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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阿聂见隗司安吩咐他要小心,他轻蔑的哼了一下,粗着一副嗓子说道:“哼,管他什么八炁九炁的,能困得住我么?”说完后提起他那长长的古剑来,然后猛的朝着那灵符劈去,哪知道那灵符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还未待他那古剑挨近,便往上方一跳,避开了他锋利的剑刃。
这时候相木匠依然比划着手决,嘴里念叨有词,不停的催动着灵符将对方困住。而那阿聂一连劈了十来剑,却一次也没有劈着上方的灵符。这时候他有些暴躁起来,大口喘气,瞪着两只眼珠子,龇牙咧嘴的跳着朝着上方一阵猛劈乱砍。
可是不管他怎么使力,却依然没有挨着那灵符一点。这时候相木匠沉喝一声,嘴里的念叨声仿佛大声了不少,只见那八张黄符纸在阿聂头上飞转得更快,慢慢的不断往下面射去一道道金光。
“啊!”那将军模样的人仿佛眼睛被金光所刺一般,他双腿微曲,将古剑插在地上痛苦的喊了一声出来。这时候那嘎卓姆大喊了一声“大将军”!然后举起鸠头杖朝那灵符敲去。
这时候隗司安急忙伸出手臂仿佛要阻拦她,哪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砰的一声,那嘎卓姆手中的拐杖被弹飞开去,她自己也被那弹过来的力道给震得仰身倒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一见这情况,隗司安急忙招呼四名壮实的山民过去将她扶起来,我们听他对着那老妪说道:“大祭司你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那老妪听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气冲冲的望了我们几眼,然后满脸通红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起来。
那阿聂想来是自高自大惯了,如今见一个干瘪老头子将他困住,他极其恼怒,挣扎一番后见摆脱不了相木匠的八炁灵符,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只见他一手提着那柄古剑,另一只手单手合十,嘴里嘀咕了半天后,仰天霹雳般的狂吼一声,然后举着那长剑猛然一跃,狠狠的朝着灵符圈劈去。
我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道红光闪花了眼睛,接着只听到轰隆的一声,那八张符咒纸一下子燃烧了起来,瞬间便成灰烬。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时候只见相木匠哎呦一声,噔噔噔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我们一见这情况,急忙上去伸手扶住了他。
而那大汉阿聂用古剑破了相木匠的八炁神术后,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单膝跪倒在地,面色通红,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喷了出来。看得出来,那阿聂见良久破不了相木匠的符咒神术,于是自损修为,和相木匠打了个两败俱伤。
“大将军!”那嘎卓姆大呼一声后,急忙过去和隗司安一道将他搀扶住了。
这时候相木匠已经被三叔和樊厨子紧紧扶着站在我们这边,三叔急忙问道:“相老叔没事吧?”相木匠摇头说道:“我没事!”
我们见他脸色苍白,面露痛苦的表情。于是潘光奇开口说道:“还说没事,老哥你看看你这脸色好吓人!”
相木匠抬手示意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缓缓的说道:“那汉子的古剑果然厉害,竟然连我的八炁神咒都破了!”三叔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看那古剑,青光乍现,氤氲之气环绕,非铁非铜,非金非银,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是呀,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仿佛有些年生。”樊厨子尖着嗓子说道。
相木匠摇了摇头后说道:“不知道为何物,不像是咱们汉地各派的法器。”潘光奇点头说道:“是啊,也不像彝巫的法器,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我们这边几人正在小声嘀咕着,那嘎卓姆见到阿聂一时说不出话来,仿佛伤得不轻。于是她猛的冲着我们声色俱厉的喝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私闯我毗骞国,还打伤我毗骞国的大将军,该当何罪?”呵斥完我们后又对着那隗司安说道:“总管大人,这一干人可恶之极,一定不能放他们离开,个个都要打入暗黑之牢去!”
那老妪张口毗骞国闭口毗骞国,又什么将军总管的,我们见她说得荒诞可笑,一个个瞪着眼珠子望着她,觉得这人可真是蛮横无理。
樊厨子大声回敬道:“你这老姆好不讲理,是你们那什么大将军要比试的,如今他自己受了伤,我相老叔也受了伤,能怪谁?”
