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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家涉嫌被安了谋反的罪名,长孙平的祖父长孙无忌被迫自缢,他死后家产被抄没,近支亲属都被流放岭南为奴婢。长孙平因为不过是庶子的私生子,他的母亲又有幸得了他父亲的亲眼,在长安城也置办了些私产,只是自从接受了长孙安这个从未吃过苦头的长孙无忌嫡孙女之后,就被人引起了注意。
因为长孙安根本不愿相信自己庞大的家族一夕之间便土崩瓦解,她仍是端了士族高门的架子,这一点也不收敛的行为也惹怒了背后那个人,于是他们仅剩的这点保命安生的财产都被人以各种名义掠夺干净,以至于两人最后流落街头。
长孙平还算不错,也担负起了他作为长孙家族仅剩的男孙的责任,只是他根本做不了什么,这长安城处处都有人来赶他们出去。若不是这次长孙安发热不醒人事,被楚天瑶他们撞到并带了进来,他根本就无法踏足长安城。
听长孙平说了这么多,楚天瑶揉了揉脑袋,她确实有能力帮他们拿回那点东西,嗯,长孙平指的东西自然是他母亲得到的那些属于他的东西,他还是有自知之明,是不会要楚天瑶拿长孙家的东西的,只是长孙安指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现在长孙安已经被带走了,至于带她走的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说,若是你同我们一起去昆仑,说不定还有机会来自己拿回自己的东西,要知道别人帮你,那总是别人的,而如果你是自己的能力,就没有这种顾虑了。”楚天瑶也是为他好,掏心掏肺的说了这么些话,毕竟胡宇阳既然能看上他们想必也是有长处的。
长孙平仍然默默不语,楚天瑶索性也不管她,带了冬青径自回房。
“长孙平,你想把车赶到哪里去啊?还说什么吃了不少苦。连个车都不会赶还叫吃苦吗?”胡宇阳又在大声呵斥了,真是让人头疼。
那日长孙平虽然一直不表态,可是等楚天瑶他们第二日准备出发的时候,他却是立刻紧紧握了缰绳。贴身跟着胡宇阳一刻不离。当然胡宇阳也不反对他这么做,要不然早就将人丢在长安城不管了,不过他最后还是提了很多要求,才答应带长孙平离开,这赶马车仅仅是其中的一样。
“长孙平。你到前面去看看,这路走得偏了,今天晚上只怕要露宿野外了。”胡宇阳懊恼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长孙平的额头狠狠戳了过去,“若是再过七日,你的修炼仍无效果的话,我也只好寻个城市把你放了。”
长孙平此时也摸透了胡宇阳的性格,他也是大家出身,看人脸色的事也不少,因此虽然不太认为胡宇阳放弃他,但也暗自决定晚上再多修炼一个时辰。至于赶马车,他还真是没有天赋啊。
胡宇阳见长孙平低头不语,也猜到了他的一些心思,当下插了腰,一脸无奈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难道不知道平日里做事也是可以训练你的反应和灵力控制能力呢。”
胡宇阳恨铁不成钢的感叹让楚天瑶也格外诧异,她暗地通过契约将胡宇阳招到车厢,随手布了个隔音结界,问道:“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我感觉他和你不是一个路数的。这又何必呢?”
胡宇阳不知道是不是被长孙平消磨了耐心,没好气地对楚天瑶说道:“要不是他妹妹被那女人抓走了,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这臭小子资质一般。悟性一般,若没有恒心,我是看都不会看他一眼的。”发泄了一下情绪,胡宇阳又冷静下来,“你放心,我没有教他什么道法。不过是一点吐纳心法而已,去了上清宗也算是给他加点胜算,要不然他怎么能从杂役弟子里爬上去。”
听胡宇阳这话,楚天瑶感觉他对上清宗有所了解,当下细细询问情况。
“还不就是那样,所有门派都是有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的,所谓杂役弟子自然是那些资质不好,又没办法筑基成功,这样的人日后为仙门做个俗世执事也就是一辈子的成就了。那些外门弟子或许资质不好,或许来历有问题,或许年龄太大还没筑基,若是勤修说不得还有机会筑基。而那些内门弟子,自然筑基成功,又通过门派检验的,具体的你到了上清宗自然清楚。”
胡宇阳有些没耐心,可是楚天瑶对于他的话却耿耿于怀,于是追问道:“那像我这样的,是什么情况?”
胡宇阳满含深意地看了楚天瑶一眼,这才说道:“若是你师傅在上清宗有些背景,说不得你算是个内门弟子,甚至可以去当核心弟子,若是你师傅只是一般般的话,那你最多也就是个外门弟子了,大道无情,所有人都在苦苦挣扎。”
胡宇阳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可惜此时的楚天瑶根本不能理解,她只是在想自己若只是外门弟子,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李南歌,上次见他,他就已经是筑基弟子了,又有门中长辈带携,此时说不得早就高高在上了。
殊不知此时的上清宗却是另有一番波折。
“够了,李师弟自去年考核遭遇意外,现在不过是旧伤未愈,也容不得你等如此轻辱。”这是某位义正言辞的师兄,可惜他嘴上说得好听,眼睛却是不停瞥向门内,仿佛是说给别人听的。
外门执事对此心知肚明,他不想陷入对方的纠葛之中,低了头,再次恭敬地说道:“张师叔,看在长风真人的面上,门中已经推迟了一年,李师兄这伤已经没法救了,早日去外门历练说不得日后还能去俗世得个荣华富贵。”
门帘猛地掀开,出现在众人的赫然是那位张师叔,他一身青袍,面上无比倨傲,不屑地扫了一眼外门执事道:“你也知道李南歌当初历练是在我庇佑下,出了事我本就不能辞其咎,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到我这里来接他离开,究竟是何意思?”
外门执事脸色毫无变化,他正了脸色看向张师叔道:“张师叔,这事是门中派下来的,我不能决定,如果您对此有意见,不如向门内反应?”
张师叔听了这话,一脸铁青,看也不看众人,就这么拂袖而去,外门执事和那师兄面上一喜,正待进门,只听风中传来几缕话音,顿时怏怏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