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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印对于杀人越货,满手血腥,罪大恶极之辈,早有所见,来到安平大陆十年,完成许多低阶任务,也曾诛杀许多恶贯满盈之徒,但随着自身实力愈高,见识阅历愈广,却也因此见到了更多的人世污秽!
也因此让他倍生疑窦,难以理解——
家中有女美色,便是灾祸之源?
辛苦赚钱致富,薄有家财,就成了灾祸之源?
家里有宝,从不外露,也成了被杀的理由?
天理公道何在?!
现在这个世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道当真不在人心,是非只在实力?
若然全按照这等强盗逻辑说事,普通百姓就不准有钱,不准有宝,更不准生出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就只能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得奄奄一息,身无长物,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这是什么道理!
风印越看越生气,越琢磨越不痛快,下手也就越见狠辣。
他好似一阵疯狂的风,在这罪恶滔天的人世间,疯狂吹拂,希图带走更多的血腥罪恶。
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落地。
偏他本人少露痕迹,举动就像一道幽灵,肆意收割人间丑恶,在浊浪滔天的人世间,趟出来一条干净道路。
纵然两侧还是污浊,但他走过的这一路,却已经是干干净净,污秽尽去。
“除恶务尽!”
风印持续不断的出击,将久悬不决的许多任务目标,一一剪除。
“目标秦云山,伏诛!下一个目标,魏长源。”
“再下一个!”
“再来一个!”
金牌目标,在温柔接连完成任务,一路冲上金牌榜第一之后,又一口气干了一天一夜!
前后一百零三个金牌任务目标,尽数沦为金牌第一的王者加冕基石。
这个成绩,至少在很长时间内都很难得被能打破了。
其实举凡是能够去到金牌第一的位置的杀手,都会选择冲击玉牌目标,顶多稍有驻留、
就算是金牌首席,仍旧不如玉牌末流,这本就是钧天手杀手人的共同认知。
但是风印没有这么做,他不能忍受还有那么多的渣滓继续活下去。
所以,把眼前能够干掉的都先干掉再说!
就算是将来登临玉牌,遇到这些渣渣,也还是要杀!
流不尽的肮脏血!
杀不完的恶人头!
杀之后快,决不姑息!
“我不管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恶人,但我只要见到一个,就杀一个!”
“难得有钧天鉴这种可以提供确凿恶人线索的神器,岂不尽量利用?”
“一直杀到我身死的那一天为止。”
连续不断的战斗,让风印的刀剑拳脚,因实战而迅速攀升到熟极而流、炉火纯青的层次。
这一次锄奸意义大过完成任务的杀手之旅,并非一帆风顺,风印也曾遭遇到地级高阶的甚至天级修者,但已进阶地级的风印,偷天换日身法愈显神妙,即便是面对天级修者,也能迅速脱身而去。
只是天级的不偷天,就能够在紫帝手下逃生,偷天换日身法的神妙可想而知。
如此作法,自然是一改之前的硬冲硬撞的作风,绝不恋战,以保命全生为主。
“打得过的我就打!能杀的我就杀!打不过,我还不能跑吗?!”
风郎中将‘欺软怕硬’这四个字的真谛,发挥到了极限。
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里,充分发挥自身身法优势,来无影去无踪,稍沾即走,绝少停留。
更在逐一狙杀金牌任务目标之余,风印渐渐生出一种感觉:此间人数众多,这个固然不假,真心打算置自己死地的人,也不少。
但说到能对自己的生命构成威胁的,真心不多!
那些为了抢东西而来的,自然是想要杀死自己,但他们的战力与野心,并不匹配;而此地的钧天手高阶杀手,人头数也不少,但超过八成以上,都处于一种类似‘观望、拖时间’的状态。
说实话,风印真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
但就算感觉怪异,那许多有能力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并不打算动手,于己总是好事。
风印自然不知道,是自己无所顾忌的肆意杀戮,令到许多高阶杀手生出了佩服之心。
风印肯定是不会将人设想的那么美好,毕竟,这实在有点玄幻,不切实际了。
而他的后续,不过是继续杀下去而已。
风印的动向一目了然,尽皆落入诸多杀手们的眼中。
这位温柔的肆意杀戮之旅,也就应在这一段了,不超过五千里之地。
等到了楚国与秦国的关卡处,就意味着,路,走到尽头了!