“怪谁?我们毗骞人在此地世世代代的生活了一千多年,是谁接二连三的跑进来骚扰生事的?”那老妪瞪着两颗铜铃般的眼珠子,干精火旺的喝道。
他这话一出口,樊厨子还未答话,三叔一口接过话来厉声说道:“祭司怕是要搞清楚,是我们没事进来溜达来了?还是有些人耍手段、玩阴谋把我侄儿骗进来了,然后强行扣住了我侄孙女的魂魄?”三叔一边说一边瞟了隗司安一眼,然后冷笑着慢吞吞的继续说道:“这事情可得先弄清楚!”
“你……”那老妪被三叔拿话堵得哑口无言,却依然满腔怒火的瞪着我们。
“你什么你,难道我们说错了吗?”樊厨子得理不饶人,对着那老妪瘪着嘴巴说道。
眼看着双方又吵了起来,这时候隗司安将那大将军模样的人交给四位壮汉扶着,急忙上前打着圆场,说道:“远来是客,远来是客,各位高人,难得今日有这样的机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比赛第二……”隗司安满脸堆笑的打着哈哈,一副老油条万金油的嘴脸,活脱脱一个外面跑生意的老市侩模样。
这时候三叔站了出去,冲着那老儿抱拳作了一揖,朗声说道:“既然是比赛第一友谊第二,旨在切磋,那我想问问大总管,眼线咱们切磋也切磋了,比也比了,如今大总管是不是该把我侄孙女的魂魄交出来呢,我们也好就此离去,免得扰了各位的清修。”
樊厨子也跟着嘀咕道:“是呀,我三哥说得没错,是不是该把我们找的魂魄交给我们,让我们走了?”
那隗司安呵呵一笑,连忙摆手说道:“诶,不急,不急……”我一听他这话,很是生气,我压着嗓子大声说道:“隗大爷,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前些日我们好生帮你,你为何要害我?有你这般恩将仇报的人?”说完后我心绪难平,很是愤怒的瞪着他。
那老儿又是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然后诡异的冲着我笑着说道:“这怎么是害你呢?这怎么是害你呢?我说年轻人……我们……我们可都是为你的好……为你好咧!你呢,不知道情况……你……”
我见他断断续续、啰里啰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他这般说,这时候我越来越气愤,厉声说道:“我不要你为好,什么狗屁话,快放我女儿回去,快把我韵儿的魂魄交给我们……”
我一时心急,竟然忍不住爆了粗口出来。说到最后,我开始歇斯底里的冲着他大声的喊了起来。那老儿仿佛不为我的话所动,依然一个劲的摆手说着什么“为你好,为你好”的话出来。
眼见着那隗老头和我纠葛不清,这时候相木匠已经缓过气来,他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废话少说,老兄,咱们都是直爽人,那你想怎么样才肯交出孩子的魂魄来?”
那隗老汉一听这话,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珠子扫视了我们一番,然后哈哈笑着说道:“这话,这话我不是先前就说了么……一直说了么,这……这年轻人留下来,其它的什么都好说……都好说……”说完后那老头子合拢右手的指头,很是恭敬的指了指我,意思是指明我要留下来,而不是说的别人。
“你们要他留下了做什么?”相木匠厉声问道。
“哈哈,这个,这个……就不便相告了……反正,反正是为他好咧!”隗司安依然是那一副诡异的面孔笑着说道。
一听他这话,三叔皱着眉头接过话去说道:“那么请问,我这侄儿要在你们这里呆上多久?”
那老汉一听,将双手往上举了举,仰天笑道:“多久!多久?哈哈……多久呢!八百年?一千八百年?两千八百年?三千八百……还是八千八百年?哈哈……不好说,不好说……谁也说不清咧……看他的造化……”
隗司安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们听到他这没有由头荒诞的话,觉得他仿佛傻掉疯癫了一般,所有人都没把他那古怪的话当着事儿。这时候我们身旁的潘光奇听到这里,突然面色一沉,自个儿缓缓的念叨起来:“长生王,长生王……”
相木匠回过头去冲着他问道:“老潘,你说什么?”潘光奇面露惧色的望了望我们,吞咽了一口口水后小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老人们时常传说着一个长生王,说他住在这大凉山某个地方的黑洞里,他要是八百岁不死,便能活一千八百岁,要是一千八百岁后不死,便能活到两千八百岁……三千八百岁……”
没等潘光奇说完,相木匠皱着眉头说道:“野史轶事,这样的传闻如何能信!”樊厨子也跟着说道:“是呀,我看那老东西便是个妖人,妖言惑众!为了吃人肉,说些荒唐的鬼话出来!”
这时候那对面的隗司安依然在那边双手举过头顶,仰天笑着说着,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说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