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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却仿佛完全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朝我一挥手:“去吧,灵雨。别怕。”
“别怕”两个字显然是针对我的,事已至此,我如果坚决不走,也不过是在这里跟韩夫人杠着,纯属浪费时间。
我便起身出去,繁音见状也没有阻止。
之后我便到书房去,一边等着,一边看看公司的事物。我计划这两天就动身去加拿大,需要准备的内容还是蛮多的。到了这一步,我心里倒是不紧张了,因为这件事的成败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周助理上来,说:“老板,他们谈完了。”
我忙起身往出走,周助理跟在我身后说:“韩夫人先出来,情绪很激动,而且在哭。”
“先生呢?”
“还在会客室里。”周助理说。
我心里轻松下来,但又诧异起来:繁音跟他妈说了什么?要知道,韩夫人是个高傲又坚强的女人,上次繁音指着鼻子骂她,她也没有哭。
我这样一想,周助理就像看出我心思似的,说:“会客室里有监控,您想去看看么?”
我想了想,说:“我先去看先生吧。”
繁音把韩夫人说哭了,十有八九是为了我。万一他又说了些什么感人肺腑的话,我深知自己的斤两,搞不好又会心软。
我下来时韩夫人已经走了,到会客室时,繁音已经不在本来的位子上,而是在会客室所连接的露台上,他在那边吸烟。
我过去到他对面坐下,见他神态平静,说:“你妈妈哭了?”
他这才看向我,点了点头。
我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他看着我,样子有点疲倦,没有答话。
我便低头错开了他的目光,也想不出什么话好说。但大概是因为闷着没话说,而烟味太呛鼻,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他掐了烟,站起身来往出走。
我连忙跟上,想问,又隐隐觉得他也正憋着。也许我再问几次,他就会忍不住开始训我,怪我,说因为我要求他才会气哭他妈妈。
一路跟他回了他的房间。
我见他转身面向我,没话找话地问:“你想换个房间吗?”反正他又不跑,那就别让他在房间里吸烟了,“换个带露台的。”
他没理我,原地站了一会儿,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由开始后退,直到后腰撞到了柜子上。
他压了过来,也不说话,偏过头,吻了过来。
他吻得很用力,果然是在生气。我由着他吻了一会儿,趁他松口解我前襟时问:“你还要啊?”
他没吭声,三两下便解开了。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腕,说:“明天吧,或者晚上。你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他非但没理我,还一把将我的腰带扯了下来,勒住了我的嘴。我虽然能摘下来,但没有动,任由他把我扛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今天唯一的大事就是撵走韩夫人,所以繁音想折腾我也没有问题,虽然有点累,但它至少不是一件受罪的事。
周助理打电话时,我俩正忙着抢我的那条腰带。他想用那条腰带把我的手腕绑到床.头上,我也想这么干。电话铃声响起时,他分了心,被我成功压到下.面。我一边拿腰带绑住他的手,一边接起电话,那边周助理说:“老板,刚刚韩夫人联络我,说后天就把黎医生送过来。”
“好。”我低头看看繁音,显然他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瞅着我的眼睛,一面挺腰欺负我。
周助理还说:“但监禁他是违法的,韩夫人或许会用这件事做文章。”
我说:“没关系,先弄来。”
“好的。”周助理说:“但我们原计划后天去加拿大,也要推后了。”
“嗯。”我说:“就先这样。晚点我下去跟你说。”
他应了声,我挂了电话。
繁音已经自顾自地玩耍了半天,让我有点难受,忍不住给了他一下,问:“你妈是真心想把黎医生送来吧?”
他顿时露出一脸烦躁,别过了头,开始解手腕上的腰带。
我说:“我怕她明着把人送来,暗地里又告我,说我非法监禁他。”
他已经解开了腰带,扔到了一边。
我还想开口,他已经伸过手来,狠狠地将我从他身上推了下去,随即背过身去,说了句:“出去。”
我正要下床,手臂又被扯住。我就知道会这样,一点都不新奇。我扭头看向他,说:“躺下。”
他脸上依然充斥着一种难以发作的不悦,但乖乖躺下去了。
我重新骑到他身上去,说:“手抬起来。”
他抬起来了,我捡起腰带,重新给他绑回去,说:“先回答问题。”
他瞪我一眼,偏过头去。
我握住他,重复:“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他终于开了口,也是应付的态度。
“那如果她害我怎么办?”