那边,是真正意义上的重兵把守。
更有甚者,楚国为温柔而动作的高手,也都在那里聚集。
楚国上下,决计不允许这个秦国的天才平安回去。
那些物资,更是不允许带离楚地!
此刻,秦楚边境,早已经是禁止通行,既不准出去,也不准进来。
无论什么目的,什么理由,任何人都不允许通行!
足可见决心之大,着力之巨。
但正因为于此,那些属于国家官方的重压,还没有到来。
现在仅止于江湖门派散修的那些人,想要捞些本钱的话,只有趁现在而已。
便如负责主持此役的楚国大将军项长空所说:若是那温柔没有能力闯到关卡之前,这样的天才,也不值得我们关注,更不值得我们这般大张旗鼓。
温柔之前一连十几天不见踪迹,固然让所有人都是意想不到的。
但楚国官方,可是也从来都没有放松过搜查盘检,国门更是早早关闭,杜绝往来至今!
终于……
所有杀手共同见证下……
“目标,祝长天……任务已完成。任务级别,玉牌。完成者,温柔。玉牌杀手;序列号,两万六千三百二十二。”
金牌杀手温柔,在某场不知道是否有意为之的杀戮中,击杀玉牌目标,由此晋级玉牌!
“这货,终于升级了……”
所有杀手都是叹了口气,那是一种见证了历史的感觉。
即便是再佩服也好,风印这一路杀将过来,杀人也杀得太多了。
纵使金牌杀手早已见惯了生死,习惯了满手血腥,仍是头上冒汗,心底发慌。
委实是,太凶残了。
大抵自钧天手建立以来,就从没有那一个金牌杀手的杀性如此之重,也没有那一个金牌杀手完成的金牌任务如此之多,还大半都是在这数日间完成的!
更有甚者,温柔晋升金牌满打满算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他击杀任务目标数量至多,已经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新传奇。
这场针对有根脚有背景有来历的金牌任务目标杀戮,该当到此为止,告一段落了吧?!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令到所有人都为之愕然。
因为……已经晋升玉牌杀手的温柔,仍旧在接金牌任务、击杀金牌目标。
玉牌任务目标,他也有在杀,但杀得更多的,还是金牌任务目标,大抵是金牌任务目标,对他而言,更容易完成,更好击杀目标。
“任务,某某……任务级别,金牌。已完成,完成者,温柔。级别,玉牌。序列号……”
“任务,某某……任务级别,玉牌。已完成,完成者,温柔。级别,玉牌。序列号……”
仍在周遭围观的许多杀手不禁为之感叹:这货这般的荤素不忌,难不成竟是杀上瘾了?
有如魅影也似的温柔,就像是执掌着死亡之刃,尽情狩猎着任务目标的性命。
那些其他人不敢动,不敢杀,不敢管的任务目标,一个个的接连殒命在他手中。
“迄今为止,他所狙杀的任务目标,已经包罗了钧天手之外的所有名门大派!”
“甚至还包括有双宫所属之人!”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胆大包天啊!”
“纵情纵性,肆无忌惮,随心所欲,莫有不为,当真了得!”
“我是越来越佩服他了。”
“我也是。”
“这家伙将亡命徒属性发挥到了极限!”
“如果他最终能逃出生天,那……”
“天下皆敌啊……难!”
另一边。
刚刚完成了集训的金牌杀手们,一个个正在返程的路上;偶然拿出钧天鉴刷新一下,看看左近有没有契合的任务目标,可以就近完成,然后就看到温柔老大大杀四方的劲爆消息。
眼看着温柔老大一步步从原本一万多名,一路干到千名之内,干到百名之内,一鼓作气杀进前十,进入前三;然后牢牢占据金牌榜单第一。
更在驻留第一位置期间,足足斩杀了一百多人才升级玉牌。
所有关注到这一幕的人都为之目瞪口呆。
此刻立身山顶之上的文书墨,怀抱着钧天鉴,瞠目结舌,眼珠子几乎掉在钧天鉴上:“我擦……温柔老大怎么这么猛,哪里还需要我照料?那位神医……真真是太,太看得我了!”
