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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心里,真的永远就只有那个君越么?
女人,你为什么不看看,眼前这个为你喜悦,为你担忧,为你彷徨,为你痴狂的心?
当你躺在他身下,却唤着另一个名字之时,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心,也会痛,会滴血,会支离破碎?
“君羡羽……给我……”天岚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那一刻,二公子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素来灵活无比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剩下乘着云朵的心,飞上了天际。
喜悦,突如其来,敲开了他的心门,阳光普照。
但想起什么,二公子的神色骤冷。
二公子大掌,捉住了天岚纤细的手臂,拉开,纵使身体难过的要命,他依然选择撤身而退。
天岚只觉得身体和心中皆是一阵空虚,躺在桌上的身子虚软无力,却仍是不安分地蠕动着。
“君羡羽……”她轻唤,想要抬臂去拉他。
君羡羽却是站在远处,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她,任她一个人挣扎。
反正这药对她身体无害,难受就忍着呗,谁叫她一次又一次将自己至于险地,惹他担心?
这女人,绝对欠教训!
二公子冷哼,想要压下心头乱窜的的邪火。
火未降,天岚却因为动作太大,一咕噜从桌上滚了下来,黑影一闪,下一秒,软软的身子落入有力的臂弯,撞上钢铁般的胸膛。
“嗯——”二公子火气不降反升,忍不住低低地闷哼一声。
压抑着火焰的视线,扫过她被汗水打湿的脸庞,几绺碎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二公子冷硬的心,不知何时又融化了。
“女人,少爷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
低吼一声,二公子手腕一翻,一个黑玉瓶子立刻出现在他掌心,拨开瓶塞,轻轻放在她的鼻尖。
天岚只觉一阵清凉的感觉,一直从鼻尖蔓延到心底,身体内的欲~火逐渐降下,理智也一点点回笼。
“君羡羽,你找死!”天岚牙齿咬得咯嘣作响,恨不得一拳朝他脸上砸过去,全身却没有力气。
“唔——”唇~瓣一动,立刻牵到了唇上的伤口,尖锐的刺痛蔓延开,天岚忍不住低呼了声。
靠,这个恶劣的臭男人。
脑海中,刚才的一幕幕如放电影般一一闪现,天岚双颊蓦地一阵燥热。
因为带着人皮面具,二公子很不幸的没有看到她脸颊上腾起的两朵红云。
之所以用人皮面具,是因为天岚考虑到一般的胭脂并不防水,且不便于多次使用,便换掉了。
二公子一笑,邪肆天成,颠倒众生,重新将她压~在桌上,他单手邪气地挑着她的下颔,眸光流转:“再唤我一遍。”
丫丫的,二公子,你个禽~兽。
天岚刚想开口刺他几句,外面骤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岚身子一震,知道应该是贵妃领着人过来了。
剪眸微眯,她冷笑,这应该就是那魔羽宫宫主和贵妃商量好的吧。
她搡了一把身上的二公子,提醒他赶紧从躲进暗道。
“凭什么?”二公子握着她下颔的手不放,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另一只手划过她带着薄汗的颈项,“不如,我们继续?”
说着,一只手指便向天岚的衣领挑去,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的衣领撕开。
“神医,您是否诊治完毕?”门开传来了贵妃威严的嗓音。
房间内,一片沉默,天岚狠狠地瞪着身上的男人,示意他赶紧离开。
贵妃以为慕容冶计谋得逞,眼中划过一道得意的光芒,准备推门而入。
“娘娘,请再等一下。”天岚再次伪装成男声,对着外面应了一句,眸光却依旧瞪着二公子。
二公子薄唇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非但不起身,反而真的拨开了天岚衣领处的扣子。
贵妃听到里面有人回应,整个人都愣在门口,连即将推开门的手,都顿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岚立刻握住了二公子胡来的手,下意识道:“晚上回去,我随你处置。”
这话说得……
天岚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跟二公子靠太近,神经都会错乱。
“成交。”二公子满意了,起身了,暗道口处,却传来一阵敲击的扣扣声。
糟了!
走不了了!
天岚记起自己给奕王留的暗号,结果自作自受,她有事的时候他没来,二公子要走的时候,他却出现在密道中。
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她蓦地又开始庆幸,幸好二公子没下去,不然就要撞个正着了、
天岚来不及多想,三两下将二公子,推到房间内唯一一张龙床上,还不忘放下明黄色的床幔。
就在她抬手扣着扣子,整理自己凌乱的发型时,暗道的入口被人大开,一道白色的身影跃了出来。
当奕王出现之时,一袭洁净的白袍,在地道内蹭上了灰尘,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高洁清华,清冷出尘。
“三小姐。”夏子奕低声唤道,来不及拍去身上的灰尘,已大步跨过来,寻找天岚的身影。
“殿下。”天岚起身看向他,她擦去了汗水,额前的碎发却依旧有些湿意,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
“你的嘴唇,怎么了?”奕王清冷的眸光,锁定着她红肿的唇~瓣。
想到某种原因,他清冷的瞳孔,划过一抹寒意,似乎还有杀意。
龙床上的二公子,洁癖发作,恶心得几乎要将昨日的早膳吐出来,却蓦地听到奕王这句话。
他一时忘记了恶心,英挺的剑眉挑了挑,恶趣味地等着天岚回答。
天岚抚上唇~瓣,微微的刺痛传来,她心中大骂君羡羽混蛋。
你说你做就做吧,留下证据做什么?
更何况什么都没有做成,居然还留下这样不和谐的证据,存心毁坏她名誉是吧?
“不下心被蚊子咬了一口。”心中百转千回,天岚面上却是一派正经,回答得脸不红,气不喘。
“蚊子?什么蚊子能咬成这样?”奕王明显的不相信,况且,这殿内温度这样低,会有蚊子?
龙床上的二公子差点气得吐血。
居然敢说他是蚊子,女人,你有种!
夏子奕眉宇微微拧起,伸手就要撩开床幔:“本王看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