他挑起了眼睛,冷冷地问:“你会没有办法?”
我说:“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他,可我想搞清楚你的情况。”
他不说话了,再度闭上眼睛。
我心里隐约觉得他那句话有深意。其实我能想到韩夫人对他说什么,无非就是我想送他进监狱那番话,再添油加醋一些,说我图谋不轨,要他一定要理性些。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他现在的态度也能说得通:他显然有点不快。
我这么想着,见他又张/开了眼,先是瞄瞄我的眼睛,又往下瞄。我俩折腾了一中午,现在都不/着/寸/缕,他的目光慢慢开始变得深沉,最后挺了挺腰,再度看向了我的眼睛。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俯身过去,摸着他脸颊上的皮肤,心想难怪这家伙这么喜欢这么玩,从心理上,在上面就是比在下面舒服。
两点多时我俩在房间里吃了饭,又胡搞了一会儿,周助理说公司开会,他们请了我。其实,他们可以不请我,只是我毕竟在这边。
我也可以不去,但繁音已经折腾我一天了,我委实没什么力气。再舒服的体验也扛不住被榨干的疲惫,于是我决定还是去忙点正事。
我起床时繁音刚睡着,大概也是因为累了,我起床没能惊醒他。
穿好衣服想走时,也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又想回到床边去看看他。他还睡着,眉头紧皱,被子搭在腰间,胸口上还有我留下白色的牙印和红色的吻痕。
在之前那么久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埋怨他。可一旦决定三个月后的事了以后,我忽然就开始怜悯他了。大概是因为我终于平衡了,终于不再是唯一一个被摧毁的人。
我摸了摸他的脸,俯身过去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想起身时,忽然感觉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幸好我还没化妆,被他吻住了嘴。
这一吻又不知消磨了多久,松口时,他已经睁开了眼,很温柔很缠绵地望着我。
我说:“我要去公司,晚上如果回来得早,就来找你。”
他笑了一声:“我怎么像个情妇?”
我也笑了:“你该好好睡一觉了。”
他没说话,握了我的手,捏着我的手指。
我觉得自己知道他的意思:“那无论几点回来,我都回来找你。”
他这才抬起头,望着我说:“让姓黎的来是我的要求。”
我说:“哦。”
他又问:“你想让谁陪你去加拿大?”
我笑着说:“你呀。”
他怎可能相信?就那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说:“你也知道,他那样算计我,我又分不出是你还是他,只要不再让你接触我的事。等你这个问题控制住了,我还是想你陪我。”
他又不傻,听得出我的潜台词,神色落寞了。
我说:“你在这里也不会吃亏,我保证对你很好,每天都陪你。你之前受了那么多伤,身体也需要养养,如果你不伺机逃跑,我就准你出去锻炼身体,还带你去玩。”
他笑了一声,问:“还给我找女支女?”
“你需要的话,我……”我见他脸色一变,笑了:“我就亲自上。”
他似乎接受了,伸出手臂搂住了我的腰,并在我的肚子上吻了吻。 》≠》≠》≠》≠,
其实,繁音现在的态度既让我觉得正常,也让我觉得不正常。正常的是从理智上讲,我把他关起来是让他别祸害我们,他毕竟一直试图求和,所以应该听话。不正常的是,他毕竟是一个讨厌被控制、束缚的人,如今老老实实地接受了“情妇”的设定,不免给了我一种憋着坏的感觉。
接下来在公司的活动没什么可说的,他们聊会议我只负责旁听,不发表意见,更不需要签字。
会议结束后,李暖暖打来电话,对我说:“已经成功受孕了。”
“好。”我说:“我这就派人去接她。”
“好的。”她还说:“希望您能快点,韩夫人已经联络了我妈妈,不久就要查到我了。”
“好。”我问:“我上次跟您说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正要告诉您,”她笑着说:“可以的,只是费用方面比较高,但我家保证百分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