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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泽与南召乃是九华大陆上的两个小国。
九华大陆上大大小小一共二十一个国家。
其中夏华,西周,东呈,苍梧四国占了整个九华大陆三分之二的土地,乃是九华大路上最强的四个国家。
其余十七国,或为四国的附属国,或为中立国,他们无论国力还是领土都无法与四国相比。
会泽与南召乃是邻里,正好夹在夏华与西周之间,其中南召与夏华接壤乃是夏华的属国,会泽紧挨西周是西周的属国。
然因夏华与西周不睦,导致会泽与南召的关系也一直不慎融洽,两国此时打将起来,夏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回答的是右丞相,也就是赵博的父亲。
“会泽一月前自称丢了一件国宝,窃贼逃入了南召,因此会泽国主给南召国主发了国书,请求南召允许会泽出兵捉拿贼人。”
“南召国主不允,只承诺会在本国替会泽寻找失物,两国交涉数次未能达成妥协,倒将两国关系闹得僵持,近日南召在境内发现了会泽偷偷潜入的异人,在捉拿此人过程中,南召折损了数位异士。”
“因此,捉住此人后,会泽出面讨要未果,南召依照国法将此人斩首,会泽以此为由出兵一万讨伐南召,并有消息称西周向会泽派出了三千精兵并二百异人,此刻正在赶往会泽的路上,南召国主故向我国求援。”
因为异人异术的存在,九华大陆上各国的边境都设了阵法,以护卫本国太平。
但因边境绵延,能够支撑如此大面积的阵法,威力都不算太强,耗费的物资还十分巨大。
导致那些立在边境的阵法只能防住修为低下的异人以及普通人,对那些稍微有点本事的异人,这阵法便形同虚设,起不到多少作用。
设阵的是异人,破坏阵法的还是异人,加之近日京城发生的事,天子现在是一听到异人二字便觉头疼。
他坐在龙椅上,沉着一张脸看向殿内的众人,眼神在掠过四皇子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他这个儿子,自幼便极聪慧乖巧,本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儿子,可惜长大了后,不知受了谁的蛊惑,一颗心不在朝堂,反而一门心思的想要学习异术成为异人。
甚至为了学习异术,不惜忤逆自己。
异术有什么好学的,似他这样的身份还能指着异术去跟人打斗不成。
如此玩物丧志,白白辜负了他的一番期望。
今日天子将他带来,一则是想要让他接触接触朝堂大事,也让他明白异术之外还有天下还有百姓,二则此事与异人有关,让他看看异人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天子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开口。
“众卿看此事当如何处理?”
左丞相一躬身子,率先说道。
“依臣之见,西周既已出兵,我夏华自然不能坐视,三千精兵不是难事,可命黔州指挥使帅三千精兵驰援,二百异人紧一紧也能凑出来。”
“然我夏华北须提防霜月,东又有东呈虎视,西周此时出兵,我们除了支援南召还需警惕霜月与东呈会否乘火打劫。”
夏华位于九华大陆中央,周围强敌环伺,这也是为何天子看不惯异人却不得不包容他们的另一个原因所在。
抗御外敌,还需异人相助,而异人不像士兵,下个征召令便能从民间选出。
左丞相话音落下,靖王立刻接口。
“派兵只是一头,儿臣担心,西周此次出兵许是早有预谋,近年来西周国力日渐强盛,早不安于蛮荒森林之侧那等凶恶之地,南召与会泽的争端又是会泽主动挑起,只怕是西周在后怂恿。”
“是以,儿臣担心,南召之事,西周恐有扩大之心,除了出兵支援,南召与我夏华边境也需增兵加强布防,以防万一。”
靖王一番话落,太子立刻转向靖王开了口。
“二弟说得轻松,增兵南召,增多少,从何处增,从北疆还东境?饷银粮草从何来?你可知国库现下有多少银两?一月前琼,钶,梁三州急报,粟河沿岸发了大水,淹毁农田村庄无数。”
“粟河流域乃我夏华粮仓所在,此三州今年遭了灾,到得秋末粮食势必紧张,国库银两防备秋末之患尚显不足,如何有得多余能供大规模出兵。”
说完,太子一转头看向了天子,恭敬行了一礼。
“父皇,依儿臣之见,现下强敌环伺,国库空虚,实在不宜兴师动众,南召之事可以出兵,但只需调动南召边境的守军即可,出兵后能不出击尽量不要挑起战端,先拖住西周和会泽。”
“另外可从军中选派一些高手悄悄前往边境彻查窃贼之事,给会泽一个交代。”
“只要平息了此事,会泽和西周便再无起兵借口,如此西境之祸便可解除。”
靖王听了太子的话,显是不服,出声反驳道。
“我夏华地域广博,不是南涝就是北旱,哪年没有天灾人祸,西周都已经打到我们头上来了,还要瞻前顾后,如此唯唯诺诺,岂不叫天下人笑我夏华窝囊。”
“况且此事又会泽挑起,究竟有无窃贼还是两说,如何查得明此事,我夏华一味忍让,怎知西周不会得寸进尺!”
靖王这一番言辞,立刻戳中了太子痛处,他张口立刻便要说话。
皇帝看得心烦,轻轻敲了一下桌案,太子和靖王立刻安静下来,同时扭头看向了皇帝。
皇帝本要说话,眼角余光却刚好瞥见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柳若,于是,他立刻改了注意,看向柳若说道。
“若儿,你怎么看?”
柳若听问,赶紧往前站了一步,抱拳道。
“儿臣觉得,两位兄长说得都对。”
……
他这一发声,还不如不发声,皇帝本就烦躁,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抬手就要挥斥柳若,柳若却直起了身子,接着说道。
“又都不对。”
这大气喘得……
皇帝已经涌到了口边的话,被这一句硬生生又逼了回去。
近些年来不常在一处,他险些忘了,他这个儿子虽然聪明,但向来说话断句常常出人意料,叫人摸不着头脑。
特别是长句的话,他这儿子总能在一些让人猝不及防的地方断了后话,让人听得几欲憋出一口血来,委实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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