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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转亮,黎明前的青丘城的中庭。
黑齿国国的王子乌获穿着豪华的绢衣和甲胄,身上绑着密密麻麻的绳子被带到风桐的面前。拉着绳子的是建立大功的胡曌。
盘坐在风桐面前的乌获并没有表现出狂怒。
【哎呀!算了算了!我算是中了你们的计了。】
他肆意大声说道,充满活力地笑着。姑且不论他内心怎么想,至少他的表情和声音都没有太过恶意的表现,显得悠然自得,俨然一副一国王子之姿。
【胡曌,你做得太好了。】
风桐对胡曌大加赞赏,白天的胡曌回复了男儿身,对风桐的夸奖不予理会。
【不,是房玄明的策略筹划得极为妥当之故。】
【乌获王子,我是风桐。或许我们的行为是稍嫌粗暴了些,但是,因为我有事想跟你商量,所以只好以这样的方式来招待你。】
【我是黑齿国的王子,也是下一任国王。如果有话跟我说,那就先解开绳子,以王族之礼来待我,然后有话再说。】
【说得有道理。立刻为你松绑就是。】
风桐有意亲自为乌获解开绳子,因此房玄明便地胡曌使了一个眼色。胡曌冷笑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步,拔出腰中的长剑。
乌获吃了一惊,身子整个僵硬起来。只见刀身朝着他的身体闪过一道白光。
这一剑确实达到了示威的效果。望着身边四周被砍落的绳子,乌获用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胡曌的剑并没有伤到乌获一丝一毫。
【真对不起。我想现在这样就可以对等地说话了。】
【……大概吧?你所谓的有话要说是?】
【我们想和你缔结攻守同盟。首先,我们会帮你登上黑齿国国的王位。】
打一开始,风桐的说话技巧都是房玄明事先教他的。
【我们的国家目前也显得有些混乱。】
风桐使用了稍显太过客气的表现。
【所谓混乱是指什么情况?】
【信仰苍天教的白虎人从西方入侵。我军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很遗憾的,情势却不见得很理想。】
华彦泉在风桐背后露出了恶意的笑容。风桐拼命地学着房玄明式的交涉术,这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唔,那么,你们自己不是自身难保了吗?说要帮我,相较之下,我并不觉得会比较有利。】
【没错,可是,至少我没有被异国的军队所囚禁。这就是我有利的地方,是不是?】
【……是没错。】
乌获呕气似地回答,他把视线朝着四周的人扫过去。他淡淡地扫过房玄明和胡曌的脸,在逢仪白皙秀丽的脸上则停留了一阵子。
【可是,我觉得我并没有必要因为这样就和你结盟。话都是你说的,总之一句话,你不就只想利用我的兵力吗?别痴人说梦话了。谁会相信你的话?】
承接了风桐投过来的视线之后,房玄明松开了交抱着的双手,不急不徐地说道:
【什么话?不喜欢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相干。因为我们可以在你的脖子上套上枷锁,把你交给乌曼王子。华彦泉,拿锁来!】
【等、等一下!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嘛!】
乌获闻言大惊失色,因为华彦泉似乎故意地把锁奴隶用的枷锁重重地丢在地下吓他。乌获忐忑不安地半抬起了身子,随即又坐了下来。看来,乌获虽然以谋略家自居,但毕竟心机不够深沉,或许也是因为本性还不是太坏。也或许是这两种因素都具备之故吧?
