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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俩人连说带聊，磨蹭了半个小时左右。
之后因为要上班，打住话题。简单收拾了碗筷，一块乘车出门。
他不想让夏梦再去医院，耐不住她主动要求，只好答应。
车子停在门口，把人送进去后才道：“兰姐肯定是不太好相处，别勉强自己，也别总坐外头长椅上。我跟那层的警察打过招呼，累了去房间里休息。”
“你是怕我受委屈，还是怕她被我给气着？”
“肯定是怕你受委屈，兰姐脾气别说你，我都忍不了。”
夏梦嗤笑：“回答这么快，说谎的概率占百分之八十以上……”
韩东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那你接着研究概率学，我现在得走。刚有人还电话里催我。”
夏梦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刺道：“不进去看看兰姐了，她一个人多无聊。”
韩东装听不到，匆匆离开。
回到禁毒局，他随即先给安南打了个电话，询问具体部署的情况。
他目前只监视魏海龙远远不够，需要特警队调一部分人出来，对他身边的有点关系的人施行全方位监控。
汪冬兰调走在即，韩东觉得近期，对方肯定会有所异动。
安南跟韩东已经十分熟络，不爽道：“你做事能不能给人喘口气的功夫，这才几个小时，我会还没开呢，人员怎么可能就位。”
韩东点支烟抽了一口：“三点之前，赶紧把事给我办好。另外，连汪局长一并留意着。”
“她不是要调走了吗？”
“对啊，调走才会放松，盯着就行。”
“你做事什么时间这么谋定后动了？”
韩东无可奈何：“没办法，蒋熊的事闹的太大，禁毒局处在浪尖上。上头生怕我在这节点继续闹出事端来，做这些，能有效果最好，没效果也当给下一任禁毒局长留点线索。”
“蒋熊的死亡报告出来了么？”
“纸面上的大概后天，具体死因已经明确。想都想不到的手段，对方知道蒋熊的病史，专门针对他弄出来的一种味道。狡诈到让万广义分两次才完全将味道综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之前巧合听说过这种作案手法，禁毒局跟头栽定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还是你厉害。”调侃一句，安南略正色说：“万广义的叔叔是万奎勇，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他那边你不用管，我的人在。”
挂断电话，韩东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风雪不断的海城，因为气温渐暖，彻底变了个面貌。斜对面楼檐上的冰柱，已经快要融化殆尽。
水滴下落，摔在地上。
韩东看了会，揉了揉额头。
应该没有纰漏了，结合情报以及其它方面得来的消息，他差不多监控了魏海龙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通电话。
这种大费周章的手段，是前所未有的。
……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如常。整个海城因为这股禁毒凛风，毒品暂时没有任何再冒头回弹的迹象。
只平静的湖面下，藏着太多人看不到的暗涌。
汪冬兰正常被调离。蒋熊的死亡报告公布，人证物证俱在，确定属谋杀。新任的禁毒局局长蒋和瑞正在赶来的路上……
韩东还在禁毒局内，翻看着底下人递过来的一些资料。资料很多，很杂，细致到魏海龙秘书跟任何一个人通过电话，谈过生意，见过面，都在桌上。
不过便是如此细致的监控下，禁毒局这边也缺乏直接而重要的收获。
但韩东最难得品性就是耐心，不乱。
有些资料即便是翻过了一遍，他闲暇之余，还是会再翻一遍。
这几天，他除了固定抽出一点时间陪夏梦跟白雅兰，其余的心思全沉入了魏海龙案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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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端起了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