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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叶薏以为那个混混要追到二楼去的时候,突然间空气一凝,客厅里的五个混混几乎同时停止了所有动作,下一刻,就见他们脖子上的大动脉喷出了鲜血,五个大活人眨眼间就倒在了地上,成了五具尸体。
压根看不见他们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叶薏瞪大了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左手不禁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
怪不得监控拍不到任何异常。
她这么目不转睛盯着,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何况是存在盲区的电子监控呢?
可是……
这种瞬间的凶杀,作案的不可能是人吧?
这看上去,更像是客厅里站着一个谁都看不见的死神,然后时间一到,镰刀一挥,人就死了……
不,不对!
这时候她才发现,落地窗旁边的深棕色窗帘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而就在那五个混混倒下之后,窗帘的裂缝中无声地走出了一条黑色的身影。
那是个看上去很不合时宜的男人,他身材挺拔,穿着黑色深沉的束身武衣,一头长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背上还背着一把剑。
出现在客厅里的黑衣人扫了一眼血淋淋的客厅,而他背上那把剑的剑柄却在靠近客厅的时候就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是互相感应那样,地上的每一具尸体都发出一道红光,窜到了剑鞘上,消失了。
“师父……”叶薏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指着那个黑衣人,“他就是这两个案子的凶手!”
身后的叶荀微微颔首:“嗯,他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类。”
“可,可是,可是他没有拔剑啊。”叶薏仍旧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出现这么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凶手已经很让人无法理解了,这个凶手居然还没有拔剑,剑好好地插在剑鞘里,难不成他仅凭意念就可以杀人?
“他在时空缝隙中就已经拔过剑了,那些人都死于他的剑气。”叶荀解释着。
同一个场景,他能看到的东西永远都会比别人要多得多。
客厅里的黑衣人转身想重新走回时空缝隙中,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什么那样顿住了脚步,然后伸出右手抓住了背后的剑,冷漠的目光里露出了杀气。
而在他身后的楼梯上,一个穿着灰色格子毛绒睡衣,看上去5岁模样的小男孩缓缓地走下来。
天气很冷,他的脚丫子却是光溜溜的,连棉拖鞋都没有穿,就那么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踩在了自己父母的鲜血上,稚嫩的脸上完全是一副被吓懵的表情。
发现小男孩,黑衣人眼神微眯,正想抽出佩剑,但在剑才从剑鞘里抽出来一毫米的时候,那个男孩说话了。
“是你救了我,对不对?”男孩声音极度颤抖。
听到他的声音,黑衣人手一顿,沉默了片刻后,准备拔剑的右手才离开了剑柄,放回了身侧。
在他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男孩急急上前几乎,说:“你可以救救我爸爸妈妈吗?”
“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救他们,就像电视里那些大侠一样,给我爸爸妈妈传内力。”
“你救救他们吧,我会报答你的,我,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小男孩说话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隐隐能够听出这几句话是带着哭腔的,只是他一直在忍耐,忍耐那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外面清冷的月光照耀黑衣人冷峻的脸上,他冷眸一垂,微微张口说:“他们已经死了。”
可惜,男孩并不相信,他摇了摇头,眼眶里滚落了一颗硕大的泪珠:“不会的,他们说下次一定会带我去斯波里国看小狼崽,他们不会骗我的!”
听见这句话,黑衣人眉头一皱,语气更冷漠了:“那就活下去,长大了自己去看。”
说着,黑衣人一脚踩进了窗帘上的时空缝隙中,又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句:“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不然,我会去斯波里国,杀光所有的狼。”
说完这句话,黑衣人就走入了时空缝隙,和那条巨大的裂缝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呆呆地站在血泊。
窗外的树上,叶薏抿着唇,一脸怜悯地盯着那个无助的孩子:“师父,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黑衣人可以穿越时空过来杀人,你却不让我想办法救他们?”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黑衣人能杀人,她却不能救人,明明他们都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
身后的叶荀无声地叹了口气,在空气中划开了时空缝隙,说:“我们先回去吧。”
他说完,就揽着她轻松跃进了时空缝隙中,通过时空缝隙,顷刻间回到了他的房间。
回到亮堂的环境中,叶荀垂眸看着叶薏那张充满不解神情的忧郁小脸,不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右手温柔地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我不让你干涉,是因为就算你只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也有可能会改变很多人的未来,这是禁忌,懂吗?”
他轻轻地说着,声音温柔如三月的春风。
叶薏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扁着嘴巴:“不懂!”
“薏儿……”叶荀有些无奈。
“那个黑衣人做的事情,不是更过分吗?为什么他可以杀5个人,我就不能救2个人?”她有些激动地说着。
叶荀沉默了,琥珀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然后缓缓闭了一下眼睛: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没等你彻底明白这些事情就把你带进时空隧道,或许……”
“是我错了。”
他道歉的声音平静中隐隐透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纠结的情绪,听得叶薏心里一颤。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师父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更没有向任何人道过谦,可他现在却因为她的不理解,第一次说出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师父,我……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她擤了擤鼻子,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对不起师父,我只是不明白,我没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