【把我交给乌曼,他也不会感谢你们的。他是一个狠毒的家伙,搞不好会以杀害他同父异母兄弟为藉口来攻击你们。】
房玄明听了乌获的主张不禁冷冷地笑了起来。
【不管乌曼怎么想都无所谓。如果你拒绝结盟,我们也只有改变主意了。事情其实是很单纯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等一下、等一下!就算要结盟,也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我必须要有时间跟黑齿国的人民说明事情的经过啊!】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
【我们已经透过殿下的部下们向黑齿国国内传出消息了。就说乌获王子和青龙神使之间基于友谊和正义已经缔结盟约了,为了为黑齿国国带来和平,即将要开始进攻国都了。】
【……】
乌获睁大了眼睛,一瞬间没了声音。
【这两三天内,这个消息就会传到黑齿国国都吧?当然这个消息会造成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况,但是,到时候贵国的人们都会知道乌获殿下的决断的。】
乌获那深麦色的肌肤上渗出了汗水。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房玄明的预计进行着。乌获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最重要的是,他的生死现在完全操纵在这群狡猾的狐狸手中。
【好,我明白了。】
乌获从口中发出了与其说是沉重倒不如说是装腔作势的声音。
【就结盟吧!不,应该说神使啊,我真是羡慕你。你的年纪还那么小,然而你却拥有这么优秀的部下。你将会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盟友。今后我们彼此就为对方竭尽全力吧!】
因为盟约的成立,乌获也就变成一个活力充沛的客人了。
【哪,喝酒吧!风桐大人,你也不用因为自己还是个孩子就客气。既然生为一个男人,就该大口喝酒、拥抱女人、猎象、夺国。就算失败了,大不了以一个叛贼的身份就死罢了。】
乌获张大了嘴巴哈哈大笑,连牙齿都露出来了。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谈笑风生,喝着黑齿国的民谣。虽然华彦泉很不以为然地批评【那哪像在唱歌?简直像是水牛在叫】,不过,黑齿国的王子仍然不停地动着他的嘴巴。
不久之后,乌获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坐到逢仪的身旁。从一开始,他就被她耀眼的美貌所吸引。他在青龙语中夹杂着黑齿国语和逢仪说话,每讲一次放话就往她的银杯里倒酒。这时候,逢仪的另一边坐着华彦泉。华彦泉似乎有意要牵制乌获似的,开始把自己手中的酒瓶中的酒倒进逢仪的银杯中。
当流真把在中途退席的风桐送回寝室再回到会场的时候,美丽的女神官正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出大厅。
【逢仪小姐。】
【啊,流真大人。风桐殿下已经睡了吗?】
逢仪的脸颊显得极为红润,然而,除此之外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酒醉的迹象。
【已经睡了。乌获王子怎么样了?】
【刚刚还一直猛喝着酒,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黑齿国人的酒量好像不怎么样。】
她说话清晰而明确,神情也也极为清醒。
目送着她的背影,感到有些不解的流真一脚踏进了大厅。
大厅中弥漫着酒香。光是葡萄酒的酒瓶就有几十支之多。麦酒和蜂蜜酒的瓶子也四处散放着,仿佛要把整片地毯都掩盖起来似的。而黑齿国国的王子迷迷糊糊地坐在酒瓶堆中喃喃说着:
【唔,好个酒量惊人的女子啊!我还没看过两个人同时灌酒还灌不倒的酒豪呢!】
【两个人?】
【那个叫华彦泉的乐师应该是在旁边的……他还活着吗?】
听他这么一说,流真不禁环视着室内。只见有着紫红色头发的貌美青年正靠在墙上,猛喝着醒酒水。
【可恶,脑袋瓜里怎么有成群的水牛一边唱着歌一边跳着舞哪!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喝完一杯酒,逢仪小姐应该已经喝下三杯了……】
好像逢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从正面击倒了这两个别有居心的酒客了。
于是盟约就在一方强迫的情况下成立了。
不过,这个时候,房玄明却显得有些迷惑。他不知道在黑齿国国内的那一战中该不该带老将王蹇同行?
在晏殊和王蹇这两个将军当中,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守卫青丘城,本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以让年轻精悍的晏殊同行,然后让老练的王蹇防守后方。依常理来说,万事都应该已经底定了。
然而,王蹇的态度在房玄明的计划中投下了不安定的变数。那个老人的忠诚和能力可以让人信任到什么程度呢?
