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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轻响,喝的上脸的严大,却是悄悄悄儿地,从屋门外缓缓进了屋子。在今儿早晨的时候,那叫虎子的少年,便与车把式拿了自己,从官府讨来盖有大印的路引文书,早早儿地就上了路。他也如愿以偿地,留下了从林里来的老溜叔。
虽然在留下老溜叔的同时,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看出是他有意而为。从而顺道便也将那,林里夸家派来的帮活汉子,也一并留了下来。他家这院子最不缺的,便是住人的屋子。别说留下两人,就算留下十来个人,那也不嫌多。
当初这院子,他在刚来县里,买下的时候儿。听说以前还是县里,一位士族老爷家的宅子。因为那士族老爷家里败落,又有不争气的子孙挥霍,这才倒腾卖掉,后来就转手到了他的手里。
白天在大清早儿,送走了那叫虎子的少年后。他便在去衙里办差时,很是求了老溜叔一通。让他帮自己多跟月娘说说好话,好饶了自己这回。直到夜里有些晚的时候儿,他才又带了好几坛子,老李家酒铺子里的好酒,让酒铺子里的伙计帮着,捎回了家里。
没了送人差事的老溜叔,和那夸家帮活。也自然比前天晚上,虎子和车把式还在时,要放开得多。也因此吃了不少酒水。虽然今晚的饭菜,依旧是自家婆子,跟从县里雇来的帮活女人一起做的。可因为他们吃酒吃的太晚,事已自家婆子却是早早儿歇了。院里的帮活女人,也不能留在院里太晚,而都回了家。也只好让常住家里的徐婆子,替他们拾到起,吃到不早儿的酒水桌子。
这不,这酒刚一吃完,他便回了歇息的屋子。但昨个儿他却并没敢回来...而是也睡在了,自家住客的屋子。而他今天下衙回来,跟溜老叔吃酒的时候儿,溜老叔便也跟他悄悄儿说了...月娘的气儿,也已消得差不多。事已他才敢在今晚。又回了与月娘歇息的屋子。
但他自己毕竟心里有亏,虽然这吃了酒后,胆气也提了不少。可这一进黑漆漆,安安静静的屋里时,还有些心里发虚的很...不免心中暗暗,月娘可别一会儿,把自己给赶出屋去...那,那这人可就丢大了!虽说这时候儿,吃了好些酒的溜老叔,和那夸家来的帮活,肯定都回屋睡了...但,但就怕这大半夜的,月娘要在发什么脾气...那,那要是闹起来,被四方邻里听去了,可就不好了!
犹豫不决间严大在走进屋来,往屋里朱漆大床走去的步子,却也不由得为之一缓。虽然此时屋里的烛火早已熄灭,但今夜的月色却明亮的很。透过朱漆木格子窗映进屋来,倒也能大半瞧见屋里的情形。其中在这大半之里,便有隐约可见的朱漆大床。还有此时正睡在床上,半露粉肩的自家婆子。
还,还是在等等吧!自己,自己今晚还是,还是在回住客的屋子,再凑合一晚...
严大一边儿心里自顾盘算着,一边儿便又扭头向回走去。他脚下的步子虽轻,可毕竟穿着的是差吏公人的皂靴。事已那结实的皂底儿,在碰触地面时还是会发出些,细小轻微的响动。更何况现在可是夜深人静,屋子里本就没有任何响动,他这走动起来的轻轻步子,那细微响动还是传进了不远处,朱漆大床上歇下的月娘耳朵里。
“这么晚了,不好好歇着,又想去哪儿?”
刚转身向回走没几步的严大,一听身后传来的月娘说话声,却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他却不想这么晚了,月娘依旧还没睡下。可他也不能假装没听见啊?!
严大赶忙回身道:“呃...俺,俺这就回去睡了!这就去睡!”
“呼”地一声,只听得躺在床上的胡月娘,却是猛地掀开了,盖在身上的绸子锦被。露出了诱人的白嫩娇躯。在她的胸前则穿着件,大红绸子亵兜。在淡淡地月光照映下,却是更为这娇美人儿,披了层淡淡的白光,更显其身段儿妩媚。
“哼!这是还惦记着,花楼里的那些骚狐狸呢!连自家歇着的屋子,都不敢歇了?!”
“呃!哎呦喂!俺,俺说月娘...咱,咱能不提那档子事么?!俺,俺不是...俺不是都已经认错儿了?俺,俺真的再也不敢啦!你就饶俺这回吧?!瞧,瞧在咱家俩小子的份儿上...就饶俺这回吧?!”
“哼!你还好意思提咱大福、二福?!你这当爹的,都这般模样!让大福、二福咋办?!难不成也跟你学这没事儿往花楼里跑的毛病?!光是想想俺就觉得恶心!要是大福、二福都成你这样儿,那俺这做娘的可就没法儿活了!咱这家迟早也要完!”
