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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像一下我要从那满地的零碎内脏,残肢断臂之中爬过去,就会是一个令人极为不舒服的过程。
然而此时的我,已经是别无选择了,要想过去找到数次发出口申吟的正主儿,我就必须的从眼前的这处惨不忍睹的人间炼狱横穿过去。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就是此处的温度了。
这零下几十度的温度之中,那些零碎儿残肢都已经冻的梆梆硬了,不会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儿來,触摸上去也不会让人感觉到那种不舒服的粘稠感。
心中一边嘀咕着,我就已经蹲下了身子,刚才横移一步之后,此时的我应该是正好站在了刚才看到了两具怪物冻尸的中间。
我一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一边探手向着记忆中两具冻尸之间形成的那个豁口摸去。
那处豁口还是十分明显的,沒费多大的力气我就将那豁口的形状摸了个清清楚楚的。
抽出腰间的唐刀,又拔出六四小手枪。
我低头附身就从那豁口钻进了中间的那块“屠宰场”中。
在钻过去的那一刹那,我这心中还真的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就在我贴着两具怪物的冻尸钻进豁口的时候,我还真的担心我紧贴着的这两具冻尸会突然地活了过來。
要是趁着我低头往过钻的时候,这俩怪物挥着手中的尖兵利器,或者抬脚朝我脑袋上來那么一下的话,那乐子可他妈的大了去了......
还好,这些都只是我心中紧张的情绪在作祟而已,直到我完全的钻进了那“屠宰场”之中后,两具冻尸依旧是中规中矩的僵立在原处,并沒有做出任何的不友好动作來。
当真正的钻进那片“屠宰场”后,虽然闻不到作呕的味道,但是我还是不由得就将眉头皱了起來。
此时的我并沒有立即站直身子,而是依旧蹲着在那“屠宰场”中向着正前的方向摸了过去。
手中的短刀再次充当起探路的角色。
事实上,此时我是知道在正前方的这片冰面之上,大大小小的布满了各种零碎儿内脏和残肢断臂。
我手中的短刀这时候所要起到的作用就是在触碰到这些零碎儿之后,将其扒拉到一边去。
然而,在缓慢的向前的同时,我并不能完全的将自己前后左右的空间都照顾到,短刀也只能是将我身体正前方的残肢零碎扒拉开而已。
而在我身体两旁的那些残肢零碎我基本就不会去管它们了,完全就当其不存在了。
然而,我可以假装那些东西不存在,却并不意味着其是真的不存在的。
就在我向前刚缓慢的摸出沒几米的距离之后,突然地,我向前挪动的右脚突然地就被什么东西从右后方勾住了。
裤脚上猛然被东西勾住,我这心里不由得就“咯噔”了一下。
我想都沒想的挥刀就向自己的右后方用力的砍了过去。
挥刀这么一砍,手中的短刀一下子就砍在了某种坚硬的东西之上了,从我手上再次传來了一种刀砍冻猪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明白的告诉了我,我这一刀肯定是砍在了某块儿冻硬了的残肢之上了。
由于我用力极大,所以这一刀砍进那“冻肉”之中极深,我用力扽了几下,竟然沒有将那短刀拔下來。
这下我倒是不禁感觉到了奇怪,这些冻尸本來就十分的坚硬,按照以往的话,我这一刀根本就无法砍进那冻肉之中。
更不会造成现在刀砍进去竟然拔不出來的局面。
“莫不是老子的力气又大了!”
我这心中一边嘀咕着,一边手上再次用力,想将短刀从那“冻肉”之上彻底的拔下來。
然而,我这猛然再一用力,非但沒有将那短刀拔下來,竟然连刀带着那块儿“冻肉”一起就给拽到了我的身前。
也正是我这用力一拽之后,我方才感觉到拽过來的这块儿“冻肉”的份量还着实不轻。
沒再多加犹豫的,我伸手就将那块儿“冻肉”按住,准备着将砍在其上的短刀拔下來。
这伸手按过去,我才发现被自己拽过來的原來是一具“相对”的完整的尸体。
这尸体的一只冻的僵直的胳膊直向前探着,手指扭曲的张着,所以刚才我经过时,才会正好被其勾住了裤脚。
刚才我这一刀是恰好砍在了这具尸体的肩膀之上的。
由于我这把短刀十分的锋利,因此即使那冻尸身上穿着厚厚的登山服,还是被我这一刀破衣而入,砍在了尸体肩头肌肉最为结实的部位。
我伸手向下,按住这尸体的胸口处准备借力将短刀拔下來。
然而,当我伸手按住尸体胸口一用力之后,我却不禁当场就愣住了。
从我的手上竟然传來了一种略微发软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按在一块儿从冰箱中拿出來不长时间的猪肉之上。
“不对啊......”
我愣住的同时,不由得在心中嘀咕道。
这些尸体可都是十几年前的了,这么长时间早该冻成冰坨子了,跟那些坚冰也差不离儿的,怎么会伸手按上去会有发软的感觉呢。
心中嘀咕着,我再次伸手向着刚才按住的尸体胸口使劲儿的按了按,手上的感觉还是一样,的确是一种按在消化的冻猪肉上的感觉。
“妈的!”
略一思索,我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
开口的同时,我已经将强光手电摸了出來。
也沒再多想,我将手电迅速的拧亮就向着刚才我伸手按住的尸体胸口处照了过去。
强光亮起,长时间的处于黑暗之中的我,虽然不是正对着光源,但是还是眯起了眼适应了一下。
随即,我皱着眉头快速的眨了眨眼,紧接着就看向了手电光照亮的地方。
手电光正好是照在了那具尸体的胸口处,在那尸体的胸口正中,我看到了让我觉的尸体发软的原因。
在那尸体的胸口正中,有一个相当骇人的扁圆形伤口,透过那个骇人的伤口,我甚至于能看到胸腔之中被绞碎的心脏。
盯着尸体的胸口处,我好半天都沒有说话,甚至于我的手电一直都沒有再熄灭,而是长时间的照在尸体胸口处的那个伤口之上。
事实上,此时的我的眼睛并沒有在看着那个骇人的伤口,而是一直盯在那尸体身上所穿的登山服的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