原本房玄明就不认为到达青丘城之后,一切事务就都稳定下来了。其实所有的事情从这里才刚要开始。
在将乌获推上黑齿国国的王位,断绝后顾之忧之后,再把目标锁定在雁门,向西前进展开夺回西北要塞之战。说起来简单,可是,订定计划,付诸实行,使行动成功都非得靠智囊房玄明才行。
当然,光靠房玄明一个人是太勉强了,他还必须有各种才能的同伴帮忙才行。譬如射中乌获坐骑、抓住乌获的就是胡曌。她的功绩固然了不起,然而,一想起今后的事,房玄明不禁有种宿醉的情绪,指示今后的主子上阵杀敌可不是什么好谋士。
和宿醉完全无缘的逢仪,在这一天晚上有了和站在回廊上的将军王蹇谈话的机会。一开始,王蹇的反应极不友好。
【果然胡曌殿下并不相信我。他把你这个心腹派来监视我吗?】
他甚至有这种想法。
【真要说起来,王蹇大人,胡曌是很相信你的。所以,他才越过艰险的路途来到青丘城的。没有对胡曌殿下的信赖做出适度回应的是你吧?】
逢仪的声音极为严厉。王蹇以不满和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上四十岁的年轻而美丽的女神官。
王蹇对王子身边的部下并没有多大的好感,至于风桐这个名义上的一国精神领袖,更是指望不上。苏铭是王蹇四十五年的战友白落的外甥,可是,他却常常以责备的表情看着王蹇犹豫不决的态度,而他又是房玄明的密友。而那个房玄明是一个对主君李显尧的政治高唱反调,从宫廷被赶出来的人物。尽管这些,至少这两个人的来历都是透明化了的,然而华彦泉和逢仪到底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面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身为将军的自己为什么又非得承受对方严厉的指责呢?
王蹇吸了一口气,出口询问:
【你是信奉月神的女神官吧?】
【是的,老将军。】
【那么,你还是回到神殿去发扬神的荣光吧!为什么一个女人要拿着武器来到俗世搅和呢?】
【就是因为我服侍月神的缘故。月神是一个正义之神,因为不满人间充满了不义和蠛,所以任神职的我也必须尽到微薄之力。】
王蹇快速地转动着他的眼球。
【追随青龙神使也是月神的旨意吗?】
【应该说是月神的旨意和我自己的想法一致吧!】
王蹇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又闭上了嘴。逢仪用她那如黑绢似的黑发呈对照性颜色的手皙手指头梳了梳秀发,凝视着年老的将军的表情。
【风桐大人勇敢地担起自己的责任,迎向命运的挑战,胡曌殿下更是忍辱负重。相对的,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却显得顾虑过多。】
【你说完了没?个性强烈的女人。】
王蹇晃动着他那灰色的胡须反问,但是似乎没有掺杂多少反感。
王蹇的人生原本就是单纯而刚直的。只要有任何契机,他应该就可以从顾虑和犹豫中重新振作起来,寻回他本来的武将面目。逢仪并不能确认事情是不是能成功,但是王蹇低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如果丑态百出,在前往那个世界之后,只怕也无颜面对先皇了。我会让你们看到我身为一个青龙的武人,一个将军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气慨的。】
斩钉截铁地说完,王蹇便转过身,背对着逢仪,用他那重拾了力气的步伐走出回廊。
和老武将分手之后的逢仪向房玄明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最后还加上了自己的意见。
【依我看来,王蹇还是有寻死之心。我们要担心的似乎是另一方面的事。】
【逢仪小姐也是这样想吗?】
房玄明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王蹇可以偿赖固然可喜,然而,就如逢仪所说的,现在却有另一件值得担心的事产生了。姑且不论老将王蹇个人的武将美学,青龙国绝对不能轻易就失去对风桐大有帮助的人才。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断不能无视于那封白落写给王蹇的像谜一般的信函的存在。
【哎,再多几个脑袋也不够用。】
房玄明抓着他那色泽明亮的头发不断地思索着。
目前他必须处理好从太过年轻的主君到达青丘城之后所承揽下来的麻烦事。那就是关于解放城内的奴隶们的问题。
【先要和奴隶们约定好,一等和黑齿国的战役结束之后就解放他们,使他们成为自由人。】
【这样约定好吗?】
胡曌闪着他那如晴朗夜空的眸子。
【当然是可以的。这就是我支持殿下应该成为国王的理由所在啊!】
【可是,房玄明,在解放了奴隶之后又该怎么办?他们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吗?】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
风桐坐在上位,脸上充满自信。
风桐的提案就是所谓的屯田制。自古以来,上工下虫河的西岸就因为是国境地带,所以一直被空置着,但是,只要加强水利工程,该处也不至于是不毛之地。可以把这块土地分给解放了的奴隶们让他们去开拓。让他们一起去开发水路,国家再借给他们种子和秧苗。最初的五年一概不收租税,等农业生产安定之后再收税,如此一来,以后的国库收入也可以增加了。
【如果黑齿****来犯,他们一定也会积极地拿起武器来抵御外侮,因为他们要守住自己的土地。而背后又有青丘城,只要有晏殊在,他们也就不会感到不安了。】
风桐的言论令房玄明深感惊喜,两人相视一笑,不谋而合。
两人的高谈阔论着实令一旁的胡曌受益良多。
结果,房玄明决定让王蹇参加对黑齿国国的远征,把青丘城的守卫工作交给晏殊。对老英雄王蹇来说,除了给他一个最好的就死场合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在他死后,苏铭将接管他的军队。事情不就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吗?
