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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赖端公自行出去挑战摄青鬼后,眼见事情已经如此,大家也只得祈求赖端公能打败那摄青鬼,赢了这第一场。这时候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段距离,让出双方比试的场地。只见摄青鬼诡异的嘿嘿一笑,说道:“小子,你师父等着你去下面陪他,快些前来,免得耽误你赶路的时辰。”
赖端公将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大声吼道:“恶鬼,纳命来!”说完后迅速闪身过去,手中铁尺一挥,朝着那摄青鬼当头打去。摄青鬼见他来得凶猛,急忙侧身一闪,口吐黑气挥舞着凌厉的鬼手,四处飘荡着与赖端公斗了起来。
赖端公的师父莫端公算得上世间一流的巫师,修行四十余年,手中法器天蓬尺更是一宝。那天蓬尺为道教仪式上面镇坛辟邪的法器之一,通常用于设法坛、做科仪斋醮和除鬼降魔使用,与桃木剑、令旗、令箭、令牌、镇坛木合称道教六大大法器。法尺为桃木制或铁制两种,多为四棱,六面上分别刻有二十八宿,日月,紫微、天蓬、南斗六星、北斗七星等众神。如今赖端公手里的天蓬尺乃黑铁锻制,长约三尺,一直以来秘传于西南道教上清派中,后经邓紫阳祖师传下诸脉,一代代的传到了莫端公手里。
赖端公今年四十六岁,十多岁跟着莫端公修习法术异能,如今已有三十余年。他这个人老实本分,虽然勤奋但天资不高,故此如今的修行只能算得上是巫师方士中的二流水平。
而那摄青鬼乃世间厉鬼,加之功聚百年,孽力强大,二者较量起来后,明显的是赖端公降服不了它。十多个来回过去,只见赖端公累得气喘如牛,却连摄青鬼的衣角也没有摸到过一下。
一阵打斗后,那赖端公方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不是恶鬼的对手,但如今已经下场,已是别无他法。他想着师父的大仇难报不说,因为自己的冲动还要坏了大事,赖端公心头甚是着急,额头的汗珠子大滴的往下面滴着。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和那摄青鬼打斗下去,凭着一股子蛮劲拼尽全力希望能取胜。只见赖端公挥舞着天蓬尺的时候,又配合着天蓬咒和雷法与那摄青鬼竭力打斗。
在道教秘术中,天蓬咒为摄魔密咒之一,修习此神咒的人,要是其修炼功德满足,可使得那邪鬼魔精和凶恶妖怪闻名即去,万病千殃传言即愈,能令枯木生花竭水涌泉,破五鬼疫疠,降六天故气,半天五酉,山魈妖狐,随咒绝其踪迹。
赖端公眼见着自己手中的天蓬尺挨不着摄青鬼,天蓬咒也拿它没办法。于是接连十多张灵符飞出,做了一个四象法阵,想要困着那恶鬼。结果他阵法刚一结成,那摄青鬼厉声一呼,双爪连击,瞬间便破了他的结阵。
那场中一人一鬼打斗了半柱香的功夫,两边的人都目不转睛焦急的望着,相木匠说道:“大祭酒大师傅,那摄青鬼凶猛,赖光忠修行不够,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怎么办?”这时候只见姚老道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无尘道长望着打斗的场面说道:“这是单独比试,咱们心头着急也是无计可施,总不能替他上前打下半场。”
樊厨子瞪大着眼睛,一个劲的望着前面,然后抱怨着说道:“都怪光忠哥鲁莽,这下咱们可是处于下风了。”三叔缓缓说道:“光忠老弟这段时间一直被他师父的仇恨困扰着,极度压抑着性子,这也不怪他突然见到摄青鬼后一时失去了理智。”
那场下一人一鬼又打斗了半柱香的功夫,眼看着赖端公步伐凌乱已然支撑不住,而摄青鬼却是越战越勇,围着赖端公四周打转,哈哈的奸笑个不住。那赖端公被他转得晕头转向,怒目圆睁却无奈手中铁尺笨重,不管怎么样也挨不着那恶鬼的身子。
突然,只见赖端公猛然一收手中法器,脚踏禹步,手中起了一个杀鬼诀,大喝一声念道:“天蓬天蓬,九元杀童。五丁都司,高刁北公。七政八灵,太上皓凶。威剑神王,斩邪灭踪。吞魔食鬼,横身饮风……”
“咦,这是什么天蓬咒语?”相木匠满脸疑惑的说道。这时候无尘道长也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什么密咒,我怎么也没听说过!”正当大伙个个疑惑的时候,那姚老道压着嗓子说道:“不好,小赖子要使用天蓬馘魔咒!”
