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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湛挑了挑眉,这么说,今天又有什么好戏可看了吗?
在医生给叶雨辰撕开纱布准备换药的时候,她疼醒了,她冷冷的嘶了一声,惊恐的睁开眼,一双水眸残留着惊慌害怕,当她看见面前站着的护士和医生,她的心安定了几分。
是不是她的酷刑已经结束了?那个男人原谅她了?
“叶小姐,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胸闷气促,或是哪里痛疼?”医生温柔的问。
叶雨辰摇摇头,哑着嗓子道,“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好。”护士点点头,马上下楼去了。
这时,医生又要去撕那未撕完的纱布,纱布上的药锦沾着皮肉,令她她双手紧紧的揪住了床单,她几乎不敢回想昨晚的记忆。
好不容易给她换上了新药,叶雨辰喝了一点水,憔悴不堪,眼神焕散的仿佛随时都要再晕倒。
身心折磨,令她难于承受。
换好了药,护士又领着几个佣人上来,寻问她要不要吃什么,叶雨辰摇摇头,她现在什么胃口也没有,如果能离开这里,她或许会更开心。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她浑身痛苦不堪,唯一能做就是闭上眼睛,任凭那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
此刻的她,无管是身心,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方。
院子的门口处,一辆黑色越野车猛然驶了进来,势头之猛,差点刹不住车要撞上前面的跑车。
正在大厅门口站在的东方湛,顿时瞠大了蓝眸,那可是他在这里唯一的爱车,可不能有丝毫的损伤啊!
夏候勋修长的身影从越野车里跳下来,平常那么优雅清贵的一个人,此刻仿佛携带着一股怒风,凌厉吓人。
东方湛见状,忙伸手拦住了他,“你来干什么?”
“我要带她走。”夏候勋坚定出声。
东方湛忍不住嘲讽他,“你疯了吗?凭什么你认为他会让你带走她?”
“凭她是我的女人。”夏候勋的声音十分笃定,好像这件事情说出来,也是那么的自然。
“你的女人?你和她已经…。。你们已经…。”东方湛简直有些语言障碍了,他那么能说的一个人,此刻竟不能完整表达出这句话来。
天哪!他以为夏候勋和叶雨辰虽然在一起,那都是演戏的,两个人互利的,一个为了姐姐的幸福,一个为了脱离囚笼,哪料到,假戏真演了?
夏候勋眼底的寒芒闪了闪,他侧身就打算进门,就在这时,大厅里迈出一抹气势凌人的身影,想必这个人也听见他刚才的话了,他周身浓郁的寒气无声散发着。
夏候勋的目光无惧的盯着他,要求出声道,“请把叶雨辰交给我。”
东方洛掀了掀眉,俊美无涛的脸此刻被冰冷武装了起来,就在前两秒,他听到夏候勋亲口承认叶雨辰是他的女人时,他的脸上还是狰狞发狂之色。
此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冰冷的声音接近零度以下,“我的女人凭什么交给你?”
夏候勋眼底有怒,却强忍着,他平静道,“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属于她自已,她有权利决定和什么人在一起。”
“她和我有一桩交易,在交易未结束之前,她就是我的人。”东方洛理所当然的启口,想要从他身边抢人,即便是夏候家族的人,也没资格。
“她欠你的,我会替她还清。”夏候勋平静的回答。
“你还不了。”东方洛勾了勾嘴角。
夏候勋的面具终于被他给撕碎了,他冷声怒道,“你别忘了,你和我姐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吗?”
“婚约?那不过是一桩交易,交易还没有开始,没有谁对不起谁。”东方洛狂傲出声。
一旁的东方湛嘴角勾起冷嘲,东方洛在家族之中处事滴水不漏,想不到竟为了一个女人露出了他的内心想法,他真得想要挣脱这场联姻吗?
“你…。”夏候勋眼底怒火冒出。
楼下的挣吵,令楼上的叶雨辰都听见了,她好像听见了夏候勋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此刻,叶雨辰已经不需要输液了,休息了一晚,除了身上那一道伤口,她也没什么大碍,她掀被下床。
旁边的护士立即叮嘱道,“叶小姐,你躺着休息吧!”
“不用。”叶雨辰挣脱她们的手,要出门。
楼下,夏候勋双拳紧握,愤怒占据着他的胸口,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将这场婚姻看得这么一文不值,还满眼嘲弄,这令他简直怒火翻涌。
枉姐姐对他还一片真心,这个男人简直可狠。
“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别墅,这是我的私人地盘。”东方洛不客气的逐人。
东方湛看了这么久的热闹,此刻,他才轻咳一声,“你们至于吗?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果你们缺女人,我明天一人送十个干净的,怎么样?”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两个男人对他视而不理。
东方湛不免无趣的撇了撇嘴角,“那这样吧!你们两个人别争了,这个女人我要了。”
很快,两双冰冷的眼神剜向他。
他又噎了一下,叹了一声道,“你们不觉得可笑吗?你们都是什么身份的人?竟然为了一个如此平凡的女人争风吃醋到这种地步?传回家族可是大笑话!”
说完,他先笑了两声。
但是,无人会理他。
他又无趣的吹起了一缕墨发,正打算说什么,他瞟到下楼来的叶雨辰,他勾起一抹笑意道,“人来了,你们要争要抢,也得让当事人参于吧!”
这话一出,门口两个对峙的男人回头,叶雨辰一副病容走下来,她的目光害怕的越过东方洛,在看见夏候勋的时候,竟有了如泣如诉的哀伤。
触上她的眼眸,夏候勋的心微微揪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唤了她一声,“雨辰?”
“我没事。”叶雨辰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目光一点点爬上身边冷峻的男人脸上,触上那深寒的令人血液为之冻结的眼神,她轻声恳求道,“不关夏候先生的事情,你要怪就怪我吧!一切与他无关。”