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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惹了哪路大神,二公子发现,这两日总会有些不速之客在他眼前晃荡。
比如说,此时。
两种气场在离恨宫内剧烈撞击,一种冰冷,一种邪肆,却同样的霸气,同样的凌厉,霎时间,天岚似乎看见火花四溅。
大早上的,要不要这么激烈啊。
其实不怪二公子这么大反应,换做任何一个人,大早上调~戏老婆的时候,房间里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多出一个人,还是个敌人,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二公子很冷静地没有一掌拍过去已经算客气了。
“有事?”二公子冷哼。
“他伤势恢复如何?”墨煌不理二公子,而是将目光转向坐在床榻边的天岚,冷冰冰地询问道。
天岚挑眉,他这是来关心的,还是来补刀的?
“很好,不劳烦阁下操心。”二公子冷哼,对于墨煌落在天岚身上的视线感觉很不满。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闭嘴!”墨煌冷眸在二公子俊颜上扫过,冷酷地命令。
二公子炸毛,靠,敢命令他,活得不耐烦了?
天岚默,谁说她大胆来着,一看就没见过世面。
看见没,眼前这位才叫大胆。
“天护法来此,有何贵干?”天岚起身,挡在墨煌和二公子之间,神色戒备。
“你先出去。”墨煌负手,扫了天岚一眼,音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变化,二公子眸光微眯,有一抹杀意一闪即逝。
觊觎他的女人,找死!
天岚杵着不动,依旧警惕,墨煌冷冷地道:“我若真要对他做什么,你挡不住。”
这话有点伤人,但不可否认,这是事实,墨煌这等实力,天岚确实挡不住,唯一挡得住的人还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天岚不懂,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给他拆线,你去准备工具。”墨煌终于还是换了个委婉地说法。
天岚默,这货,什么时候成了二公子的专用医师?
“不会太快了么?”天岚问。
以她从前受伤的经验来说,拆线大概要一周吧,可二公子从受伤到现在,还没到两天,会不会太早了?
提起这个,墨煌冷峻神秘的眼底,闪过一抹极快的阴鸷,他冷哼:“你没发现他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么?
天岚愕然,这件事,她也是给军心阿玉检查伤势才知道的。
这人,好像很了解二公子的身体?
天岚仰起头想要看清墨煌眼中的神色,却只在他捕捉到一片神秘与深邃,她眼眸微微眯了眯:“我们有御医,这种事,就不用劳烦天护法费心了。”
“若是你觉得他的恢复速度不会把御医吓死的话。”墨煌冷冷地哼道,“你们应该知道,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危险。”
天岚抿唇,二公子亦是不语。
其实,这种事,被他一个敌人知道,才更加危险吧?
他们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杀人灭口?
只是,这敌人未免太奇怪了点……
双方僵持一阵,墨煌漠然地等着答复,二公子面色黑得很精彩,天岚踟蹰着,终于妥协。
但她坚持全程在旁边看着,绝不肯退让半步。
“女人……”阴测测的声音飘过来,天岚看见二公子唇角露出了扭曲的笑意。
咦,二公子,你要不要笑得这么渗人?
她耸耸肩膀:“我打不过他。”
那回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离恨宫内的气氛,倏地变得异常诡异,秋月送医药箱进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却聪明地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迅速退了出去。
天岚退开了些,墨煌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地在二公子身上扫了一眼,冷冰冰的,几乎能将人冻成块。
二公子面色阴沉,搁在床榻上的手紧握成拳。
倏地,墨煌动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粗暴地扯开二公子的睡袍。
天岚捂眼,这画面,怎么这么令人遐想呢?
是她太邪~恶了?
睡袍一敞,露出他精瘦却不失健美的上半身,他皮肤白皙如玉,每一块肌肉骨骼都似上帝精雕细琢而成,堪称完美。
墨煌扫了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评价:“真不怎么样。”
二公子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天岚默,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墨煌视线下移,落在二公子小腹间那道长达三厘米的伤口,伤口已经结了红黑色的血痂,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显眼,触目惊心。
许是知道此时的自己不是墨煌的对手,从头到尾,二公子都很识时务地任他摆弄,任他欣赏。
天岚想说,二公子,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当下面那个?不反抗下?不怕毁了你的一世英名?
她视线上移,正好捕捉到二公子唇畔那抹扭曲的笑意,不由得抖了抖。
那谁,你自求多福。
墨煌修长如玉的手指在二公子完美的肌理上游走,几乎拂过他上身的每一寸肌肤。
天岚,二公子默,拆个线,真的至于这样么?
墨煌的手指落在二公子小腹间的伤口上,又要往下,天岚眼角一个抽搐,道:“别脱他裤子,再脱就没有了。”
墨煌:“……”
二公子:“……”
天岚真的觉得或许她应该出去。
她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男人被别的男人摸个遍,真的好么,好么?
“元灵丹压制了他体内的寒毒,若是不出意外,三五年之内不会发作。”
墨煌冷冰冰地说道,天岚眼角眉梢都涌上喜色。
看着她的喜悦,墨煌的神色却更是冷硬几分,他扯了扯唇角:“别高兴太早,若是出了意外,你会见识到什么叫废人。”
这话,绝对够冷够狠,如利刃一样直刺她的心脏,她脸色有些苍白:“什么叫出意外?”
“有很多诱因,比如中毒,比如重伤,甚至情绪起伏过大,都有可能导致毒发……”
天岚面色更加惨白了几分,二公子却始终神色淡淡,甚至有几分讥诮,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没有办法彻底解毒么?”天岚问,声音有几分颤抖,也有几分希冀,小心翼翼。
看着她澄静璀璨的明眸,墨煌素来冷硬的心有几分软化,有些话哽在他喉间,不忍心说出口。
事实,真的太过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