“天蓬馘魔咒?”相木匠脱口而出,嘴巴张得大大的,片刻过后才继续说道:“这煞咒他师父都不会,他是如何学得的?”无尘道长也是满脸疑惑的说道:“正是,此咒为天蓬咒中的黑咒,极其凶险也极难练习。练者会自损身体,层数练得越高,自损越大,故此玄门正道人士练之甚少。”
大祭酒开口说道:“不过此黑咒要是练习得当不走火入魔,修到极致之时,能用印封锁鬼洞,伐戮蛟螭,通达章词,无截遏之侮,吞佩贴镇,有起死之功。功成行满,乘尺佩印成仙。”
大伙都点了点头,樊厨子疑惑的说道:“奇怪,光忠哥怎么会这黑咒,我可是从来未听他说起过。”正当所有人正在疑惑的时候,那赖端公已经念到神咒最后:“天丁力士,威南御凶。神刀一下,万鬼自溃。急急如律令!”只见他念完后,那身形竟然猛的增长数尺,须发根根耸立如同铁针,面目狰狞,他那一对肉掌变得如同蒲扇,通红如血。
那摄青鬼见他如此,也是一头雾水,正在纳闷之时,不料那赖端公已经赶到面前,迅速一手擒拿着那恶鬼的手臂,接着抡着蒲扇一般大小的血掌,朝着那鬼头猛然击下,只听到那摄青鬼一声惨叫,当即毙命于赖端公的掌下。那摄青恶鬼化着一道黑烟,瞬间散去,于是一命归于地府去了。
众人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眼见着赖端公毙杀了摄青鬼,那草山阴教的一伙人,个个大惊失色起来。别说他们,就是我们这边所有的人,也是个个瞪着眼珠子,张大着嘴巴感到事出意外,不曾料到这样的结局。那赖端公掌杀了恶鬼后,仰天大笑三声后,却突然七窍流血,双眼一翻仰身倒下。
“光忠!”“光忠哥!”见他倒下,三叔和樊厨子大声喊着,二人急忙飞奔过去,将赖端公抱在怀里。这时候我们也赶了过去,相木匠和无尘道长急忙俯身下去,查看着赖端公的情况。那姚老道弯腰下去,扣住赖端公的脉搏摸了一下后,急忙说道:“他只是晕厥过去,并无大碍。快扶他进去平躺歇息,应该是急火攻心后真力灌顶,导致七窍流血昏倒。”大伙一听,七手八脚的急忙将赖端公抬到了玉皇殿内去了。
眼看着自己这边要胜,哪知道却败了,那阴教的一干人气得够呛,只见阴千凤黑着脸膛,气得一言不发。她旁边那苗疆毒妇花渣怒气冲冲的骂道:“摄青鬼把自己吹嘘得多厉害,结果是个废物。在老龙沟乱石林被那乌蒙山的一干人打了个重伤后,说自己是大意,结果呢,这次连小命都丢了!”
那阴千凤冷面若霜的上前说道:“大祭酒,咱们说好了点到为止,为何你的人还要伤人性命?”这时候大祭酒也走上前去,开口说道:“阴教主,比赛场上刀剑无眼,谁会预料到不出点意外?”无尘道长开口说道:“就是,再说那摄青鬼与赖光忠有杀师之仇,他报仇雪恨,有何不可?”
阴千凤瞪着眼睛说道:“你们不讲规矩,胜之不武,还大言不惭!”大祭酒冷笑着说道:“阴教主带着一干鬼邪跑到我伏龙山上来滋事,自己定下的规矩却败了,反倒不认了?”无尘道长也开口说道:“阴教主,堂堂一教之尊,难道你要耍赖不成?”
那阴千凤一听这话,气得脸色发黑,一咬牙说道:“行,这一场算你们赢,请大祭酒派下一人,咱们再来打这第二场如何?”她话一说完后,大祭酒回头望了望大家,正在犹豫派谁下场去,这时候无尘道长迟疑了片刻,然后对着无云子拱手作揖说道:“大祭酒,这第二场由我来领教对方的高招吧!”无云子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师兄,第二场对方不知道会派谁下场,这一场关键,我看你还是先歇息歇息,由我来应付这一场。”
无尘道长正想答话,这时候那姚老道缓缓走上前来,说道:“无云说得没错,如今虽然我们赢了一场,但形势依然严峻。第二场要是对方派出那阚长老下场,那老鬼年过耄耋,乃世间少有的符箓高手,无尘根本不是他对手,所以不如这第二场,由我来探探对方的虚实。”
一听那百岁老道要亲自上场,无云子急忙说道:“大师傅年事已高,怎么能去和妖邪近身搏斗呢!这第二场,还是由我来,就算我不敌对方,还有大师傅坐镇,这样才稳妥一些。”众人听了,个个表示同意,那姚老道也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