青丘城现在就成了风桐和乌获的同盟根据地了。这是在几天之前任谁都想不到的事。
在了望着青丘城壁的山上,一队人马正驻足远眺。中央处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骑士。
【事情演变得真奇妙啊!】
部下杨雄这么说道,李玄灵把沉默封在青铜的面具底下,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
黑齿****万马奔腾地越过了国境,然而,眼前的状况变化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连思绪敏锐的李玄灵也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变。
过了不久,他对杨雄说道:
【决定了,我们回雁门去。】
【是,知道了。只是,放着神使一伙人不管不好吧?】
【是不好,可是,我们也不能为了他们而远征至黑齿国吧?我可不像风桐一伙人所想象的那么神出鬼没啊!】
杨雄不知道好不好把这些话当成笑话来看,不过,他终究是没有笑出来。
【如果神使被黑齿****干掉了,似乎有点可惜哪!】
【什么话!有苏铭和房玄明他们跟在身边,怎么可能让黑齿国士兵杀了神使?】
李玄灵半含着赞赏,半含着恶意微微地笑了笑。
【神使大人,你可要回来啊!回来好让我杀了你。雁门已经做好欢迎你的准备了。】
一想起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的薄弱力量,青铜面具毕竟不能不重视雁门的地位。如果他常常远离雁门,那个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孙慧说不定又会有什么狡猾的阴谋产生。
另一方面,他还记挂着另一件事,分裂为国王派和主教派的白虎军又怎么样了?事实上,他根本不能时时把全副的心力都放在风桐身上。
在冬季的夜空下遥望着正为出兵做准备而显得喧腾不已的青丘城城壁,青铜面具飞身上马,朝着已经离开一阵子的雁门奔去。
杨雄等部下跟在他背后相继离去。
在风桐所不知道的地方,威胁着他的生命之最大敌手正从他的身边渐行渐远。不过,就像青铜面具本身所说的,那只是暂时的。
黑齿国的国都黑曜城位于连结下虫河的内陆水路网的中心部位。有着白墙的王宫为亚热带的花和树木所围绕,直接通往运河的阶级用黑曜大理石所砌成,当落日余晖笼罩着整个大地时,此地的景象之美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的。
黑曜的夏天很长,到处都笼罩着令人信以忍受的暑热;就因为这样,冬季显得格外清凉舒适。与其说是寒冷,倒不如说凉爽的气候使得原本已为夏暑逼至濒死边缘的花木都复苏而充满了生气。然而,当乌获和青龙国缔结盟约的报告传进来的那一天,罕见而冰寒的北风却直透人心。
黑齿国国内发生两个王子争夺王位使国家一分为二的责任,大部分应该由国王乌桓来背负。如果他明确颁布王位继承者,事态就不会恶化至此了。
乌桓还活着。这一年他五十二岁,既不到衰弱老死的年纪,也没有特别严重的病痛。他自己也还没有从王位引退的打算,因此,册立王太子的事也就一天拖过一天了。
而状态之所以会突然演变成【国王病危】,归根结底是因为乌桓对自己的健康太过自信之故。当王妃十年前去世之后,原本极为善良、温柔的乌桓就公然地开始与美女们鬼混。把从密林采集到的鹿茸、蛇血、深海鱼卵等奇怪的强精药和着酒一起喝下去,结果在半年前一下子就倒了下来而变成半身不遂。
如此一来,他根本没有办法以国王的身份来处理政务了。
在黑齿国,不只是国王,连宰相的地位也是代代相传的,由父传子,持续不断。这就是【世袭宰相】,而当时的世袭宰相是陆珥,这个人的女儿成了乌曼王子的妃子。
当然,陆珥想让自己的女婿乌曼继任下一代国王。而乌曼也有这个打算,他想尽早以摄政之姿掌理国政。然而,不管他自己也好,他的世袭宰相岳父也罢,都曾树敌无数。而其最大的敌人乌获不仅对乌曼继承王位的实力大加挞伐,这次竟然还和历史上的敌国青龙联手攻向国都来了。
【可恶,乌获这家伙竟然勾结青龙军来抢王位。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择手段,真是一个无耻的家伙。我发誓绝对不让他坐上宝座!】
乌曼固然为此事怒不可抑,但同时也感到不安。黑齿****了解青龙的军队是多么地强悍。这不是他们刻意去打听才知道的,从古至今,从大大小小的战役中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不争的事实了。甚至只要听到从年轻时就以杀神之名著称的白落的名字,那些哭泣着小孩也就立刻噤声了。而青龙军到底是在什么原因下和乌获成为盟友的?
