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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自觉走，南苏雯还是很欣慰的。
林父看了看南苏雯，恭敬地弯了弯腰，“南小姐，谢谢你。”
南苏雯弯了弯唇角，“没关系，但是……送衣服这种活不应该你来干吧？”
外公去世之后，林父还在南暮手底下开了几年车。
再之后，发生了那样一件事，就没再能让他继续开车。
直接让他担任了一个工厂的副厂长，将来也好娶妻生子。
所以，按道理来讲，不应该啊。
一提到这件事，林父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他们都太忙了，我才来了。”
南苏雯皱眉，“林叔，你跟我说实话吧，你一个副厂长怎么可能现在送衣服了？”
闻言，林父沉默片刻，“哦，你说这个啊，……他们负责送的人有点忙，我是大闲人，就来了。”
“林叔！”南苏雯难得正经。
林父也自知瞒不住了，“哎呀，南小姐，我能力不够，被换掉是应该的，不怪其他人……真的！”
南苏雯捏着棒棒糖的手有点发狠，副厂长也不需要什么技术活，需要什么能力？
大约就是他们看林父是个大老粗，却凭后台做到了这个位置有关。
说白了，大抵是妒忌。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随即，南苏雯认真地弯了下腰。
林父一看，腰弯的比她还狠，“南小姐，你这是干嘛呀？这可使不得。”
南苏雯摇摇头，“不止为了道歉，也为了感谢。”
林父显然是有些懂了，却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总裁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工作，应该是我感激你们才对啊。”
“再争论下去也没意义，林叔，这件事，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南苏雯下定了决心。
林父满是细小皱纹的脸上，涌出感激，“这份心，我记着就行，我也老了，就在工厂加工个衣服，挺好的。”
南苏雯只得先假意应承，然后和他并肩走向门外。
林父腿脚有些不便，却也能看得出他人很精神。
南苏雯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微微叹息，林父林母都是老实人，怎么会养了一个林菁菁那样的人？
送走了林父，南苏雯转身看着摄影棚的人。
秋季的服装，本来就是加急的，样衣的图片也刻不容缓，但原本定好的模特因为一场闹剧，离开了。
现在这一系列秋装的模特可就难找了。
南苏雯再回来的时候，很多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有崇拜，有揣测，也有怨怼。
“秋季四套系列，你们分到了哪套？”
南苏雯还是选择问那个刚刚那衣服袋子的小哥。
他憨厚的挠了挠头，“听说是清新系的。”
雪儿不知道有没有参与那件事，但她的脸确实不错，很有迷惑性。
清新风格，确实适合她。
但人品不适合南氏。
“还有其他的备用模特吗？”
“其他模特都被其他三套看好的系列要走了，只有一个给我们了，还是……很御姐的那种。”工作小哥脸色也有点难看。
模特就那么多，那边要的多了，这边肯定就少了。
“能让我见见吗？”南苏雯偏了偏头，这摄影棚里，似乎没有像的啊。
“她……”
他还没说完，另一道尖锐的女声就响了起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还把模特赶走了，那我们的任务完不成怎么办！你还往他身边凑热闹。”
这次说话的，似乎是这里面比较有分量的人，工作小哥再敢多说，只是悄悄给南苏雯使了眼色。
南苏雯顺着看过去，门口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气场十足的人。
长及至腰的小波浪卷发，黑色大框墨镜，又带了黑色口罩，算是把整个人密封的严严实实的。
不过，腿长，身材好，细高挑，那脸也不会太差。
那女人一来，就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一点也没有迟到的自觉。
摄影棚其他人也都见惯了，权当没这个人。
摄影师现在正忙着联系上面的人，看看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南苏雯走到那女人身边，“你好，我叫南苏雯。”
那女人稍微仰了下头，看着伸过来的白嫩细长手，墨镜口罩随手一摘，伸手过去，“你好，杨玉瑶。”
两只差不多的手微微一握，自然松开。
“你是这里的模特？”南苏雯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昂，备用模特。”杨玉瑶丝毫不在意拍摄一样，特别肆意。
“那他们为什么不找你？”工作小哥不能给她具体说，当事人总可以吧。
杨玉瑶狭长的眼角上挑，看起来像个勾人的狐狸，“哦，他们说我气质不符合南氏的风格。”
她说的是整个南氏，不是这个系列的秋装。
南苏雯默了片刻，“我觉得你可以试一下。”
“算了吧，我就等合约期满离开。”说完，杨玉瑶狐疑地看她一眼，“你看着眼生，把那个雪人弄走的就是你？”
“雪人？”南苏雯很有求知欲。
“哦，雪儿，她整天穿个白衣服，见谁都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雪人很合适。”杨玉瑶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
南苏雯偏头，看见她眼底的光，笑了一下，“嗯，那确实是我了。”
这么一说，雪人倒是确实很合适。
杨玉瑶这个名字，似乎也有点熟悉。
南苏雯认真打量杨玉瑶起来，这一看，越看越顺眼，也越熟悉。
对了！南苏雯灵光一闪，怎么就忘了她这标志的勾人眼呢？
“我想让你试试这个风格，我觉得会很合适。”南苏雯很执拗。
杨玉瑶笑了笑，显然是没信。
南苏雯话不多说，“我去打个电话。”
她走了之后，杨玉瑶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水。
唔，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