“忍不住就想要吟诗一首……向来鏖战无敌手,只在生死看温柔;一骑绝尘登绝顶,身后人头滚滚流!”
“帅呆了,真不愧是我温柔老大!偶像啊……”
还有同为燕国金牌杀手的荆无客,眼睛死死的看着已经成为玉牌的温柔的名字,恍若失神,抿紧了嘴唇,沉默半晌。
“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之属么?我们之间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么?”
他苦涩的笑了笑,低下了头。
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当你信心勃勃将对方当做终生的目标的时候,对方却早已经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长龙的烟尘。
作为追逐者的你,连背影都看不到,谈何追赶?
大陆各地,同样有参与过此次集训、尤其是与风印有所交集的金牌杀手尽皆欢呼起来。
“温柔老大永远的神!”
“我毕生偶像!”
“太猛了!真是太猛了!”
……
风印一路前行两千三百里,杀气腾腾,人头滚滚,鲜血横流,满目血腥。
如此无所顾忌的杀将过去,威势披靡,以至于有些高阶杀手,在发现他的时候,疑似温柔,便即抽身而去。
这种怪异迹象,让风印能感觉出这些人的纠结。
那是一种‘想要宝贝,却代价是跟温柔战斗,那还是算了吧’的这种感觉。
虽说是感觉,却是很清晰,很实在。
“既然不欲为敌,那就彼此安好,他日有缘,或为知交。”
风印心中默念一声,旋即继续前行,并无稍留。
为了印证这份感觉,风印偶尔故意露出身形试探一下,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其间倒也有人对自己出手,但还不到自己反击,就已经有人拦住了对自己出手的人!
甚至有时候,钻出来拦截对自己出手之人的,比出手之人还要多!
如狼似虎一般的将出手之人一顿暴打!
是真暴打,不是单纯的形容说说,好些直接就被拖进树林里打死了。
唯有那些见机得早,不待接触就赶紧逃走的,才能逃得一条性命。
显而易见,大家对向着温柔出手之人很气愤,恨不得杀了的那种愤怒。
“我们都没好意思对温柔出手,就凭你们,竟然也想要占便宜?岂有此理!”
“且让温柔再多杀几个再说。”
“当今世上,这样的铁头娃已经不多了,能多活几天还是多活几天才好。”
“我们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今天终于有人做到了,我们当然希望我们的梦想……走得更远些。”
跟着自己的这都是些啥人啊?!
风印忍不住的咂舌不已,一阵阵冷汗往外冒。
可以肯定的是,若是这帮家伙来对付自己,自己不是对手可以预见。
一个两个还行,还能凭着身法优势逃的了。
但这一路走来……这明里暗里的何止数百?
不但打不过,逃都逃不了,稳死的好么!
“多谢前辈们了!”
风印仰天抱拳。
四周寂静,好半响都没有任何应答。
风印没在意,没有回答才正常,继续急行赶路,兼程而往,此去目标,断玉城!
嗯,此城又称为楚地第一关,两面峭壁,飞鸟难渡,一面对河,正是楚河!
此楚国门户,向有天下第一关之称,端的易守难攻,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楚国也正因为有这一道天险存在,在面对名将辈出的大秦的时候,始终能保留下一口元气。
否则,便只是当年吴铁军接连攻城拔寨之役,楚国是否还在,犹在未定之天。
犹记当年,吴铁军率军扫荡楚地,连战连捷,唯有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是第一时间下令停止前进,更留下一句话——
“玉不可断,城不可破也!”
