔下唇,插兜转过身,无奈地捋了两下头发,再转回来。
有时候这条鱼嘴里说出来的奇怪的词语组合,拼接起来就有种错乱的撩人感。
“你别老用这种形容词,这不是什么好词儿我跟你说,乖孩子不说这个话。”
“嗯,mitub。”兰波说。
“什么意思?”
“色.情的。”
“唉唷。”白楚年抓了抓头发,教鱼就得从娃娃抓起,鱼一大了就没法教了,净学点淫.秽语言。
“给我整领子。”兰波抬起头,纤瘦的锁骨随着抬头的动作被拉伸得更加明显。
“你哪有领子啊。”
他上半身只裹着一层绷带,白楚年只好把肩头的外套给兰波披在身上,再单膝蹲在地上给他整理领口。
兰波弯起眼睛,看着他戴在左耳上的鱼骨矿石,这个时候,那枚矿石散发的暗光又在有频率地隐现。
“取下这一块时,我看见了,自己的心脏。”兰波告诉他,“当我想到,randi,它会发亮。”
兰波说出randi的时候,白楚年耳朵上的矿石微弱地亮起电光。
“所以我,常电到自己。”兰波捂着心口自言自语,“每天都不小心,被电到很多次,痛了,就来找你。”
不算完整的表白落在白楚年耳朵里,听得满心乱颤。
兰波顺从地任他摆弄,把他放到礁石上,他就乖巧地卷在礁石上坐着,尾尖时不时蜷曲起来,勾勾白楚年的靴筒,一点不见几天前威胁会长的威严冷厉,甚至有些心虚的亲昵。
“会长,转达给你什么了吗?”
“嗯?哦,没什么,就安慰我一下子。”那天白楚年被救援直升机运走之后,没听到兰波和会长单独的谈话。
“en。”兰波放下心,轻声嘀咕,“算兔子识相。”告密的人会令他鄙视。
白楚年有点困惑。
“你们要去,旅行吗?”兰波问,“我也去看看。”
“是场审核考试。地点在靠南方的一个小岛。”白楚年迅速想了想那里有什么好地方,“哦对,那有几个位置景色不错,考完可以带你去玩。”
学员和教官们都已经上了飞机,白楚年把兰波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给他拿了一个背包放在座位底下,里面装满矿泉水。
他的座位与韩行谦相邻,韩行谦知趣地去了后排,跟狙击班的学员坐在一起,翻开杂志打发时间。
白楚年坐在韩行谦的位置上。
兰波好奇地转过身,扶着靠背看向舱内的学员。学员们一早就被这条漂亮人鱼吸引了,一路上的话题都围绕着他,好不容易能仔细看看他的脸,那群孩子盯着兰波看个没完,有的小alpha还悄悄摆手打了个招呼。
“你为什么没有班?”兰波回头问他。
在特训基地,每个教官都会带一个班,这个班的学员主修自己教官的课,但白楚年例外,身为指挥课教官,他是不带特定某个班的。
“他们水平还够不着我的标准。”白楚年说,“不配进老子的班。”
陆言不服气,搭了一句沿:“怎么才算够得着啊?”
白楚年:“一场战斗下来一点纰漏都没出的时候。”
陆言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难啊。”
白楚年嗤笑:“等你们谁做到再说吧。”
舱门关闭,飞机进入跑道,兰波扶着小窗看到外边的机翼,默默嘀咕:“翅膀大巴。”
“飞机。你是第一次坐吗?”白楚年把他拉过来坐稳当,细心系紧安全带,“小心点。”
飞机起飞,突然出现的推背感让兰波吓了一跳,紧接着耳朵里奇怪地堵住了,兰波飞快钻出安全带,紧紧卷到白楚年身上。
“nalinali?(怎么了×2)”
“没事,你坐下。”白楚年轻拍他后背,不知不觉从腺体中溢出一缕安抚信息素。
兰波指着自己耳朵:“wei?(为什么(堵住了))”
“正常,别怕。”白楚年给他揉了揉耳朵,托着他下巴动了动,“你这样,张开嘴,会好一点。”
白兰地气味的安抚信息素溢满机舱,红蟹教官就坐在他后边,被熏得太阳穴突突地疼,扶着脑袋念叨:“服了,起个飞而已,至于放这么高浓度的安抚素吗。楚哥,我要脑震荡了。”
戴柠教官蹭着这股醉香的安抚信息素,把脑袋搁在小桌板上睡得直打鼾。
这趟飞机的机长是从基地侦测台临时调过来的,平时开惯了歼击机,垂直起飞速度拉满,兰波看了一眼窗外,外边天旋地转,距离陆地越来越远。
“兰波想吐。”兰波蜷成一个半透明球,顺着机舱中间的走道往厕所滚过去。
“哎,你过来我带你去。”白楚年解开安全带,一路追着翻滚的鱼球跑到机舱末尾。
飞机忽然进入平稳飞行状态,鱼球靠着惯性折返方向骨碌回来,白楚年又赶紧追回来。
韩行谦支着头看热闹,萧驯伸出头看了一眼,忽然看见韩医生把一本杂志推过来,杂志上堆着一小堆儿手剥的瓜子仁。
萧驯怔了怔,犹豫着捏起一粒放嘴里,细细嚼了半天,又捏起一粒。
韩行谦打开笔电,从黑屏的倒影中观察萧驯翘起来乱摇的小狗尾巴,伸出腿拦住走廊里滚来滚去的鱼球,让白楚年把鱼抱走,安静一点不要打扰他。
飞行半个小时,飞机即将抵达目的地上空,白楚年拿起机载麦克风贴在唇边:
“你们已经进入红桃岛军事训练场,航线将横穿红桃岛上空在机场落地,参与考核学员六人一组,武器由训练场内固定弹药箱提供,每把武器上都附加了我的伴生能力疼痛欺骗,你们不会真的受伤,但会体验一比一还原的受伤疼痛,失去战斗能力的队员原地等待清扫救援即可,直到场上仅剩一队为止。你们的表现将由所有教官全程监控,并将实况影像转接总部高层,务必全力以赴,让我看到你们艰苦训练一年来的成果。”
被随机点到名字的特训生们接连跳伞,白楚年忙着点名,兰波从座椅底下找到了一个降落伞包,自己安安静静地摆弄。
萤喊了一声“99号准备完毕!”,然后跳伞离开机舱,小丑鱼喊“100号准备完毕!”随即跟了上去。
白楚年:“好。”
“101号准备完毕!”
白楚年:“好。”
“102号准备完毕!”
白楚年:“好。”
“103号准备完毕。”
白楚年:“好。”
两秒钟后。
白楚年:“???103哪来的??”
兰波嗖地抱着伞包从飞机上自由落体,以一个奇特的造型胡乱旋转降落。
他落得比所有人都快,因为并没有打开降落伞,俯冲落地的一瞬间靠强电流磁悬浮缓冲,发出一声电流嗡鸣。
“刺激。”兰波浮在建筑物穹顶,卷在避雷针上,尾巴尖欢快地卷起来,仰起头看了看飞机,发现白楚年并没下来。
兰波:“?”
实时录像清晰放大了兰波的情况——他乐此不疲地打开固定弹药箱钻进去,在有人来拿武器时突然探出头喷他们一身水,然后叼着武器爬走。
红蟹看着实时录像,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一搅屎棍吗。楚哥你媳妇真带劲。”
韩行谦抱臂靠在一边:“挺好,是该让这帮高傲的孩子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对手,让兰波当一场陪练好了。”
白楚年坐在机舱里,揉着脑袋掐人中抢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