【不管怎么说,军队应该做好随时出动的准备。殿下。】
听岳父陆珥拉这么一说,乌曼匆匆忙忙地召集了军队。当然他也命令最大的靠山【战象部队】出动。这项准备工作格外费时、费事,于是负责的将军提出异议。
【象群们因为今日风寒不喜欢到舍外。怎么办好呢?】
【用鞭子赶出来!你以为鞭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乌曼本人当然没有注意到,就是因为这样的不为他人着想,而使得自己树立了那么多的敌人。如同乌获嘲讽他【不懂世故】一样,乌曼有时候甚至忘了除了王宫和贵族的庄院外还有其他的世界。就因为这样,乌曼也有其懦弱的一面,他找了岳父陆珥商量。
【准备是准备了,但是究竟能不能获胜呢?陆珥?】
【您在担心些什么?不论从才能或军队数量上来看,殿下都远远地占了上风啊!虽然对方是青龙军,但是他们也不是全军总动员,没有必要怕他们。】
陆珥拼命地激励女婿。
万一乌曼败给了乌获,陆珥自己也只有坐以待毙了。因此他只有全心全力地为那个并非无能,但稍嫌不够可靠的女婿卖命了。
对生平第一次到国外远征的风桐而言,最高兴的事莫过于晏殊把老鹰【苍羽】借给他。
【希望它可以成为神使的好朋友。它喜欢在辽阔的天空飞翔更甚于蜷缩于城里面,把它带去或许可以对神使大人有什么帮助。】
【谢谢你,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风桐伸出了手臂,让苍羽停上去,然后他对着这个有翅膀的密友说道:
【苍羽,和晏殊做暂时的道别吧!因为我要把你带到黑齿国去。】
手臂上停着苍羽的风桐来到露台上阅兵时,中庭的青龙军爆出了阵阵欢呼声。
而在城门大开,看见骑在一匹白马上的乌获王子时,等在城外的黑齿****也一起发出了欢呼声。
【乌获!我们的国王!集众神的恩宠于一身。引领我们迈向胜利之路……】
【那个轻薄的王子似乎相当得士兵们的爱戴哪!】
胡曌站在风桐的背后小声地对房玄明说道。
【轻薄王子】把白马驱策到露台下,高高地举起一只手,大声地说道;【风桐大人,以前我已经说过,我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以上工下虫河为界,以南黑齿国国王的我,以北青龙国王的你各自征服自己的领地,制霸全大陆,让我们携手建立永远和平的世界!】
风桐笑脸相应,这时,胡曌却露出了颇不以为然的表情。
【房玄明,我无法打从心底里相信那个叫乌获的男人。是我多疑吗?】
【不,不是你多疑,我也有同感。可是,这无所谓。现在背叛风桐殿下对乌获本人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他要背叛,那也是在把乌曼的脑袋踩在脚下之后的事了。】
房玄明带着嘲讽的表情睨视着正接受黑齿****欢呼的乌获。
苍羽在风桐的手臂上微微地拍动着它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