之后更是收兵返程。
因为在他的预判评估之下,就算将手上十万秦军全部填上去,面对这样的天险,也要断戟沉沙,徒叹奈何。
相信风印自己也想象不到,自己的一路杀戮,纵意而为,居然于无形中收拢了很多钧天手高阶杀手的心。
以至于在他这肆无忌惮的一路杀戮之中,为他护驾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杀人越多,帮手越多!
明明是违背常理的逻辑,却在安平大陆这个拳头说话,势力最大的世界规则缩影之下,演绎变奏!
风印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这一点,更加不曾希望过自己的行为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一切皆是偶然,种种尽是巧合,却又是时代推衍之下的变奏集合,时势造英雄,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之所求真的很单纯的,只是不希望那些人渣继续活在世上,同样单纯的还有,想要为之前过往那些无辜被杀害的百姓们讨一个公道!
非为利益,非为功绩,只是直抒胸臆,只为一靖天下!
人生在世,每一条命,尽皆生而平等,谁也不比谁多一个脑袋多一颗心脏!
凭什么要在自身无辜的情况下被强行剥夺?
你们既然能剥夺无辜者的性命,我今天就能剥夺你们的性命!
让那些冤魂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公道可言的。
公道不止在人心,也在掌中手上!
或许别的钧天手杀手,有着一些更复杂的想法,但是风印自身,唯有这一门心思!
至少此刻当下,唯有此念,始终如一!
我只望,我所过之处,皆是青天,皆是晴空!
天日昭昭,世道朗朗!
我不求天下时时处处都是公正和平。
但我希望在我走过的地方,有这些,这就足够了!
是故此刻,他杀得心安理得,杀的畅快淋漓,杀得问心无愧,杀得念头通达!
每一个渣滓人头落地,风印好似都感觉到这天地之间的怨念,更少一分。
而在他这般肆无忌惮的持续杀戮之下,欣赏的人,竟是越来越多。
自惭形秽,问心有愧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烛照自身,有所愧疚的微妙心理之下,很容易滋生一种‘补偿’心理。
而当前最直接最无可正义的补偿对象,莫过于风印的化身——杀手温柔。
于是乎,风印的拥护者,也就越来越多。
因为自身种种羁绊,我无法成为英雄,但我至少不能针对英雄,不能成为英雄的掣肘吧?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便是就是这种心态了。
然而此刻最微妙的巧合却是:风印之所以杀人,全然没有想过其他人的心理,他只是为己而动,为念头通达而杀,然而他的心思越是纯粹,做事就越发理直气壮。
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机缘护法相助,风印的杀戮之旅越来越顺遂,杀的钧天鉴任务目标越来越多。
此去三千里路云和月,尽数被鲜血染红。
而再往前大约五百里,便是断玉城地界了。
此刻无数暗中追随之人莫不神色复杂,他们可以护持温柔一路杀戮,但绝不可能当真跟楚国官方实力敌对。
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羁绊,相助护持温柔至此,已经是极限,就如他们不敢针对那些有背景有根脚的任务目标一般,他们对国家级的庞然大物,退避三尺犹自不及。
“对不住了各位。”
无数隶属楚国的高阶杀手首先退却。
“我们只能做到,不出手抢他的东西,不伤他之性命,乃至退出这一场纷争,已经是极限,决不可能为了他与我们自己的国家敌对,这攸关立场,无可逆转!”
“但我还是由衷希望,这样的人可以活下去,长久的活下去。”
“唯有这样子的人,才配替天行道,为世张目!”
“告辞!”
楚国的杀手集体退出之余,又有多人犹豫良久,终也咬咬牙,跺跺脚,离开了。
“我们也撤了。”
出身秦国之外的杀手也都撤了,站在同为钧天手杀手的立场,他们自然钦佩与喜欢这个铁头娃的。
因为,他做到了自己有心想做,却实则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
或许来的时候,一门心思想要将这家伙擒下,尽夺其所有。
但是现在,却只是默默离开,唯留一份祝福。
至此,还留下的就只得出身大秦的杀手们。
而他们,尽皆苦笑不已。
钧天手没有国界之别,但是钧天手的杀手们,却有国界之说。
那帮家伙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出人意表,天大的人情了。
想要指望他们一起相助温柔闯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攸关立场,绝无此理!
