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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凯摇摇头,看了看陈然,说道:“陈老弟,你来说吧。”
陈然笑着摇了摇头:“让我看看行,但是让我讲,我可就真不会了,况且我也不知道那公鸡嘴下面的那块肉叫什么啊。孙老,还是你说吧。”
都不等孙成凯说话,周诚就黑着脸拿过放大镜对着那公鸡嘴下面的肉块细细查看起来。
李旺生却是拿眼盯着陈然,眼里尽是疑惑。
“公鸡嘴巴下面红红的部位,我们一般都叫它下雄冠,而公鸡头上的叫上雄冠。这个部位的学名叫“肉裙”或“肉裾。是鸡形目鸟类(雄鸟)尤其突出的特征。是头颈部皮肤特化而成的角质结构。富含毛细血管,发情时充血,达到吸引异性的目的。许多动物的喉下有下垂的肉,于是所有喉间下垂的肉,也可以一律叫作‘胡’。”
周诚是古玩界的老手,刚才听到陈然和孙成凯那么一说,马上就产生了疑心,再对鸡公石作了一番检察,果然给他就看出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就是隔着一层纸,捅不破。
周诚在放大镜下看了良久,犹豫不绝的表情,想了想又递给李旺生:“老李,你再看看。”
周诚的话让李旺生也有些疑虑,接过鸡公石也细细的察看起来。
李旺生看了半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破绽,无论是印记还是石质和色,相,都是杨璇的作品无疑,苦笑着摇头:“老周,老孙,无论怎样看,我都觉着这是真品。”
林晓婉这时候出声说道:“我也来看看。”
“这位小丫头也懂古玩?”李旺生觉得这不是裹乱呢吗,怎么谁还都想看看啊。
林晓婉也不废话,直接一边去拿石雕公鸡一边说道:“我爷爷是林大力。”
“林大力!!”李旺生一下就松开了石雕公鸡上的手,用眼神询问起孙成凯。
孙成凯苦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他早就知道林晓婉的身份,毕竟林晓婉是北京玉石协会的,而他又是中宝协的理事,对林晓婉的身世多少知道一些。
但林晓婉没有表示,他肯定不会去泄露她的身份。
不过这事儿在她嘴里说出来,自己就做个验证就可以了。
“林大力……”陈然嘴角一抽。
“怎么了?”林晓婉使劲剜了陈然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陈然急忙摆手道,“这名字好,霸气。”
“哼!”林晓婉没过多的纠缠这件事情,接过石雕公鸡,对光看相看色,又检察印记,又是检查下雄冠,最后也摇摇头道:“我也觉着是真品,呵呵,孙老,还是您说说看吧!”
孙成凯又叹了口气,道:“这幅作品,无论是石质的年相,色泽,和雕刻的技艺,那都是上上之选,印记也跟杨璇的字体一般无二,起初我也是肯定这是杨璇的传世之作,但后来这位陈然老弟说出它是赝品之后,我就吃了一惊,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羊脂玉马,然后就去鸡嘴里找了半天……”
说到这,孙成凯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苦笑道:“是我思想太狭隘了,在鸡嘴里没有找到。不过就在我看向陈然的时候,发现他正在摸自己的脖子,突然就想着,去查看一下下雄冠。果然,有一丝发现,只是太巧了,就算是顶尖的鉴定师估计也有可能会落入局中,你们仔细看下雄冠那里,最里面。”
听孙成凯这么一说,李旺生、周诚、林晓婉和拉拉这四个人都把头挤到一齐再度观察那鸡公石的下雄冠。
得到孙成凯的提示,林晓婉第一个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不过这也是巧了,林晓婉那个角度将将能看到一点,而且她手里还拿着放大镜……
“我看到了!”林晓婉惊叫出声,随后又皱着眉头道,“不过只看到一点,再往里,就看不到了。”
周诚一张脸立时又白又灰,呆怔不已,随后急忙朝着林晓婉要着放大镜:“快……快拿来给我看看。”
李旺生和周诚两个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了,但眼神却无比犀利,在孙成凯的提醒下,也看出了端倪。
李旺生放下放大镜之后,叹道:“马大傻这个人我是知道的,恃才傲物,但手底下确实有硬功夫,他仿制的作品都有一个特点,作品虽然可以以假乱真,但他每件作品必定要署上自己的名字。这块上等的寿山田黄雄鸡雕从年份色泽,雕刻刀工都毫无破绽,唯一的破绽就是下雄冠那里的署名。”
其实,这时候不用李旺生和孙成凯说得这么清楚了,周诚都明白,好歹他也是这一行中的侥侥者,只要略一提,立即便知晓。
“这寿山雄鸡雕本身的石价值在八十万之间,再加上马大傻的雕工,应该在一百五十万左右,老周三百多万购回,蚀价约为两百万吧!”
周诚呆了半晌,长长的呼了口气道:“没料到纵横大半生,临到老却被雁啄了眼,罢罢罢!”
一时心冷意灰,怏怏不已。
孙成凯劝道:“老周,咱们这一行的风险也不用我给你来说,一分天堂一分地狱的,只是失了一回眼而已,其实两百万的钱对你来说也不是致命,想开些,得个教训吧,真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啊,今天要不是陈然小兄弟,咱们几个,都还不是一样给蒙弊了?”
“陈老弟,对不住了。”周诚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直接站起来,朝着陈然抱拳说道。
陈然见这老头居然站起来给自己道歉,颇为震惊。
这些泰啊斗啊的,都是十分要面子的,像周诚这么暴脾气,而且说道歉就道歉的人,可真是不多了。
“周老爷子太客气了,我刚才也有些失礼的地方,还希望周老爷子不要见怪啊。”陈然也站起身,微微鞠躬。
“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李旺生摇头感叹道,“看来,咱们是真的老了。”
“我也是碰巧。”陈然谦虚道,“自从上次看到马大傻的仿品之后,就对这些石雕特别的小心,所以专找一些不起眼的地方,但是如果让我品年份、辨其他方面的真假、估价值,那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上菜喽!”王大胖在门外的一嗓子,总算是化解了这屋子里沉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