“不,不学俺!不学俺还不成么?!月娘,你...你消消气儿!大福、跟二福哪能学俺呢?!你消消气儿!月娘...”
严大一边哄着从床上直起身来的月娘,去也下意识地便几步子上前,来到了大床旁坐下了身来。嬉皮笑脸地拉起月娘一只皓腕,用月娘那白嫩的手儿对着自己的老脸,便是轻轻扇来:“俺严大欠打!欠打的很!月娘你要是能消气儿,那就再狠狠给俺几下子!俺欠打!欠打!月娘你就打俺吧!”
胡月娘小嘴儿一撅,却是从严大粗大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来,没好气儿道:“哼!少来这套!要是这么像你自己说的这般欠打。那前天俺打你,你躲个啥?!”
严大则苦笑道:“月娘,前天俺也没想躲来着。可,可你到后来,都...都拎起家伙儿了。俺要是不躲着点儿,身上要是吃不住你那顿打。少不得身上要受些伤...这要是,影响到俺去衙里,可咋办差啊?”
胡月娘白了眼,坐在床旁的严大。因为严大侧着身子坐着,正好那月光照在了他那半边,依旧还带着青紫淤痕的脸上。从而让胡月娘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这事儿都怪严大自己惹得。可瞧着严大那张老脸上,被自己打出来的伤痕,还是有些心里疼疼的。下意识里胡月娘便向严大问道:“脸上的伤,还疼不?”
刚一问出这话儿,胡月娘的心里便有些后悔起来。从而不免在心里暗暗,呸!呸!自己好端端的,问他这脸上的伤做啥?!那,那不就表明...自己倒是心里不安有愧了么?!他,他这伤!都是他自己个儿找的!去那花楼里吃酒本就不对!那你既然去吃酒,吃就吃了!又没跟那些个,花楼里的骚狐狸勾搭,那为啥回来后,不直接跟俺说?还非要拐着弯儿的,说什么是去杨和家里吃酒!哼!不是自己个儿心虚,那为啥不敢跟俺直说?!就算,就算俺气恼你去花楼里吃酒,可你直接跟俺说了,俺最多...最多也是打你顿轻的!也不至于这么气!这,这都是你自己找的!
“好!早好啦!俺昨个儿进了衙里,就找了衙里的老赵头儿,让老赵头儿给俺弄了些,他家里的好创药抹了。这点儿小伤在过几天,就自己个儿下去了!没啥事儿!”
严大经由胡月娘这么一问,心里便不由得就为之一松。却也知道月娘,既然能说出这般话来,便已是原谅了自己。毕竟老夫老妻这么些年了,自家婆子是个什么性子,他这做男人的那也自然清楚的很。
“哼!既然都没事儿了,那就快点儿睡吧!”
胡月娘说着便自顾自地,扯盖上了绸缎锦被,扭过身去不再理会严大。严大则赶忙一边应着,一边退下了身上穿着的衣子。但当他刚躺下不久后,却又起了些别的心思。粗糙的大手也慢慢地,摸上了胡月娘背对着他,露在锦被外的粉嫩柔肩。
“啪”地一声,胡月娘却是伸手,打掉了严大摸上自己身子的大手,没好气儿道:“不老老实实歇着,又起啥幺蛾子?”
严大则嘿嘿一笑从胡月娘身后,将她诱人地身段儿搂住:“好,好月娘了!俺,俺知道自己错啦~俺不是个东西~家里有月娘这般,好的不能在再好的婆子,俺还没良心的,去啥花楼里吃酒?!真是罪该万死的很!月娘,你...你这身子可真香啊~”
狗鼻子般闻个没完的严大,一边嗅着胡月娘粉嫩的背脊,一边则大手很不老实地,在胡月娘身上摸索。虽然胡月娘很有些不愿意搭理他,但却架不住严大这般挑逗,没一会儿功夫白嫩身子,便软了下来。
“哼!你,你不是...不是喜欢花楼里的,骚狐狸么?有本事,就...就别碰俺...”
早已将胡月娘压在身下的严大,则狗啃般亲吻着胡月娘的身子,一听自家婆子这般言语,便扭头凑到了胡月娘的耳畔道:“俺,俺只喜欢俺自家婆子!别的女人,就算是天上的仙女儿,那也都瞧不上眼!俺就喜欢月娘你这身白肉!可,可喜欢的很呐!”
“嗯!”
伴着胡月娘一声酥软轻吟传来,却是严大轻轻咬上了,她那小巧地耳垂儿。没来由的身子如触电般胡月娘,便哼出了声来。随着这一声轻吟传来,严大见时机已然成熟,便也不在顾虑,黄龙直捣却也不在话下。
静静地屋内却也渐渐响起,木床的“吱呀”声来。与渐渐变得粗重地喘息,掩在了深深地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