但挡在眼前的断玉城一关,却要怎么过?
重兵列阵,国门紧关,高手林立,森严壁垒。
温柔,你怎么闯的出去?
即便是加上我们,就能助你闯得出去吗?
就在众人陷入惆怅,进退维谷之间,突然大家齐齐眼睛一缩。
只见前方轻飘飘的落下来一道身影,卓然屹立于两山之间的窄道之上。
来人宽袍大袖,两鬓花白,身法更是超妙,从天而降,却连点尘土都没有激起。
看到这个人来了,暗中的钧天手高阶杀手与大秦官方派来接应温柔还有一直没走的大秦教官们,都是瞳孔猛然缩了一下。
这人看着风印淡淡地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温柔,你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此际风印仍旧是那副粗豪大汉的装扮,注目于乍现之老者,气势丝毫不弱,淡淡道:“老人家是否认错人了?这一路前来,可真是有不少人叫我温柔呢。”
老者带着银丝的眉毛一扬,淡淡道:“老夫年纪虽大,但自行老眼尚未昏花,还不至于会认错人。”
风印道:“老人家要找温柔,可是要杀他么?”
老者缓缓颔首:“不错。”
“老人家开口直指我是温柔,却不知你有什么证据,佐证我就是温柔呢?”
风印缓缓道:“若是杀错了人,难道心里都不会有所内疚么?”
“老夫不会杀错人的。”
“老人家的意思是否是,纵使杀错了人,也是死者该死?是这个意思么?这般的草菅人命,果然是前辈风度,高山仰止啊!”
老者忍不住失笑。摇头道:“你这小子果然是牙尖嘴利,不过你若是知道老夫是谁,便知道老夫为什么有自信不会杀错人了。”
“哦?敢问老人家高姓大名?”
“老夫便是明镜心剑,师酒徒。”
风印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楚国师?师酒徒?”
老者缓缓点头:“不错,便是老夫。”
风印这下子心中真的嘀咕了起来。
师酒徒,大楚国师,天级顶峰强者,而且还是接近突破边缘的那种天级顶峰,一身修为,高深莫测;一生皆在致力于大楚武道,门下弟子不知凡几,遍布大楚之地。
举凡出身其门下弟子,皆要入大楚军中效力一段时间,虽然他的修为远远达不到九色至尊那样的层次。
但论几影响力,单就楚国一境的话,却是比九色至尊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印是真正没想到,这样子的传奇人物,竟然会为了自己,亲身前来。
这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想不到竟是师老大人亲身驾临,实在是太给我面子了。”风印叹口气。
老者师酒徒淡淡笑道:“老夫这一生,秉心杀人,从未错过。”
风印眯着眼睛道:“师大人的言下之意不外就是,您亲手所杀之人,都是可杀之人、都是该死之徒!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师酒徒轻轻叹息:“从前如是,本是老夫一生秉持之初心,然而今天……不是。”
“哦?”
“钧天手杀手温柔,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行道江湖,靖平人间;实在是世间难得的磊落男儿汉,也是真正具备慈悲心肠的入道修者。”
师酒徒叹息道;“老夫限于立场,纵然违心,仍旧只能杀之,实属此后余生再也难以释怀的恨事。”
“但若任由你回返秦国,即便不计你本身之天才禀赋,光是你带回去的海量灵药物资,对我们大楚便是天大威胁。”
“你若不死,恐怕我大楚会有百千万人,因你而亡。”
“所以这一次,老夫亲自前来,便是意在亲自送你上路。你若是死在别人手里,未免是对你的侮辱。英雄,不该死于无名小卒之手。”
“老夫的身份,纵然杀你,想来也不至于辱没了你。”
“老夫杀你,固然会内愧一生,但不杀你,却是会自责一世,索性就将这份罪业,担于己身,负罪余生!”
师酒徒郑重的躬身,竟然深深施礼,白发萧然,沉肃道:“温柔,对不住了!”
…………
【戒酒第二天。我觉得,我应该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